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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答,拽着想要争辩的李谢羽的马缰一溜烟地朝后跑去。左言迟、寒花笑随后跟上。

不见了哥舒飞,哥舒成才放开李谢羽的马缰,李谢羽不高兴地勒住战马:“胆小鬼,要去默西那儿你去,我要到前面打仗”

哥舒成眼珠一转,说:“在老爹面前打不成仗的,他不派一大堆人保护你才怪。我们到后面找谭人武去,保管有得仗打。”

李谢羽最好哄,听得有理,正要点头,寒花笑连忙反对:“不行不行,谭人武是殿后军,最危险不过,又守着淄重,一定成众矢之的,不能贪玩丢了性命。”

左言迟少年持重,很同意寒花笑的观点,正要帮腔,李谢羽已是恼了,方才她就发现寒花笑胆小如鼠,心底有些看不起他,碍着情面没说什么,此刻发作起来:“我偏要去来着,怕死你躲到默西屁股下面去”猛抽一鞭,放马向后边驰去。哥舒兄弟赶紧策马跟上。

左言迟抱歉地向寒花笑一笑:“家父让我照看他们,我只好跟着。你自个去找默西先生吧”

寒花笑苦笑:“波斯话我听不来,他们也顾不及我,还是和你们在一起安全些。走吧。”

敌人移动较为谨慎,此刻包围仅形成一半,谷中军马仍滚滚而出,已有三四千人。哥舒飞估计谷内伏兵已全盘启动,即便不启动亦无法再派用场;谭人武在后方已应布置妥当。再放敌军出谷,殿后军会连一线生机全无。断然一挥令旗。盾牌手蓦然分开,李月楼已率所部两百铁甲骑兵高声呐喊着冲将出去。

从对方的反应可以看出他们对野战的陌生,有一大半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冲锋惊得驻足,弓箭手更是早早地射出了第一支箭,到第二支箭上弦,李月楼的锋骑已近在咫尺。

李月楼勇不可当,抡刀拍马,身中三箭,全然不顾,一马当先,踏入敌阵。身后神刀营的骑卒一个个挥戈紧随其后,左功定、哥舒飞、墨西挥师亦呐喊着梯次续进。左功定率百余人为第二梯队,扑入敌阵后,即提兵向前,接下李月楼的部队,成为前锋,向前疾捣,前进百余米,哥舒飞再领第三波约两百战士顶上,代替左功定为前导,挺进百米,最后在默西生力军的支援下,狂冲猛进,将拦截的敌军击溃,一鼓冲入阴阳谷中。

至此,大局已定。狭路相逢勇者胜,神刀营猛烈的冲击已将敌军军心摧毁,狭长的谷道中,敌兵根本无力阻止他们的前进,迎面的敌兵惊恐地后退,很快由这几人的后撤转化为大规模地溃退。在如此狭小的战场溃退,光是自相践踏便足以让他们死伤狼籍。厮杀便成了屠杀。

已出谷口实施包围的敌军要好得多。首领们很快觉察到阻止商队主力的突围难度很大,断然将目标锁定在谭人武的殿后军和他们保护的财货上。即使放过商队的全部人马,只要截下财货,他们已经算是大获全胜了。

他们迅速再度封锁住谷口,整顿军马继续向殿后军围去。

谭人武无暇理会哥舒成一干人。他自然明白,自己已成为战场中的弃子,唯有靠自己的努力在绝境中谋求生存。在神刀营,弃子战术被经常采用,因为他们常常要面对比他们多得多的敌人,一别动部队牵扯敌军主力是最佳的取胜之道。被当成弃子的部队亦没有怨言,一旦生还,他们将得到最大的荣誉和极高的奖励。

当主力部队终于冲入阴阳谷,敌军针对谭人武的合围已接近完成。谭人武当即下令,放弃淄重,全军后撤。

敌军的首领没有料到亦无法理解谭人武的举动,但他显然不想放过这支单薄的孤旅,令旗挥舞,号令迅速合围,全军围击。

谭人武虽得将令可向后撤,心底却明白向后即使撤出,以他们这只小部队,在这人地生疏的河朔亦无法生存,敌人要想消灭他们将易如反掌。而一旦敌军发现财货只是些沙土废物,迁怒他们而将他们赶尽杀绝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唯一的出路反而是冲过阴阳谷,迅速前往冀州与主力会师。他的回师后撤只是虚晃一枪,好牵动敌军的阵势,便于突围。目的既已达到,他立即引师杀回,向阴阳谷冲去。

