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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将他扶起,掌贴后心,一股真气输入。寒花笑悠悠醒转:“方才不是给你下跪。你不好误会。”

泉盖:“你这副德性,我怎能放心离开”

寒花笑:“你把我藏起来怎样两匹马一起骑走,路上换着,亦快些。”

经历生死与共的一战,彼此间的了解大幅加深。泉盖轻叹一声,游目四顾,旋即掩入林中,片刻出来,搀起寒花笑,一起来在山林中的一处较为隐蔽的小洞:“藏在此处,哪里亦不要去。我会尽快赶回。”弄些树枝将洞口掩住。

寒花笑:“躲在洞里顶多碰见一两个猎人,我长得蛮漂亮,不像狗熊。你自己小心。”

泉盖峙放眼看看,再无不妥处,这才离开。片刻,蹄声响起,渐渐远去。

寒花笑结跏趺坐,勉力五心朝天,运功疗伤。叶天元的内功心法有独到之处,既可完全入定,复可心存旁骛,一面留心外界动静一面行功内疗。后者效果略逊,对杀手而言却是无上法门,能于复杂环境中保持警惕地自救。寒花笑本拟不顾的入定,心中却颇不踏实;倒不是怕猎人适逢其会将自己当狗熊射杀,直有一种难以道哉的不祥之感。

真气流转,虽保持一线清明,随浑身伤痛的减弱亦不免渐渐昏沉,迷迷欲睡。一声轻响令他微微清醒,忽尔想起今日一日都未曾吃过东西,复经殊死拼杀,顿觉枵腹难耐。振作一下,暂收功法,试着略动胳臂,感觉尚佳,犹豫着该否出去寻些食物时,感念陡升。

一个声音很快在他们当初歇息处响起:“他们在这里待过。”声音似曾相识。

略停,又一个声音响起,却是熟悉不过,竟是李谢羽:“现在去了哪里”

似曾相识的声音:“共四匹马,都朝李家集方向去。”

李谢羽:“我们都看见了,没有他。他在哪”

沉默些时,答:“定是给契丹人擒住。杀了也说不一定。”

李谢羽冷冷的声音:“吴杰,信不信我杀了你他在哪”

寒花笑搜肠枯肚,蓦然省起当日在豪客来,跟着丁问二的包打听样人物正是叫吴杰,声音亦对上号来。左言迟说他耳目甚灵,不知灵到怎样程度,切莫发现自己才好。凭自己现在的模样,正好够给李谢羽报她莫名其妙的深仇大恨。

一阵难堪的沉默,沉默得有些不祥。寒花笑气行内省,伤势虽减轻不少,想打仗却是力有不逮,然外面的情形已越来越见得不对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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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间,遮掩洞口的树枝哗啦一响,给拨开,李谢羽憔悴俏丽的面庞映入眼帘。寒花笑此刻倒恨不能变做狗熊。他后悔上回在落雁山庄没有给她解释,现在解释她要能信才怪。可解释还是要解释的,总不能眼睁睁让她杀掉。赶在李谢羽出剑之前:“你现在杀了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李谢羽手已落在剑柄,闻声速度一缓,慢慢地拔出剑来。她虽料着他已受伤,却不知他伤到怎样程度,初时有些慌乱,际此已断定能稳稳吃住他,立即放松下来。她们间的仇恨不是一剑可以了结的。

剑尖点在寒花笑的咽喉,冰冷的剑气泛入,令他几乎说不出话来:“想一想,你昏迷那许久时间,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我知道你那时肯定没有意识,否则不会以为是我。”

李谢羽根本没听进去,她似乎只想看他怎样在剑尖下表演。一引,寒花笑乖乖地跟着剑尖离开藏身的小洞,行出来。李谢羽的身后,一撮滑稽小胡子的吴杰好奇地旁观。李谢羽略一示意,他立即机灵地摸出一捆牛筋绳来上前将寒花笑五花大绑起来。

李谢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吴杰眉头微蹙:“我们没带干粮,还是先找一个村镇,弄些吃的才好。”

李谢羽不耐:“饿不死你”

寒花笑苦笑,向吴杰:“你喜不喜欢吃我”吴杰胆子看来不比寒花笑大,打个激灵,乖乖地牵着绳头向前行去。

寒花笑向在身后押着他的李谢羽:“我本来猜是包容之,现在看左言迟亦难逃干系。”

吴杰忽问:“我们先见左言迟拎着一颗脑袋向李家集去。是谁的脑袋”

寒花笑亦不瞒他们:“我们杀了骆务整,左言迟却包藏祸心,抢走首级,想剥下脸皮来给左功定化妆成骆务整。左功定还给左飞扬暗中有勾结,神刀营早已在人家算计之中。”

李谢羽一脚踢他一个趔趄:“少挑拨离间。左言迟杀的太阳旗人比谁都多。你才是太阳旗的探子”

寒花笑:“他们和太阳旗相互利用,怎在乎多杀些太阳旗人。你不想想,左功定能在冀州横行这多年不与太阳旗生一点冲突,要不是暗中有往来,哪里可能”冀州舍太阳旗外最大的势力即是左功定,自左飞扬加入太阳旗多年未有丝毫冲突,细想确是古怪。

李谢羽隐隐觉得此间却有问题,然则从寒花笑口里说出,却由不得气恼,怒斥:“住嘴”

吴杰于此际一拐,拐上一处几乎不是路的野径,东扭西折,渐离通往李家集的小道。默默地走出许久,吴杰耐不住寂寞地向寒花笑:“听说你弄全十三库的地图,是真的么”

寒花笑不置然否向他一笑。吴杰眼中闪过一丝暧昧的光芒,扭头继续领路,弯弯转转地尽是猎人小径,不算太短的工夫来到一处较空旷的所在,前方一道崖,再无去路。吴杰止步:“就这里。我回头去弄些手脚,免得有人跟来。”

见李谢羽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一拧身飞也般去了。

寒花笑看着吴杰远走高飞,羡慕得两眼发直,可惜他不会有这好运气。转向李谢羽:“你根本不想报仇,只想泄忿。左言迟和包容之都不好惹,你明知可能是他们,却宁肯坚信是我,这样即可乘早了却。若不是小命攸关,我都让你误会。要不你乱打我一顿可好”

李谢羽冷冷地盯住他,目光中凝聚出仇恨。寒花笑都不知她怎样做到,可以用盯着人的方法将仇恨升级。他亦盯着她,却舍同情外再盯不出别的。李谢羽的仇恨在极限处爆发,她雌豹般猛然纵起,在寒花笑仅来得及缩缩脑袋的工夫已将他合身扑倒,发疯般打抓撕咬,喉咙间零乱地伴随痛苦和痛快间杂的声音

太阳当空普照,并不遗漏这山林中疯狂的一角。不远处惊醒了什么说不清的野兽,懒洋洋地应声嘶吼,数声后安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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