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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平似乎是没料到季沨会关心他,先是愣了下,然后抿着“一字型”的笑容摇摇头:“本来就是我补偿你的假期,只要你开心就好。”

“那怎么行。”季沨不高兴了,从小到大她最讨厌把人撇在一边独自享乐了。

“就我过瘾了,您孤苦伶仃的,我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小家伙还挺仗义啊,秦长平虽然没有回应,心情指数却提升了几十个百分点。

看他们在讨论着,旁边的马尾辫男子也过来凑热闹了,他是秦长平的熟人,也是画室的管理者,他问着是不是招待不周,有需要请尽管提出来。

“没有,我对这里一直是赞不绝口的,只是我的小朋友怕我在你们画画的时候无聊。”秦长平解释着。

马尾辫男子也跟着笑起来,他看季沨的眼神就像是在说:秦长平那么大个的活人总能找点事情做的,你真是操碎了心了。

“要不这样吧。”他建议着,像是想到了好办法,“平哥您就当我们的模特呗,这样就不会闲着了。”

“我当模特”秦长平重复着他的话,以前从未想过。

“平哥这样的优质模特,我们可是求之不得。”

一听有人物模特了,又有几个人凑了过来,在大家的一致起哄下,秦长平竟然破天荒地应了下来。

他按照指示来到布景台前坐下,马尾辫男子为他安排着姿势,秦长平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自然下垂,笔直的腰板靠在椅背上,头微微侧偏,视线聚焦,墨黑的双眸像是在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古色古香的背景布,老旧的太师椅,恰到好处的灯光,深沉又专注的面容,无可挑剔的身段,此情此景下,简直像是重铸起了一段故事,可以是悲伤,可以是深情,可以是满怀思念之情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都足以让人沉迷。

就像马尾辫男子说的那样,秦长平是所有人都求之不得的模特。

季沨也跟在他们一起参与写生,她所坐的位置正好躲开了秦长平的视线,本来还挺庆幸的,很难想象和平叔大眼瞪小眼的场景,可动起笔来的时候却发现注意力还是无法集中。

现场守着这么好的模特,作者们的艺术潜能都被激发了,只有季沨完全不在状态,她眼神飘忽不定,心不在焉,不断在纸上涂涂改改。

每咽下一口气,她都能感觉到强烈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是的,她极力压制却控制不了了,因为眼前的情景太像记忆中的场景了曾经她也为秦长安画过素描。

一模一样的面容,相同的身段,都像极了罗马工匠手下的艺术品,完美无瑕,季沨的脑子里两个人的场景开始重合,错位,再重合,她的心好像没了方向一样,困惑,又迷恋着。在她内心深处,曾在画安叔的时候偷偷心动过,视线就像是黏住了一样根本无法移开,现在呢,她似乎又重拾了这番感觉,可他们又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人。

头脑里就像是发生了轻微地震,搞不清楚状况了,同样都是对模特心跳加快,却完全是两种感受,眼前的秦长平并没有安叔的懒散和戏谑,他平静的像是能容纳一切,视线始终注视着一个方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让人既无法靠近,又不忍离开。

他们截然不同,但秦长平也同样迷人呀。

写生的过程渐渐变得漫长又煎熬,季沨无从下笔,又不得不坚持在画板前比比划划,等到结束的时候,她的作品并没有完成,顶多只能算是一副半成品,趁着没人,她想把作品偷偷处理了。

秦长平从布展台上下来,活动着四肢,长期一个坐姿有点酸疼,他走到马尾辫男子的身边,欣赏着作品,说着:“你把我画的太像长安了。”

马尾辫男子如同在思考着同一道数学题,有点无奈地回答:“我也在想啊,如何把你和长安以绘画的方式区分开,你们太像了,就算有细微神态上的差异,呈现在画面上的时候,也很像是一个人在不同心境时候的另一种表现,而并非是两个人。”

他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了:“我把握的不准,也可能是因为对你们两个人还不够熟悉吧。”

秦长平侧身倚靠在墙上,若有所思,整理好言语后,问道:“你最近见过长安吗”

“您放心吧,他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秦长平不放过任何问话的机会。

马尾辫男子这下有点为难了,他苦笑着,意思就是:你们兄弟俩不要难为我嘛。

秦长平什么也没说,他友好地拍了下男子的肩膀,走开了,要去找季沨了。

小家伙在哪里呢他抬着头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季沨正匆匆忙忙卷起纸张,慌张程度就和准备逃难是的,他有点好奇,走上前一问究竟。

“作品能给我看看吗”

秦长平一问出口,季沨就像是被抓住考试作弊的学生,更加慌乱了,她把画纸藏在身后,开始左顾而言他。

“哈哈,我刚才看见有一只猫走过,好可爱。”

“我是问你能不能把作品给我看看。”秦长平继续问着。

“哦,我肚子有点饿了。”季沨很没营养的打岔着。

“”

秦长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直到季沨的脸上不规则的抽了下,她叹了口气,把藏起来的画纸呈了上去,不耐烦地说着:“不好意思啊,可能画的让您失望了,其实我根本没画完。”

接过画纸,秦长平打开看着,仅仅是张半成品,他却对着纸张看了好久。

“那个”

季沨小声解释着:“您带我来这么好的地方,我特别高兴,也想好好表现下,但是在画的过程中,我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出您和安叔的特点,所以就画了个大概轮廓,细节很粗糙,算是没有完成的作品了。”

“不。”秦长平面对着画纸,他展开了笑容,很柔软,也很温柔。

“你画的很像我。”并不像长安,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也许正是因为季沨只画了轮廓的缘故,没有纠结于细节,让这张画看上去就是秦长平本人,与那些人的作品都不同,他就是他,不再和另一个人混淆。

“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不知为何,当秦长平迈开步伐的时候,他觉得轻盈了不少。

晚餐他们回到了市里,秦长平带她去了一家北京菜馆子,这里的小吃很出名。

季沨很喜欢甜甜软软的小吃,可又纠结于不知该点哪种,难以取舍,秦长平就帮她一样点了一份,说如果吃不完,打包就好了。

好吃的太多了,凉菜,热菜,小吃,季沨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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