此际,天已渐黑。哥舒成一行仍藏身淄重车中,做最后的准备。到此时,谁都明白处境的凶险,多一些准备无疑能多一线生机。

寒花笑看着黑蒙蒙压上来的敌人,一脸沮丧,向身边的左言迟:“有没有火把,我看不清呢。”

此时点上火把,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左言迟无心取笑他:“他们也一样看不清。”

寒花笑:“我的眼睛特别差一点。淄重车反正不要了,不如点着来,给我们照一照路。”

另一边的李谢羽早不高兴他,给他吵得心烦,横他一眼:“你再啰唆,我”没说完,却见左言迟已扑到一辆缁重车旁,打起火折,找易燃处放起火来。哥舒成三兄弟略一愣怔,亦腾身而起,各自扑向缁重车,点起火来。她的脑筋转不过来,却是忘记了对付寒花笑。

寒花笑说声我也来,加入纵火行列。几个人连胆小怕事的寒花笑在内,都身手敏捷,顷刻将整个淄重车队点燃。

几十车财货与百名神刀营士卒在敌人心中,轻重若判。杀敌与乘火打劫抢些财宝对兵士来说,孰轻孰重亦不待言。敌方反应强烈,顿时加快了步伐,向缁重车队扑来。扑到跟前,火势已起,找不到水,手忙脚乱地就地寻找灭火物件,军心涣散,谭人武乘势一阵冲杀,以极小的代价便已撕开一道裂口,冲进阴阳谷。

缓行一步的哥舒成七人却险险没能跟上后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借助天黑和敌人的无心恋战,才侥幸突破重围,杀入谷中。

奔出阴阳谷,谭人武的殿后军早已不见踪影。他们是职业军人,顽强坚忍,不易被疲惫拖垮;哥舒成诸人虽自幼在军伍中打滚,终究是大少爷的身份,不曾经历大风大浪;李谢羽更是骨软筋酥,用不上一点力气。

好在有左言迟引路,众人勉强前行一段,找到一处隐蔽的所在,歇下。

李谢羽软棉棉地瘫倒在一棵大树下,神情却掩不住兴奋:“真痛快。爹还说河朔兵强将勇,冠甲天下,也不过是些松包软蛋,不堪一击。让我们六个人就杀了个落花流水。”

左言迟:“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真正的河朔战士确实有很强的战力。”

李谢羽一时兴奋忘记左言迟是河朔人,让他委婉地顶回来,又不能顶回去,一眼看见寒花笑欲言又止,顿时将气撒到他的身上:“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地,是男人不是”

寒花笑:“我们是七个人。”

李谢羽:“我又没把你当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敌人也没敢杀,光是把他们拨开。”

寒花笑想要反驳,左言迟偷偷捅他一下,岔开话题:“这一次太阳旗吃了大亏,说不定会撕开脸来,明刀明枪地对付我们。这里到冀州还有一天的路程,怕是不会好走了。”

哥舒成:“家父与安龙飞很有些交情,此番太阳旗大败,声望疾跌;默西又有得是银子打点,姓安的何去何从该在意料之中。太阳旗还能有几天威风”

左言迟:“怕不是这么简单呢。冀州的官军有两部,刺史陆宝积手里有三千地方军,安龙飞的五千卫军在契丹孙万荣作反后入驻冀州。陆宝积与左飞扬勾结多年,彼此已是分不开来;安龙飞和左飞扬的关系要复杂得多,若即若离,明面上互相很给面子,井水不犯河水。依我看来,安龙飞私心里不想和左飞扬搅在一起,只是手下几员实权将领离心离德,跟左飞扬一鼻子出气,他把握不了局面,只能随波逐流。你们的河西军与河北军马心存芥蒂,不是一两个将领的私谊能够改变的。说实话,我真不明白默西怎会想到把生意做到河北来。这里民穷匪悍,就算太阳旗拱手相让,也乏利可陈。莫非冀州有宝藏不成”

哥舒成:“连李帅都支持他,默西一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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