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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珀兄妹脸色大变,顾不得青山,相背而立准备拼命。

“丢下兵刃投降,不然悔之晚矣”五湖之蛟沉喝。

柏青山半躺在石碑下,看清碑上的字,刻的是:中兴定国佐命元勋之碑。他挣扎着扶持站起来,叫道:“邓兄,这里是大宋忠臣韩世忠之墓,死在此地,岂不沾污了忠臣义土的干净土算了吧,何苦”

邓珀兄妹叹了口气,丢下兵刃说道:“冷寨主,咱们认栽。”

“绑”五湖之蛟沉喝。

水贼们绑了邓珀兄妹的手,架住了柏青山,呼啸着奔向回程,在一处湖湾中登上数艘三桅大船,把三人往密舱中一推,立即扬帆启碇。三帆齐扬,势逾奔马,奇快无比。

约五更初,船速骤减,终于靠了岸。六名水贼将三人押上岸来,约两刻工夫,到了一处暗桩密布戒备森严的山洞内,推入一座光洁的石室,石门闭上了,一灯如豆,好不凄凉石室仅丈余见方,无床无衾,只有一堆干草作床褥。

青山一跃而起,活动手脚,向被绑住手的邓珀兄妹笑道:“你们的胆气够了,可惜估低了五湖之蛟的能耐,活该。”

邓珀利用石壁磨擦双手的捆索,讶然道:“咦你这花花公子还在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呵呵这里是十大洞天的第九洞天林屋洞,左神幽虚之天,洞有三门,共会一穴,我们的囚房是银房,对面有金庭玉柱。穴底有地道,称为地能,可通湖广的洞庭湖。当年吴王阖闾派灵威文人毛公入洞寻迹,走了七十天半途折返,只取到禹书三卷。你两人如果想逃,千万别走地脉去,呵呵地穴是到不了洞庭湖的。这儿是太湖的洞庭西山,也叫苞山,可不是湖广巴陵的洞庭湖。”

“咦你你知道此地这么清楚”

“我柏青山花了三千余两银子,就是要来此地找五湖之蛟。”

邓珀兄妹大惊,同声叫道:“你你是在安阳山断毒手瘟神左掌的柏青山,不不是花花公子”

“不错,正是区区在下。你两个毛丫头几乎坏了我的事,活该。”青山若无其事地说,不客气地拉开邓珀的胸怀,又道:“你这个小姑娘,把大男人的银票藏在怀里,不害臊,又是活该。”

小姑娘的胸怀怎能毛手毛脚假书生羞得不住扭动躲闪,反而更糟,急得几乎要哭,邓梅姑娘急冲而上解围,手被绑只好用脚,出脚飞踢。

青山一把捞住踢来的腿,“嘭”一声响,姑娘跌了个仰面朝天。他取回银票纳入怀中,猛地在邓珀的颊上亲了一吻,笑道:“你这叫做偷鸡不着蚀把米,人财两失,呵呵”

邓珀脸红耳赤,转脸叫道:“你你这登徒子,你”

邓梅爬起,再次出脚踢来,他挟背一把将她挟住,在她颊上扭了一把,笑道:“丫头,你比你姐姐坏得多。你再撒野,我可要将石室作为阳台了。”

“你你啐你”姑娘跳脚叫。

“好了好了,闹够了,准备好,我带你们出去。”青山放了她说,立即替两人解绑,然后将干草堆在一角,取油灯放起火来。

“失火了,失火了。”他躲在门后大叫。

石门上有一只小窗,脚步声急响,有人奔到,看到了烟火,不假思索地打开了石门,一面狂叫:“快来救火”

石门一开,猛虎出柙,青山首先冲出,一把便挟住了大汉的脖子,夺下刀笑道:“阁下,带路,去找你们的寨主。”

叫声惊动了洞外的人,等他们押着小贼出洞,六七名小贼一拥而上,青山一声长笑,冲人人丛,一冲之下,六把分水刀易手,七名小贼被震倒了五名。

“去叫五湖之蛟来说话,山东柏青山有事找他商量。”他扬刀大吼。

东方发白,天亮了。

西洞庭山并非是水贼的巢穴,只是水贼歇脚的地方而已,先到的贼人不敢再上,等待后到的人,不久,五湖之蛟到了,上百贼人形成合围。

青山屹立洞口,与惊恐万分的邓珀姐妹谈笑自若,直至贼首到达方向贼人微笑。

“哪一位是柏青山”五湖之蛟惊疑地问。

青山轻拂着分水刀,上前颔首道:“冷寨主请了柏青山此来,无意与寨主伤和气,有件事请寨主高抬贵手。”

五湖之蛟惊疑万状,闻言心中大定,赶忙放下兵刃抱拳施礼道:“柏兄有何吩咐,冷某洗耳恭听。”

“请寨主释放药王百里彦,柏某感激不尽。”他沉静地说。

五湖之蛟脸色一变,嗫嚅着说:“药王已已于三月前逝逝世了,他他葬在缥缈峰下。”

他心间一震,似乎昏眩感又君临了,双手一紧,“克拉拉”一阵暴响,手中的分水刀碎裂成屑,铁屑撒了一地,千方百计进入贼巢,到头来仍是一场空,他只感心潮汹涌,心中发疼。

众贼大骇,盯视着他脚下光闪闪的铁屑发呆,五湖之蛟打一冷战,恐惧地后退。

他抬头仰望天宇的朝霞,凉风扑面,久久方令他神智清明,这次晕眩很轻微。他抹掉额角的冷汗,吸入一口长气,黯然地说:“请寨主派船送在下三人返回苏州,剑并请赐还,感激不尽,容图后报。”

五湖之蛟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欣然大叫道:“弟兄们,备船,本寨主亲送柏大侠至苏州,快,柏兄请移玉码头。”

第 五 章贱妾姓禹

重阳将届,金风送爽。杭州的凄霞山丹枫一片红,钱塘江口的怒潮声闻十里。

府城安国坊仙林寺的右首不远处,杭州名医禹俊良的济世堂大门紧闭。大门上残留着一张已发黄而且呈现破烂的大白纸,上面仍可清晰地看到三个大字:当大事。

济世堂的招牌,早就失了踪。

辰牌末,两名仆人来自街右,一人提桶,一人提帚,来到门前瞥了往来的行人一眼,“哗啦啦”一阵水响,水倒在门上,扫帚开始刮除“当大事”三个大字。

左邻也闻声出来了三名老少,抱肘而立怒形于色。

右邻也闻声出来了六七名男女,一个个不屑地向两名仆人注视。

仆人一面刷除纸屑,一面盯着左右邻人冷冷地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哼禹家的事,外人最好少管,免得枉送性命。”

负责洒水的仆人桀桀怪笑,接口道:“老二,不要以为太极门的英雄们是天下唯一,亡命之徒多的是。人家要打抱不平管闲事,就不怕太极门的徒子徒孙。”

老二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撇撇嘴说:“你说得倒轻松,至少在我看来,闽浙赣三地就找不出敢管太极门家务事的人。老大,你就少烧两把火好不好”

“不错,太极门在江湖上,虽不是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至少也是与三大门派齐名,英雄豪杰辈出,黑白两道的英雄好汉同声赞誉的武林门派之一,谁敢不要命出头说闲话管闲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哈哈谁想强出头自命不凡,弄得不好,便会家破人亡。老大,世间难道只有你聪明么”

看热闹的人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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