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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对夫妻走远了,许长生迅速摸出手机拨通,接电话的人劈头就问:“有肥羊上门了”

“都说了那叫棒槌不叫肥羊,你别整得像绿林大盗一样行不行”

许长生啐了一口:“瘦杨,今天是你轮值扮居士听着,来人是一男一女,像是夫妻,也可能是大款带三儿来的,属于有钱还特怕没人知道的那种,这把能削多少,就看你的能耐了。”

“哎,谢谢了啊老许你看你帮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却不肯分润一点好处,兄弟们都过意不去了。就从这次开始改改规矩吧,以后来了棒槌你都拿两成怎么样”

“打住,这钱我不会要,嫌脏何况我成你们的事情,也坏过你们的事情,大家算是恩怨两消、做个朋友就好。”

许长生连连摇头:“我的命你又不是不知道,年年撞太岁,瘟神跟我是老朋友,没办法,必须要积阴德、换阳寿。”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行吧,都随你,兄弟们反正记下这份情谊了。”

挂断电话,许长生心中一片坦然,边哼着小曲儿,边收拾清楚了小摊儿,挑着向山下走去。

他唱得是:“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

正文 第三章 命运的车轮从头上碾过

如果命运是千娇百媚的韩国女团,许长生就是被摇个没完的大白腿,抖动频率太快,永远找不到人生方向。

周岁时他好端端坐在婴儿车上,车轱辘却突然断了,结果在医院里足足呆了仨月;七岁时上小学,背着小书包迎着朝阳唱着动听歌谣的许长生刚走出家门就踩在隔壁女娃儿扔的西瓜皮上,脑袋当时就开了瓢。

初中遇非典全校第一个中招的是许长生,高中遇禽流感第一个中招的也是许长生到了大学时期就更糟糕了,直到现在许长生的遭遇还是同学会上最佳的聊天题材,同宿舍的几个哥们儿已经根据他的事迹改编出无数个大段子小段子素段子荤段子,每次一讲出来,女同学们都笑的不要不要的。

许长生的霉运没有因为大学毕业而结束,怀揣着梦想和激情在成功的道路上放马驰骋一日看尽长安花永远是别人家的事情,就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不真实且虐死霉运狗。

许长生毕业后就失业了,作为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哪怕要找到一份普通工作都有些困难;每次挤到招聘单位的摊位前许长生都是一脸懵逼,这要啥专业的都有,怎么就没有要哲学系的呢

n次碰壁后,许长生抑郁了;邻居们从此经常见到穿着睡衣一脸胡茬子在胡同口溜达的许家小子。最后连他父亲都看不下去了,拉过来啪啪啪就是十几个大耳刮子,别说,这一串耳瓜子下去,还真打醒了许长生,让他痛下决心离家出走了。

走的毅然决然、风潇潇兮易水寒。

不过半个小时后许长生就回来了,因为快到饭点儿了。

许长生的老爸看着他就乐,两父子乐着乐着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笑过哭过,该抑郁还是抑郁,被这病缠上可难好,为了给许长生治病,许老爹带着他跑遍了大半个华夏,什么享受国家津贴的大专家、什么隐藏在某条小巷子中的老中医、海归的博士、卖野药的、看风水相面的、跳大神的

结果谁都没能给许长生看好病,许长生却是真真正正走遍了江湖,上到医学庙堂、下到犄角旮旯,北马南茅、江湖八大门,他是一一瞧了个遍,忽然有一天就豁然开朗了,不但是抑郁症好了,他还成了能让别人抑郁的高人。

比如今天这对暴发户夫妻,被他这么一指引破个财都还是小事,说不定就能被瘦杨他们给坑得也得回抑郁症。不过遇到像俩妹子那类纯洁的小花朵儿,许长生反倒会提醒她们不要上当受骗、年轻轻的要远离封建迷信这一套。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许长生感觉自己就是君子、是高风亮节的活雷锋。

“何大爷,吃着呢”

楚都云龙山一年前就对游人免费开放了,不过山门口还是有人轮值。今天轮班儿的何老头儿也是许长生的熟人,是个老鳏夫,中年丧妻,儿子女儿都在外地工作,说起来也可怜。许长生经常会带些酒菜跟何老头儿吃喝,两个苦命人越喝越有,还真成了忘年交。

隔着值班室的窗玻璃就看见何老头儿正在吃面,稀里呼噜吃得很是香甜,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

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一碗热汤面打俩鸡蛋就成。

“小许,今天收的早啊,还没吃呢吧大爷这有热汤面,来一碗”

何老头打开值班室的门,热情招呼着。

“不了不了,今天收摊儿早,剩下的东西都被我吃了,饱得很。今天是去茶棚看葛大爷的日子,估计他这会儿正盼着我呢,可不敢耽误了。”许长生笑着摆摆手道。

“小许,你是个有心人啊,好孩子。哎,要是我那儿子有你一半”

“得,何大爷您抬举我了,这可不成啊,我迟早会骄傲的。老规矩何大爷,我这担挑先放在您这儿,明天来取。”

“行啊,放这里大爷给你看着,保证短不了东西。见了葛老头儿给我带句好,管他还记不记得我呢,都是个心意。”

“行嘞,您老放心”

许长生乐呵呵地冲何大爷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山门。

葛大爷现居茶棚异常人类研究中心,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院。这是一个远离尘世喧嚣、少却浮世争斗、心远地自偏、悠然见南山,有无数哲人出没的世外桃源,特好的地方,真不骗人。

许长生跳下出租车,看了眼计价器,拿出十五元钞票给了司机,大咧咧地道:“剩下的五角钱不用找了。”

“哎你弄清楚没有,算上燃油费,是你欠我五角才对啊”司机大哥抬头看了眼茶棚精神病院的招牌,喃喃念叨了一句:“碰到个精神病,算老子倒霉。”

许长生回头一笑:“大哥,你见过自己打着出租来精神病院的病人吗”

回答他的是刺耳的引擎声,司机大哥这脚油门踩得又狠又急,许长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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