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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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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这么麻烦。”

翁老爷子摆摆手,然后抬起眼皮子在刘宇浩身上扫了一眼,又道:“小侯说了,郑次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待会你自然能见到他的。”

小侯?刘宇浩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翁老爷子说的小侯不是侯笑天,而是大侯,侯万利!

得,人家好歹也是堂堂一将军,怎么到你嘴里就听的跟个孩子似的。

刘宇浩在心里暗自偷笑了一下。

“我听说你还会古法琢玉?是不是真的?”

翁老爷子眯起了眼睛,这一次是他从刘宇浩进门到现在真正的直视刘宇浩,顿时,一股如泰山压顶的无形气势从翁世贤身上散发出来。

在这种威严气势下,如果换一个人怕是早两腿发软了。

好在刘宇浩被京城里的那两个老爷子敲打的次数多了,再加上八锦异能之术自然的抗拒,才能使得刘同学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灵台清明,没有表现出失态的神色来。

“晚辈的古法琢玉师承齐老爷子,最近又融合了一些南派雕工进去,勉强算是过关吧。”

只要是提起古法琢玉的事刘宇浩就开始瞎扯淡,除了齐老爷子,他谁都不可能说实话。

也难怪刘宇浩要守口如瓶,南雕秘录是南派玉雕的至宝,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把得到南雕秘录的事说了出去,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多大的麻烦呢。

只是扬州那一片的高级玉雕师就有上百人,而且都在国内有一定的影响和地位,要是这些人联合在一起闹将起来,就算是齐老爷子亲自出面,最后的结局也还是要将南雕秘录交出去。

对于自己的那些个古玩珍宝刘宇浩可是看的一个比一个紧,谁都不让碰的,这辈子想让刘宇浩同意把南雕秘录交出去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翁老爷子不知就里,淡淡的瞥了眼刘宇浩,道:“那你来说说老工和新工有什么不同之处?”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总体来说,老工新工的不同,源于所用工具、磨具的不同,以及这些工具的转速、效能、精确程度所产生的各种现象和留下不同的痕迹。”

翁世贤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精芒,诧异的看了眼刘宇浩。

这个问题翁老爷子不止问过一个玉雕师了,其中还不乏那些国内著名的高手,但每次他们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的花团锦簇的废话,最后仍不得其踪。

可翁老爷子没想到刘宇浩只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能把老工和新工的不同概括的如此简练,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了一下。

“你就讲一讲你所知道的新工吧,说错了也不要紧。”

翁老爷子心态渐渐平和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对刘宇浩的兴趣已经远超过对郑次伍的恨了。

刘宇浩喝了一口茶,开始谈起了自己所理解的新工。

玉雕本来是一个很神秘的行业,但任何事情都是一通百通,当一个玉雕师理解透什么是君子“五德”之后,才有可能真正的成为这一行的翘楚。

但在此之前还是要勤练勤学,天底下真的像刘宇浩这样有狗屎运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所谓的玉雕新工无非就是存在着一个机器和手工转换的原理。

玉石用砂轮开料,粗磨具砣脱坯后,用无级变速电机,带动一根软轴,软轴卡头上可以更换不同的、用人造金刚砂制成的砂轮砣头,最高转速可以达到每分钟1万转。

由于金刚砂砣转速高,磨削快,制作时间大大减少,工效显著提高。也正因为这样,新工的粗工往往有快速急成的痕迹,比如说,转速高出现干磨现象,玉表就会起热起毛,在钻眼、开窗时因磨削量大,选用的砂轮粒度粗、磨削快,钻孔或窗口侧壁上,会见到起热后拉毛的现象,玉表呈现一些环绕钻孔或窗口的沟痕,平行毛刺,有时会看到黄焦颜色。

翁世贤右手五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呢喃道:“评价一件雕刻作品特别是佛像作品优劣的标准除了其技巧、形式等元素外,最重要的还是艺术内涵。作为雕刻艺人,必须保持一份平常心,努力做到心如止水,才可能雕塑出真正庄严静穆的佛像作品。”

刘宇浩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

第0665章 郑老爷子到了

原以为的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并没有发生,等郑老爷子赶到翁世贤的四合院的时候,所看到的是三人围在一个红泥小炉旁有说有笑的情景。

刘宇浩又讲到了古法琢玉中的老工的工序,但在谈到材料和设备的磨损时,刘宇浩和翁老爷子产生了分歧。

翁世贤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老工的工序自然是捣石、研浆、开玉、掏膛、上花、琢玉、磨玉、打眼、上光。它们共同的特点是用人力和铁铊,转动速度不快,靠解玉砂磨玉,材料与设备同时磨损。”

刘宇浩淡淡一笑,摆摆手,说道:“翁老先生,其实所谓的磨损还是要看雕工师傅的手艺如何,如果是用手工定位操控,精度差、几何误差大,在平行度、基准面、图形对称等方面会有出入,但磨损却是能避免的。”

翁老爷子冷笑了一下,道:“老工介质细,磨削量小加工力度轻,周期长,玉件不起热。老工细心制作的玉件十分精美,形状匀称,线条流畅,掏膛宽阔,压地柔平,抛光明亮,这样的老工是精细工,既然是精细工怎么可能减少磨损呢。”

其实,刘宇浩也知道翁世贤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从“富贵花开”上,刘宇浩也结合了自己得到的南雕秘录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老工的确速度慢,但胜在线条比较流畅,在线条的两侧沟边没有崩口,而且,“富贵花开”也确实没发现有费料的痕迹。

因为老工沟底呈现磨砂状,无明显长条形磨痕。这是因铁铊与解玉砂接触时才能磨玉,而解玉砂又很快被铊轮带走,只能留下短暂的磨痕,不可能划出长长的道道,所以,刘宇浩当时就判断问题是不是出在这里。

后来,刘宇浩果然在浩怡珠宝的玉雕厂发现,新工的线条沟底还会有长条状磨痕,这是因为砂轮砣上的砂粒不可能排列非常均匀,总有个别砂粒稍有突起,突起的砂粒在高速转动下就会在沟底划出长条形道道。

根据自己的发现,刘宇浩将玉雕机做了一些细微的改善,而且在玉雕机加上南雕秘录上提及的特殊的开窗、成洞的技法。

现如今,浩怡珠宝的玉雕机在玉料的磨损上已经走出了最先进的一步,不过,这些都属于商业机密的范畴,刘宇浩不能当作翁老的面说出来罢了。

“翁世贤你给我出来,你扣住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正说着话呢,郑老爷子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原本正在喝茶的董老吓了一跳,差点没把一口水直接喷出来。

刚才还笑吟吟的翁老爷子脸色一寒,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次伍兄,二十年没到我这里来了吧,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粗鲁?”

郑老爷子粗鲁?翁老竟然会说仙风道骨的郑老爷子粗鲁?刘宇浩愣了愣。

不过回头一看刘宇浩也乐了。

现在的郑老爷子还真是有点粗鲁,敞着怀不说,还吹胡子瞪眼的把一双手插在腰间,冲着这间屋子大喊大叫呢。

翁世贤和董老可以在郑老爷子面前拿大,但刘宇浩可不敢。

“郑爷爷,让您担心我了,实在对不起。”

刘宇浩很狗腿的笑着,把郑老爷子扶进屋里,又连忙沏上一杯香浓的普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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