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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朝野的不满,或可引发政变,一旦李唐复兴,复将慑于他们契丹的强大,而顺水推舟地和解。彼时,他们便可调过头来专心对付阿史那默啜了。契丹人现在所用的就是此项策略。”

寒花笑:“有些道理呢,只是默啜不能容他达到目的。”不相干的泉盖峙都能知道孙万荣的用心,默啜虎视眈眈地盯着契丹人,该不会不明白他们的策略。

泉盖:“左飞扬和契丹人中的另一些少壮将领酋长则看到此项战略的危险。契丹真正的敌人是突厥,不该把有限的人力物力与大周消耗,即便能熬到汉人改朝换代,契丹剩余的力量亦难再与突厥对抗。尤其是左飞扬,他在冀州多年,深知女帝和汉人的秉性,认为哪怕低声下气亦该先与大周和解。女帝所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营州偏远之地,她未必放在心上,给足她面子,再买通张昌宗者流,完全可以令她罢战。”

寒花笑:“契丹无力两面作战,若面朝突厥,周军掩起身后的可能性偏小,面对周军,突厥却几乎不可能不乘机攻其后背。孙万荣经历此回惨败当吸取教训,是不是正因为降周抗突是左飞扬这一干异己的主张,他才不能接受”

泉盖点头:“孙万荣只会更小心地堤防默啜,讨好加欺骗稳住他,不可能改变既定的国策。另外,他把希望寄托在冀州的武器上,有了足够多的精良武器,他们才能组织起更强大的军队,与汉人、突厥人周旋。此番战败,契丹人丢失大量武器,听说现在重新集结的部队,许多战士都赤手空拳。此一点,左飞扬倒是与孙万荣一致,甚至更急切,武器便是他的资本。”现在左飞扬身陷囹圄,武器亦没了,孙万荣固然少了个窝里对手,前途却更是渺茫。

寒花笑:“难怪左言迟垂头丧气。不过,我还是感觉他心底有阴险的盘算。”

泉盖:“何阿小倒是在冀州城大肆挖掘,可会不会是左功定父子见军权旁落,谎称十三库被地震毁坏”

寒花笑想一想:“可能性不大,他们到底是契丹人,眼下契丹亟需武器,弄不好便是亡国灭种的惨祸,怎肯儿戏还有他们现在谎称被毁,将来掌权了再取出,他们的族人会怎样看”

泉盖:“他们父子阴险奸诈我们已彻底领教,我是半点都不信他们。杀骆务整左悬灯尽了一份力,亦因此被擒,救她我虽不愿意,却没话说,不过到此为止,你需答应我以后都不要给左功定父子做事。”

寒花笑想起左言迟提议合作刺杀何阿小,正不知如何回答泉盖,脚步声响,向这边而来。听得出是两个人的声音。左言迟与秋云岫旋即一前一后行将进来。左言迟略无风尘之色,显然早已来到,做人漂亮,故意留出这些时间给寒花笑与泉盖叙旧。他一眼看见桌上尚未服下的汤药,面现令人不容置疑的关切:“寒兄弟,你怎可光顾着说话,药都冷掉。我去给你热来喝。”

寒花笑赶紧端起药来:“不劳左兄。”皱着眉头一气喝下。喝得太猛,一些药汁流下落在衣襟上。

左言迟一笑:“上回就发现寒兄弟换了身漂亮衣服,可惜给何阿小划了几道口子,现在又沾上药汁,若是佳人所赠,寒兄弟便唐突了。”

寒花笑低头看看衣服,大觉对不起李谢羽,自责:“是我大意了,早知道脱光膀子给何阿小打架和喝药。”

左言迟在桌旁坐下,从怀中摸出一张图纸,展开,图中所绘似是一所宅子的俯视平面图:“这是我临时绘制的金乌馆图。你们来看看。”秋云岫在他对面坐下,将他两边的位置留给寒花笑二人。

