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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事,还不如在街上小摊吃油条老豆腐合算呢,两块钱六根油条,一块五毛钱一碗老豆腐,这样一共花三块五毛钱就能吃得饱饱的,大家吃饭都是各付各的账,也算是aa制吧。

三块五毛钱虽然不多,可是赵云飞现在是身无分文,就连买一根油条的钱都没有,他那个性格肯定是不会开口跟人借钱,就对赵红利说自己去学校一趟,在路上吃饭,其实他既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吃饭,只是在街上逛了一圈就回来了。

下午一点钟接着干活,赵云飞早上吃的那碗炒饼早就被这些体力活给消耗掉了,到下午四点多时他饿得很厉害,无奈之下,就在喝茶水时将杯子里的茶叶吞几口下肚,倒也能将饥饿感缓解一下。

太阳快要下山时墙已经垒了将近一人高,用三脚架、铁管和木板搭起脚手,大工们爬到脚手上继续垒,估摸着再垒三层就可以收工了。

话说这些干活的人,那两个小工是两口子,男的大名叫二狗,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世代贫农,一天学都没上过,由于家里贫困,从小营养不良,所以身材特别矮小,单薄得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长期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干活,脸晒得跟非洲人差不多。

二狗性子随和,从来都是工友们取笑的对象,别看他家庭条件不咋样,却交上了桃花运,取了个不错的媳妇,这媳妇不但性格好、长相好,更难得的是还不嫌弃二狗,一心一意的和二狗过日子,因此上,村里的男人对二狗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羡慕二狗的媳妇比自己的媳妇温和善良;嫉妒二狗的媳妇比自己的媳妇年轻、好看、屁股大;恨二狗怎么就能找到那么好的媳妇,二狗的媳妇怎么就看上了二狗,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牛粪还是一头有痔疮的牛拉出来的粪。

这不,稍微年轻一些的马瓦匠这一下午嘴巴就没闲着,一直在取笑二狗两口子。

二狗是被人欺负习惯了的,完全不以为意,有时候还搭两句腔,就跟说相声的捧哏一样,他的口头禅就是:“说两句能把你怎么地”一副志得意满、美滋滋的样子,也是,二狗能天天搂着这样的媳妇睡觉,心里能不美吗

说起二狗媳妇的长相,在农村来讲绝对算得上是上上之姿,这也怨不得村里的那些男人羡慕二狗,尤其是那些还打着光棍儿的男人,更是羡慕得双眼冒绿光。

俗话说:剩女在城市,剩男在农村。在偏远的农村,男多女少,男女比例失衡严重,许多男人能娶上媳妇就已经很知足了,哪还敢挑媳妇长相啊,那些光棍儿们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有的摸,有的睡,让当县长也不去;有的睡,有的摸,腰缠万贯也嫌多

二狗能娶上这样一个漂亮媳妇,真是祖坟冒了青烟。

二狗媳妇的脾气秉性倒和赵云飞差不多,都属于沉默寡言型的,这一天无论别人怎么取笑,她一句话都不回,只是闷头干活。

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逗小媳妇一直是包工队里的大老爷们们最大的趣事,这马瓦匠一直想逗二狗媳妇开口说话,无奈这媳妇很有操守,就是不搭理他。

不爱说话的女人会显得神秘,不爱说话的漂亮女人就显得更神秘,也更能激发男人猎奇猎艳的欲望,这不,随着今天的工作接近尾声,马瓦匠更来了劲儿,嘴也越来越荤。

“哎,二狗,说实话,你入洞房那天晚上总共和你媳妇来了几次”马瓦匠一脸淫dang的笑容对二狗说,眼睛却瞟着二狗媳妇。

第68章 铁铲临头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精彩,不但马瓦匠感兴趣,就连那个年纪大的王瓦匠和包工头赵红利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几次你还不知道么”答复此种问题,二狗明显有着丰富的经验,面不改色、笑呵呵地反问道。

