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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花红英走了过来,面如死灰,目光呆滞。

“怎么了这是”丁晓聪被他吓了一跳,没撞邪啊

花红英幽幽看了丁晓聪一眼,带着颤音说:“我刚问过这里的村长,他说的都是真的。”

第四十八章:会流血的树

玩笑开大了,这么神

丁晓聪也被深深震撼了,看向马明博,那边电视台的人终于完成录制,逃难似得冲向了停在路边的采访车。马明博被夹在当中,对着丁晓聪噱笑着挥了挥手,算是道别了。

“这就,走了”丁晓聪有些懵,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个小小的市电视台请来瞎胡闹他对着电视机那番瞎白话完全没有意义嘛。

“嗨,都走了还看什么看”花红英碰了碰丁晓聪,把他的魂给拉了回来。

那边厢,电视台的采访车已经呼啸而去,水磨坊边的村民们也逐渐散去。用花红英的话说,这些人也就白天敢待在这里,等到了晚上,这里根本没人敢靠近。

“小师傅,您什么时候开始施法”旁边又传来弱弱的话语,是那个老者,他就是卧牛村的村长。

老人家愁容满面,神态急切。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施法丁晓聪想了想,“您老别急,咱们下药得对症是吧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听,什么都不要遗漏。”

老村长一想有道理,摸出根烟点上,在台阶上坐下,开始一边回想,一边叙述起事情的经过。

确如马明博所言,这个村子自打大明永乐年间开始一直到现在,都顺风顺水的,村里人虽谈不上大富大贵,可在任何朝代,都是全村小康,各家也都是和和美美,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可又诚如马明博所言,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里的人口从来都是5600之间,怎么都旺不起来。

也就是个把月前,村里来了个老道,给指点了一下,说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砍了老村长家门口那棵几百年的老柳树就行。

老村长说到这满脸悔恨,叹道:“也怪我鬼迷心窍,听信了那个老道的话,真的用锯子去锯树,结果”

“结果怎样”老村长说到这犹豫了起来,丁晓聪连忙追问,这很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老村长恨恨拍了下大腿,带着哭腔哀声说:“那树锯的时候就不对劲,我当时真是犯浑,竟然还继续锯,愣是把树给锯倒了,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丁晓聪有些不耐烦了,“究竟是怎么个不对劲法您倒是说个明白啊。”

老村长脸色有些发白,紧嘬了两口烟镇定心神,方才压低声音说:“小师傅,这话我也就告诉你,旁人都不知道哇,那棵老柳树锯的时候会流血”

“流血的树”丁晓聪傻眼了,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好你个村长,这事以前怎么不告诉我”花红英不高兴了,这么关键的事,前次根本就没告诉他。

老村长斜了他一眼,“告诉你你有屁的本事,连你带来的那个什么出马仙都是骗子,我就跟小师傅说。”

得,花红英被呛了回去,彻底没话说,老村长的眼睛雪亮。

接下来,老村长继续说:“当天晚上,水磨坊轮到我家侄儿更生来守夜,半夜村里人听见里面鬼哭狼嚎的,大家伙儿大着胆子跑过来一看,可怜我那更生侄儿趴在磨坊外面,人事不知了。”

“那他现在人怎么样”丁晓聪追问。

“还在四院里待着,医生说是受了过度惊吓,脑子有点不正常了。”老村长唉声叹气,锤了自己脑门几下,懊悔万分。

丁晓聪琢磨起来,这样说来,事情就更复杂了。

能把人吓坏,这水磨坊里晚上肯定发生了很恐怖的事,可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个根生外,似乎就没人晚上接触过这个诡异的石磨,信息依然远远不足。

还有,为什么砍了村里的一棵树,却会引起磨坊的变化

种种事情夹杂在一起,仿佛一局难解的棋,完全找不出头绪来,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知识完全不够用。这时候他多希望姜白能在身边,凭她的学识,找出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应该不难。

丁晓聪思考的时候,老村长和花红英在一边陪着,没人敢打扰他。

“先带我去看看那棵被砍倒的树吧。”思来想去,丁晓聪觉得第一件发生的怪事,是那棵会流血的树,先调查下再说。

现在整个事件就是一团乱麻,必须要先找到线头,然后才可能抽丝剥茧一点点解开。总而言之,这五万块钱赚起来不轻松,搞不好还有很大可能失败,丁晓聪的信心不足了。

“嗳。”老村长站起来,示意跟着他走,“正好中午在家里吃饭。”

老村长原本应该是个很精干的人,可现在的他腰身佝偻着,步履蹒跚,都是让这事情闹得,他内疚啊,据花红英说,那五万块钱也是他一家出的。

这磨坊都运行五百多年了,村里的粮食都是在这里面磨出来的,现在不能用了,而要重建电磨坊,这老磨坊根本就没人敢拆。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磨坊就位于唯一的出村道路边,现在一到晚上都没人敢靠近,这村子还怎么住人

原来那么好的一个村子被自己搞成这样,老村长内疚啊。

丁晓聪看着老人家怪可怜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不一会功夫,老村长领着丁晓聪和花红英来到了村口自己家,丁晓聪这才发现,村里纵横的水道到了这里后,又重新汇聚成溪流,流向山外,那座水磨坊就是依靠这水流驱动的。作为进村的第一家,老村长家和水磨坊最近,由溪流连通着,距离大约只有百米。

再看那汇聚在一起的溪流,中间还残留着一截木桩,直径大约一米,半泡在清澈的溪水中。溪流的另一面,倒着一棵巨大的柳树,断面对着溪流,看上去还保持着刚倒下的姿态。

“这就是你说的那棵会流血的老柳树”丁晓聪确认了下,老村长呆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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