寒花笑与泉盖上前细看,颇觉地图画得清楚明白,一看即懂。他们虽到过金乌馆,心有旁骛,皆未留心其建筑格式,看过图才渐渐明朗。金乌馆共分四进院落,他们记得左飞扬的议事大厅在第三进。

左言迟指着图纸一一道来:“第一进院子驻有何阿小的一百亲兵,第二进院落由何阿小的爱将帝利侠领四五十名卫士驻守,何阿小和二十名近卫高手住在第三进,第四进后花园下面便是太阳旗的地牢,悬灯她们关在里面。后花园由何阿小另一员爱将萧顿领一百亲兵守卫,下面地牢中还有五十名左右的守卒。”

寒花笑:“听起来,要硬攻进去少了五百人不行。”

左言迟:“晚上,何阿小总在金乌馆,白天他常会离开,连前面两进院落的亲兵卫士都跟着他去,后日巳时,我们会将他调开,你有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动手。当然,萧顿和他的手下不会离开半步。”

寒花笑:“便是他们肯一个个给我单挑,一个时辰我亦杀不了这许多人。”

泉盖:“大白天,就算就出左悬灯,想逃走亦不容易。”

左言迟:“我已给你们准备好军服,并一把万应钥匙,明日的口令我亦会告知。地牢中还有其他一些犯人,你们且冒充沙叱勋的部属,由后门进去,只说提取一名犯人。白天,守卫戒心都低,你们进去不会费力。”

寒花笑:“进去自不费力,就现在这个样子往何阿小面前一亮,想不进去都难。劳驾,告诉我怎样出来好么”

左言迟:“下到地牢后惟有看你们随机应变了,最好是不声不响地将悬灯带出来。我在后门准备好一辆马车,马车伕会沿最佳路线以最快速度离城,只要将悬灯领出后门上车,便大功告成。”金乌馆的马厩在前院,后花园无马,若能尽快上得马车,萧顿靠两条腿肯定追之不上。当然耽误太久,何阿小得到消息赶来增援便另当别论了。

寒花笑:“你们只能做这么多我怎么愈听愈害怕好象会这样,我们下到地牢,先跟五十个人打,五十个人没打完,萧顿领一百人又下来,这一百人没完,何阿小便来也。”

秋云岫:“这样好了,你们下去后看情形,尽力而为,若实在没有机会,便真地提那名犯人再出来我们另想办法如何”

寒花笑想一想,点头:“秋师叔的主意好。还有,泉盖兄和我都在白狼坡和东城露过脸,说不定萧顿他们就有人能认出来,秋师叔做面具的本事大,需给我们换副面孔才好。”

秋云岫:“这是自然,我已准备好了。”从怀中掏出两张面具,分别递给二人,“这两张都是用契丹马贼的面皮做成,是再普通不过的契丹人面貌,丝毫不会引人注目。”

寒花笑与泉盖各自戴上,并无多大不适,寒花笑那张右腮边有一颗败相的黑痣,泉盖右额则有一小块暗青色胎记,总之都不怎样上眼。

左言迟:“寒兄弟还有你的剑,我们契丹军士几乎不用剑,都用刀,上回白狼坡在混乱中没人在心。萧顿心思较细,若撞见说不定看出来,你换做刀可使得”

寒花笑不能不佩服左言迟心细,点头:“马马虎虎还能比划两下。”

左言迟看看外面天色,站起来:“若没有别的什么,你们先休息着,泉盖兄的卧房就在隔壁。秋大叔的房间寒兄弟是知道的,想到什么只管来问。我们先告辞。”

秋云岫亦起身:“二位再商议商议,注意休息,晚上我还会过来与你们过一过气,到明日当可恢复得五六成。”与左言迟一起拱手而别。

泉盖等他们走远,向寒花笑:“我愈来愈讨厌这两个人。”

寒花笑想起他刚才的问题,转弯抹角地问:“要是他们提议和你合作刺杀何阿小你干么”

泉盖摇头:“决不,这种人随时都会出卖你。他是不是要你合作刺杀姓何的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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