二狗媳妇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小媳妇,脸一下子就羞红了。

“那就怪了,你入洞房又不是我入洞房,那天我又没听你家窗户根儿,你跟你媳妇干事,我怎么会知道”马瓦匠诧异道,一边说话一边干活,手底下一点都不慢。

“你不知道谁知道干事的时候谁能离得了你啊”二狗手拄铁锨把,慢条斯理地说。

这句话把王瓦匠和赵红利给逗得轰然大笑,话里的意思明摆着是把马瓦匠当成男人或女人的那个东西了。

马瓦匠一直在取笑二狗,没想到最后却反被二狗给取笑了,他本来就是一个爱恼的人,觉得自己丢了面子,顿时就勃然大怒,骂二狗道:“二狗,我x你媳妇”马瓦匠终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要是换了别的男人,非得当场和骂人者拼命不可,但二狗生性随和,胆子很小,从来不和别人发生冲突,说急了最多就是闭口不言。

不过二狗媳妇毕竟年轻,好像还上过几年学,对马瓦匠的侮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也不干活了,站在那儿对马瓦匠怒目而视,眼泪围着眼圈转,红润的脸颊已经因为屈辱和愤怒变得煞白。

“这有点过分了”赵云飞放下砖,直起腰来看着马瓦匠搭言道,他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常言道,人有脸,树有皮,欺负人也别太过分,再者说了,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

此时的气氛立刻变得尴尬无比,马瓦匠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本来大家都是为了开心,既然是自己先取笑的别人,也应该允许别人取笑自己,别人没恼,自己却先恼了,这道理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马瓦匠正在为自己骂二狗的那句话懊恼不已,感到下不来台,此时赵云飞一搭言,正好让他找到转移矛盾的机会。

“你他妈没爹没妈的小野崽子,这里有你什么事了用得着你来充大头蒜”马瓦匠瞪起眼睛来朝着赵云飞开口就骂。

这马瓦匠确实也是属于那种“没事找抽型”的,动不动就出口伤人,而且是什么解气就说什么,全不顾对方的感受,这也是人的劣根性使然,假如二狗是一个性情暴躁、五大三粗的大汉,马瓦匠说什么也不敢骂他,假如赵云飞是一个成年人,而且也符合性情暴躁、五大三粗的标准,就算多句嘴,管点闲事,也不至于被人揭伤疤,直接被骂成“小野崽子”

没爹没妈的小野崽子――以前也有人这样辱骂过赵云飞,但骂人者的下场基本上全都是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马瓦匠的话音刚落,只见赵云飞抡起挖砂浆的大铲,照着马瓦匠的脸猛的抽过来,“啪”的一声脆响,马瓦匠的半边脸立刻火辣火辣的疼起来,红得就像猴子屁股。

赵云飞生气归生气,这一铲打得还是很有分寸的,铁铲平平的拍过去,打到脸上虽然疼痛一些,但却伤不到人。

马瓦匠却远没有赵云飞那么理智,话说回来,他要是有点脑子,今天这事也不可能会发生。

挨了这一下之后,马瓦匠脑袋一热,抡起大铲不管不顾的砍向赵云飞的头部。

瓦匠干活用的大铲是三角形的,材质是一毫米厚的钢板,整天用来挖砂浆,边缘被沙子打磨得锃光瓦亮,谈不上有多么锋利,但要是被砍中,绝对也能切肉断骨。

脚手架上地方太小,又有砖和砂浆斗子等障碍物,不利于躲闪,而赵云飞又不是那些胡扯小说里能躲开子弹的武林高手,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又是在怒急之下出手,赵云飞根本就来不及采取措施。

赵云飞心头闪过一丝寒意,心想:“麻烦了”这一铲要是被砍中,很可能当场就会脑浆飞溅,不死也得变成植物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奇形的手从脚手架下迅捷地伸上来,一把抓住马瓦匠的脚脖子,轻轻一拽,把马瓦匠从脚手架上硬生生的拽下来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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