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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便不好打扰老弟了。”金眼彪苦笑道。

“范兄,话不是这样说,兄弟对五爷毫无成见,而且敬仰他”

“但令师”

“家师已听说有人要强夺五爷位于白鹤山的祖茔,正想暗中调查此事,这件事为天理国法所不容,人不亲土亲,家师岂能袖手”

“这件事到底唔怎么了”

“范兄,你咦我”

周宏嘿嘿笑,接口道:“你们目下头晕目眩,四肢快僵了。”

金眼彪大惊,手一按几面,便待站起,可是,“嘭”一声大震,反而跌倒了。

“你这贼”许文琛厉叫,但话未完,人向后便倒。

两人只感到天旋地转,浑身已麻木,灵智仍在,但已说不出话来,动弹不得,他们心中明白茶中有鬼,着了道儿。

周宏哈哈狂笑,说:“咱们的人小看了你金眼彪,明袭失效,再加上你这姓许的小辈插手管闲事,几乎断送了咱们六位朋友的性命,因此老夫临时变计,干脆助你们一臂之力,取得你们的信任,果然一网将你们打尽了。哈哈这叫做用勇不如用谋,你们是明枪容易躲,暗箭不能防,怨不得天尤不了人啦哈哈哈”

船立即开航,顺流而下。

隔了五艘船的柏青山一怔,心忖:“怪他们怎么就走了唔其中有诈。”

他告诉船家要进城走走,沿码头下行,盯住下放的船影,暗忖:“如果他们下放延平府,我仍可将他们赶上,看他们驶往何处。”

船仍在平政门与广德门的中间江岸靠泊,不久,六名船夫抬了三只大竹篓登岸,两名船夫带了一个长布卷在前开道,周宏另带了一名随从后跟,沿城根小径,绕道直奔广德门。

距城门口尚有三五十步,突见城门口出来了两个青衣,周宏一怔,道:“歇歇肩,我到前面看看。”

他向前走,两个青衣人也看到他了,向侧一折,站在城门右侧悬挂榜文的地方,故意驻足观看上面的榜文。

他也接近城门口,靠近两人,抬头观看榜文,低声问:“有事么为何行色匆匆”

“老周,怎样了”一名青衣大汉低声反问。

“得手了,一网打尽。”

“金眼彪到手了”

“多了一个许文琛。”他得意地答。

“建宁三英”

“不错”

“糟怎么把他也弄来了”

“他适逢其会,不得不一并擒来。”

“有人看见么”

“没有。”

“那就好。老周,不可扭头,留心看看,出来这个人”

“哎呀是小狗罗牧。”

“不错。”

“他怎么出来了”

“不小心估错了他的实力,又有一个仆人拼死保护他突围逃入城中。”

“目下他”

“不知他要往何处去,看样子他要过桥。”

“是不是想逃走”

“不知。走,助我一臂之力,跟过河去捉他。”

“好,我叫我的人等一等,你们两人先走一步。”他匆匆说完,回头走向众船夫,匆匆略作交代,然后急急追随两名青衣人,登上七星桥的桥头。

众船夫在原地等候目送他去远,不曾留意身侧来了人。

柏青山徐徐走近,不动声色,手中共挟了一把豆粒,在闹区制九个人,谈何容易

而且要不动声色,不用计谋绝难如愿,光明正大的手段办不通。

他乘众人目送周宏的机会,双手连弹,豆粒悄然一一飞出半分不差地一一击中九个人的脊心穴。

九人皆僵住了,目定口呆形如死人。

他走近掀开了第一口大竹篓,自语道:“果然不错,这厮是所有的人中,最可恶最坏的一个,好一个奸猾的笑里藏刀阴狠的恶棍。”

他指的是周宏,不出他所料,竹篓内所装的不是货,而是艺业颇为出色的金眼彪范德全。四马倒攒蹄捆得结结实实,口中塞了布以布巾绑住,叫不出声音,原来麻药的药力已经消失了。

他就篓中替金眼彪解了绑,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位仁兄未免太大意了。幸好我留了神,不然你们将枉送了性命。”

金眼彪一跃而出,一躬到地说:“原来兄台便是出声喝阻在下的书生,此恩此德,没齿不忘,请教兄台贵姓大名,容图后报。”

“在下柏,名青山。快救阁下的同伴,他们接应的人快到了。”

两人同时动手,各解一篓。柏青山救的是邹源,失惊道:“贵同伴患的是伤寒,目下正在发冷,快抱起他去找郎中,不然捱不过今天。”

许文琛过来道谢,急道:“范兄,快将贵同伴背上,随我进城求医。”

柏青山连连挥手,叫道:“快走,这里的事有我善后。”

送走了两人,他在九人的背心各拍了一掌,一笑而去,走上了七星桥头。

七星桥原称桂香桥,分为两段。此段有五座石桥墩,架木为梁,长十丈。中间是沙洲,砌了石路长二十二丈。南段有十六石墩,长三十二丈,颇为壮观,但上面未尽亭屋,因此不如通都桥的壮丽。

罗牧出村不久遇敌,幸有义仆舍命救主,拼死掩护他逃走,逃入城中心胆俱寒,一个人孤零零地,凄凄惶惶再出城去讨救兵。

过了桥北段,走上了沙洲的石道,看看接近了南段的桥头,突然身后有异动,不等他有所警觉,已被两个人左右挟住了,身后有冷森森的刀尖贯衣而入,抵得肌肤发痛,冷笑声入耳:“罗少爷,咱们往回走。”

他心中一凉,止步僵硬地问:“你们有何用意”

“咱们请你借一步说话。”

“你们”

“你少开尊口,不走你得立即走上奈何桥。”

“噗”一声响,右肩挨了一掌,右臂脱了臼,痛得他几乎要一蹦而起,但双手已被架住,动弹不得。

他不敢不听命,好死不如恶活,至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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