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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长平想抚上她的面颊,季沨却强行躲开了,她的反应让秦长平心里一紧,手悬在空中不知所措。

关于他和季沨的事情,秦长平要年长,他想了很久,也做了很多的准备,他希望小季沨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留给她的只有美好。

他轻呼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意志力变得脆弱,话随之多了起来,也更加接近他的心底里。

“季沨,你在我心中太年轻,也太美好了,如四季中最美丽的春天我让禁不住驻足欣赏,流连忘返。”

“我是个自私的人。长安都和你说了吧,我不仅守着那份秘密,更对本该不属于我的美好动了私心,我越来越舍不得,但攥的越多,越紧,越深感它们在从指缝中流走,归为泥土”

秦长平的心里话一点点流出,就像那指缝的沙子一样随着他不断收紧的掌心撒了出来。

“小季沨你知道吗你的内心深处藏着宝藏,我感觉宝藏也埋在了我的心里,我想和你在一起守候着它。”

“可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情,事实上我的人生一直以令人惊恐的速度飞驰而去,我很怕把你也带进那个晚秋叶落飘零的时代,和我一样变成仅存的一片枯叶。”

“即便是枯叶也向往着春天,所以你在那里翩翩起舞,而我无论如何都会守护着你。”

一切都不能改变,对父亲的承诺是他的亏欠,对季沨爱恋是他的希望,就算指缝在流逝,就算他米分身碎骨,也要撑下去

嗓音沙哑的几乎没有抑扬顿挫,秦长平说的坦白,坦白到撕心裂肺,他要得少吗一点也不少,他几乎什么都想要,想忏悔,想救赎,想承担,想要守护恋人,但是他要得多吗其实也不过是一点点幸福罢了。

季沨的眼泪在地心引力面前完全溃败,仿佛连毛孔里都渗出了泪水,滴在她的腿上,秦长平的手背上,两个人的心里。

纵然万语千言,不及在你身边。

她掀开被角,娇小的身形钻了进去,偎在秦长平臂弯中,很可爱地挤着他,霸占更多的“领土”,单人床上空间有限,秦长平不得不让出更多的空间。

“别靠我太近了,会传染给你的。”他有意偏过头,不想把感冒传染给她。

季沨轻轻拉扯着他的衣领,希望他能看着自己。

“至少让我分担一点您的感受吧,就是感冒也可以的。”

“季沨”

秦长平看到黑亮的眸子里泪光犹在,他慌忙伸手抚去,季沨贴过面颊靠在他的手心里,就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咪,依依不舍,眼泪始终止不住。

“平叔”她咽咽地,连鼻涕都抹在了秦长平的衣服上,“您说我像是活在春天里,活力四射,生机勃勃,而您就是那晚秋的落叶,随时都会凋零。”

她突然抬起头,抹去了眼泪直视着平叔,恨不得在他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影像,她不再是撒娇的猫咪,而是更像是一只自信满满的猫女。

“我觉得您说的不对。”

“您说您是一个自私的人,在享受着我的青春,是我的春天打动了您,而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在您的身上享受着深秋的果实,就算是枯叶,也同样很美。”

“我们在一起真正有遗憾的人是我呀我出生的太晚了,没有在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来到您的身边,我错过了您的春天,夏天,甚至初秋,但正是因为如此,反而让我觉得深秋倍加可贵。”

“您给了我世界上最好的爱护,我想任何形式的爱情都不过如此了,但我却对您的世界无能为力,唯有像现在依偎在您的身边,诉说着心事。”

“平叔,请您一定要记得我的话,小季沨笨拙的脑袋瓜子最高境界也就到此了。”

“我不是一个比您出生晚了将近十年的人,我是一个可能在您死去还会多活十年的人。”

“我们两个人唯有您在我心中会呆的更久,请您卸下负担,把更真实的一面留在我的心里,就算在很远的未来,当我想起您,永远也是最真实的老干部。”

面前女孩子的笑容带着魔力,化作一根柔软纤细的针,触动着秦长平脑海里某一根细微的神经,他眼睛里仿佛闪过了一道光,他知道,他的世界在革新了。

“你总是让我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翻过身与季沨面对面。

季沨主动探过去碰了下他的鼻尖,“那当然了,我可是随着气温和季节的变化的季风呢,和您这样的老古董一根筋可是不一样的。”

秦长平被逗笑,他的心情难以平复,搂住了面前的小季沨,不断重复着心中的话语。

“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夜里,秦长平的记忆就像闪光灯似的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浮现,也许是年头太久了,也许是他有意忘记,所有的画面都只是一瞬间,但是这次他并不觉得恐惧了,就好像这些画面终归会有一个终点,以往一望无际的救赎道路上有了旗帜,她就站在那里,在旗杆下等他。

“小季沨”

“宝贝”

“沨沨”

天亮后秦长平就开始念念叨叨的,在季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还一个比一个肉麻,弄的她还以为是平叔脑子彻底烧坏了,都要叫救护车了。

“平叔,太阳都照屁股了,咱们是不是起来活动活动啊。”她无奈地说着,这都醒了好几个小时了,还在床上腻歪着,就算是病号偶尔也得起来过过空气吧。

秦长平破天荒说了句:“好累不想起来”

季沨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她不能相信,铁人108项冠军的总裁大大也有累的一天他是只能死在工作台上的传奇啊。

“呵。”秦长平笑着帮季沨抹去眼屎,还趁机捏了下她的鼻尖,“看到你就什么都不想干了。”

“您要是这么说,我还是走吧。”季沨要起身却被紧紧搂着动弹不得,她笑了起来,“我没和您开玩笑啦,我得出去买点食材好回来给您做饭呀。”

“这种事让宋淳去办就好了。”

季沨嫌弃地拉开他的手,列举起宋淳的不靠谱事迹,最后总结陈述:“就宋淳那办事水平忽好忽坏的,我可不敢让他买东西。”

秦长平想了想也对,他松开了季沨,跟着一起起床了。

“宋淳和安叔一会就到了,您再歇会吧。”她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了。

“我就是感冒而已,又不是瘫痪了,不用那么多人来照顾。”

季沨白了他一眼,心想刚才谁在赖床,谁在嚷嚷不想干活了,现在和没事人一样了。不过看到平叔的气色有所好转,她也放心了。

一共也没几步路,秦长平坚持送她到下楼,还嘱咐早点回来。

“知道啦。”季沨把银行卡塞回了平叔手里,吐槽道,“我就去买两根黄瓜,你我给巨款干什么,万一丢了,把我卖了也还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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