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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数里开外,前面蓦然传来打斗的声响,封定尘再不顾看路,放马向战斗处狂奔过去。

战场在一处林间空地,没有点燃一枝火把,借着微弱的月光可见五六条黑影分不清彼此的乱打成一团,地上倒着十几具尸体,都是太阳旗众的打扮。

寒花笑一时眼花缭乱,看不出方平之赵老大薛老二在不在其中,但凭着感觉已断定战场中五人必有他们。向场中一指。封定尘自比他强得多,一眼已看见五人中有两人蒙起面目,一身夜行衣靠,问到:“他们有没带面具”

寒花笑摇头,封定尘一跃下马,向三名未蒙面者中受伤最重的一个攻去。他大致看出,五人虽不分敌我地乱打,大致上却是两个蒙面的和三个没蒙面的拼得更凶。而三个未蒙面的中方平之他已认出,他们彼此并不合作,抽冷子还互下绊子。他打顶各个击破的主意,自然先捡最软的下手。

两个蒙面汉子见封定尘下场,互相招呼一声,抢攻一轮,乘对手招架,腾身跳出战圈,奔入林中,林外旋即传来马嘶马蹄声,扬长而去。

寒花笑看着他们离去,眉头微皱,似曾相识,想半天却想不出会是谁来。此时战场中已变成封定尘与方平之各自捉对撕杀,看得清楚些,已能分辨封定尘的对手是赵老大,方平之的对手是薛老二。

赵老大早是强弩之末,封定尘武技犹在方平之之上,一轮急攻,赵老大勉强支撑数合,灯尽油枯,惨叫一声倒在封定尘剑下。封定尘一把持住他正要倒下的尸体,探怀取出张帛图,略看一眼纳入怀中。

另一边薛老二苦苦招架,封定尘的举动被他看在眼里,奋力反攻一记,将方平之逼退少许,探怀掏出一团东西,向封定尘扔去,喊到:“连老子的一起给你”

方平之见状,舍了薛老二,扑向那团东西,封定尘亦拧身攫去。抢先一步拿到,塞入怀中,再不管已身无一物的薛老二,迫向正汹汹杀至的方平之。

薛老二略事喘息,纵身扑到寒花笑面前,飞身上马,想将寒花笑拨下马去,寒花笑死死抱住马脖子,竟拨不下去,急切间只有让他,一拽马缰,拨马向回驰去。寒花笑急叫:“这是回头路,不能走”

薛老二一怔,清醒过来,再拨马头,奋力一夹向东北方向狂奔下去。

奔驰中,薛老二似大惑不解,问:“你不是太阳旗人”

寒花笑:“不是。”

薛老二:“怎么和姓封地混一块堆还骑一匹马,莫不是给他抓来,要捅你的屁股”

寒花笑:“不好乱说,我和你不也骑一匹马么”

薛老二:“谁叫你赖在马上不肯下来。”

寒花笑:“我给方平之抓来,就是抢你们图的那一个,又碰上封定尘,就是这马的主人,我告诉他林子里听见看见的,他就挟了我一起来寻你们。”

薛老二:“你就是趴在林子里那小子。老五老七怎么样了”

寒花笑:“死了一个,另一个大概也活不成。”

薛老二不再说话,专心纵马,辨着方向,来到河边,催马下河,顺流而下。行出十余里,始在一处隐蔽的所在上岸。人困马乏,再无力前行,只能先歇息一阵。

薛老二一脸疲惫,有气没力地问寒花笑:“那个姓方的抓你做甚”

寒花笑本想继续秋阳曦传人的谎言,一想秋大师没准就是给他的祖先暗算死的,对秋大师肯定知根知底,穿了帮不是闹着玩的,说:“包容之你知道么他不知怎么看上我来,逼我和太阳坊的泉盖峙决斗,日子都定了,在九月初一。我私下里想一想,不一定打得过泉盖峙。太阳坊的规矩打赢的要把打输的杀掉,至少得卸下条胳膊腿儿什么的。我一害怕,就逃出来,这个方平之也是太阳坊的打手,我才出城就给他追上。后来就听到你们学老虎叫。”

薛老二仰面躺下:“你和泉盖峙要不是你编瞎话,包容之一准吃错药了。”

寒花笑接驳的胳膊肿得老大。包容之还算好心,竟是给自己输活了血脉,封定尘却是骗人般草草驳上,疼得要命。小心的揉着,呲牙咧嘴说:“你是,薛兄吧我们这样不是办法,马是封定尘的,他要活着,很快能追来。我想明白了,包容之肯定另有打算,不能真叫我去给泉盖峙打仗。封定尘方平之都不会杀我,我骑马回去把他们引开,他们发现你给的是假图肯定饶不过你,你得抓紧逃命。”

薛老二眉一挑:“你倒好眼力,怎么知道我扔去的是假图”

寒花笑:“瞎猜来着。薛兄往下有什么打算”

薛老二:“太阳旗这是要杀人灭口,寨子肯定给挑了。不瞒你,冀州没法呆了,只有学老八闯辽东去。”

寒花笑:“我想到个合适你的去处,哥舒飞和默西现在在阴阳谷,他们是为着十三库来的,你去把十三库的事情说与他们,他们一定收留你。在神刀营混总好过去辽东。”

薛老二叹口气:“我是匪他是官能容得下我”

寒花笑:“你直接去找默西,他是有担代的人,你把手里那张残图送他卖他都行,他总不会亏待了你。”

薛老二想一想,发狠地说:“豁出去了。小兄弟我要能在神刀营站住脚,一定不忘了你,你怎么称呼”

寒花笑:“我叫寒花笑。薛兄,我乱提个要求,你不肯就算了;能不能把那张图给我临摹一幅”

薛老二戒备地盯住他:“临它做甚”

寒花笑脸一红:“我想把它送给封定尘,他是突厥人,在太阳旗卧底,让他也得全了十三库的地图,好和太阳狗咬狗,乐得看场热闹。”

薛老二:“难怪太阳旗得到了十三库图,姓封的还来和我抢。反正都泄了,多泄一张少泄一张都一样,就给你临一幅。”掏出图来,欲递给寒花笑,半途又收回,“你该不是和姓封的一伙吧”

寒花笑把头摇得什么似地:“不是。绝对不是。”

薛老二:“你说不是就不是不信。”

寒花笑:“那就算是,你亦没什么损失。”

薛老二:“被你骗了,就是我的损失。”

寒花笑:“你说怎样才信我。”

薛老二:“怎样都不信。不过你要给我拿个大鼎,我就给你临一幅。”

寒花笑揉揉疼得要命的胳膊:“学青蛙跳行不行。”

薛老二说:“行。跳完了再拿大鼎。”

寒花笑听出薛老二耍着他玩:“大哥饶了我吧,算欠着,下回翻跟斗给大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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