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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无常走近,方看清旗上的字,含笑抱拳施礼道:“在下厉旭,兄台定是斗门镇黑龙潭的万当家万兄天雄了,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幸会,足慰平生。”

万天雄哼了一声,不屑回礼,向纪少堡主问:“是他们这些人么他们之中,哪一个是紫云山庄的范庄主”

纪少堡主摇摇头,道:“万伯伯,紫云庄主不在,这人的绰号叫”

“我知道,叫吸血无常。”

“他”

吸血无常怪笑道:“纪少堡主,我希望大家忘了庵中的事,大家说开了,仍然是好朋友,些少误会,计较起来多没意思,是不是如果老朽有错,我这里向你道歉。”

纪少堡主心中有鬼,一看柏青山与费姑娘不但未死,而且活得好好地,脱离了吸血无常的控制,不由心叫苦,等于是有了活证人,他怎能让吸血无常揭发他杀死师爷与纪孝的罪行只要吸血无常不讲道义将这件事说出,有柏青山在旁作证,他这辈子不用在江湖上混了,恐怕万天雄也要大发雷霆呢。

他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他一咬牙,沉声问:“紫云庄主目下在何处”

“他走了。”

“为何走了”

“伤在柏小辈手中,向东走了。”

纪少堡主哼了一声,道:“好,在下只找范庄主算帐,后会有期。”

吸血无常桀桀地笑,道:“少堡主,俗语说得好:冤仇宜解不宜结;希望少堡主看开一些”

话未完,纪少堡主已和万天雄向东走了,一群人分为四拨,向东急追。

吸血无常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了。

姜是老的辣,纪少堡主怎斗得过他这个老狐狸

假使他先前杀了纪少堡主,不过是一时快意而已,而目下的情势是,纪少堡主已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

这一着真够狠够毒,纪少堡主这辈子休想找他的麻烦。

琴音已止,气氛紧张。

吸血无常打发走纪少堡主,回到大和尚身旁,低声道:“叫所有的人以物塞耳,那位少女膝前的琴,是琴魔费廉的雷琴。”

大和尚冷哼一声,傲然地道:“天下间任何魔音,也撼动不了我华严和尚的禅功定力。即使是琴魔再世,也无奈我何。先搏杀这四个魔爪孙狗腿子,全交给我啦”

说完,向前迈步,拂尘轻摇,宝相庄严地独自向前接近。

伏龙太岁仍然叉手而立,虬须怒张,如同天神当关,不言不动注视着和尚。

华严和尚接近至丈内,厉声道:“狗腿子,通名。”

伏龙太岁大笑,笑完说:“我太叔云长。你,是天狼乌家骐,出家多久了”

“你认识贫僧”

“当然认识。你放下屠刀,仍然成不了佛,虽则你已出家二十年,万里迢迢避仇杭州,你仍然暗地里为非作歹,你,脱下袈裟不是很好么”

华严和尚哼了一声,厉声道:“这次贫僧一时大意,没料到京师八虎竟然来了,他们杀了贫僧不少朋友,你们几个必须偿命。”

“哈哈和尚,你承认失败了。”

“贫僧实力仍在,不算失败。”

“哈哈王爷已经远出数百里外,这里恐怕已经平安到达苏州了,在斗门的官船上,只有王爷的几名随从与一位假的小王爷,你还不承认失败”

“鬼话贫僧不会上你的当。”

“信不信由你,王爷在六天前,已由良乡四猛兽护驾秘密启程,留下来的人,已布下圈套等你们送死,你们上当仍不自知”

大和尚一声怒啸,冲上一拂抽出,罡风乍起,潜劲如山洪骤发,拂尘的帚丝张开像网,千丝万缕迎面罩来。

伏龙太岁身形一闪,让过正面招出“灵蛇吐信”,反击和尚的左胁,喝道:“且慢,说清楚再动手尚未为晚。”

落日岭双雄同时抢进,高叫道:“不可让这狗腿子拖延时间,他在等狐群狗党们赶来救他们的命。”

吸血无常也奔上叫道:“上啊乱剑分了他们的尸。”

“对付狗腿子,用不着讲究江湖规矩,大家上”有人大叫。

伏龙太岁四个人并肩而立,两刀两剑形成一道冲不破的铁网,响起一连串刀剑交鸣响,挡住了三十名高手蚁阵似的进攻。

大和尚反而被同伴挤得向左方转移向大漠瘟神,人多了反而施展不开,恰好大漠瘟神对行兵布阵的战斗经练丰富。

在片刻间,便遏止了大和尚的十余招狂攻。

大和尚火起,怒吼道:“都给我走开些”

左右四名高手火速闻声后撤,大和尚这才获得施展的空间,一声怪啸,狂风暴雨似的攻出了十八招。

果然把大漠瘟神迫得向后退了丈余,阵势终于出现了缺口。

吸血无常对柏青山恨入骨髓,假使不是柏青山在庵内发出狂笑,惊走在庵门外进食的伏龙太岁四个人。

也许三面偷袭的妙计已经成功,如不是柏青山拼走了紫云庄主两败俱伤,说不定早已解决了对方四名狗腿子了。

老贼愈想愈火,看到大漠瘟神让出了缺口,立即从右面悄然撤出,急趋左翼,突然向前飞跃而起。

从缺口中凌空扑入,剑化长虹,穿过空隙猛扑阵后端坐的柏青山。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瞬间,恰好碰上柏青山神智清明,痛楚消失昏眩感完全退去的紧要关头。

费姑娘不知柏青山恰好停止调息行功,心中大急。

前面有伏龙太岁四个人在拒敌,她不能使用雷琴,以免误伤到自己的人,但是目下生死间不容发

她丢下琴,奋起余力一跃而上,向飞扑而降的吸血无常撞去。

吸血无常也恨透了费姑娘,一切祸害皆由她而起,一声怪叫,刺向柏青山心坎的剑尖急移,拂向她的脑门。

剑刚移位,柏青山出其不意跟着站起,半分不差,右手扣住了吸血无常的腕门,左手轻轻一托姑娘的胸部向上带。

“咔”吸血无常的右腕骨碎皮不伤,手失去了作用。

几乎在同一瞬间,柏青山“呸”一声喷出一口淤血,正中吸血无常的眉心,淤血直透脑骨的内部。

“嘭”一声大震,吸血无常的尸体掼翻在地。

柏青山扶住了费姑娘,柔声道:“退回去,谢谢你。”

姑娘脸色苍白,浑身软绵绵地垂泪道:“青山,你你”

“我很好,坐下。”他将姑娘扶至墙下坐好,拾起雷琴盘膝坐下,置琴于膝,舌绽春雷大喝道:“住手”

“叮咚”两声弦响,突然人影倏止。

所有的人,皆停手发呆。

“退”他再沉喝,琴声再起。

所有的人如受催眠,一步步向后退,眼中有茫然的表情,似是不由自主。

伏龙太岁四个人,也茫然直视向后退,呼吸急迫,大汗如雨。

退,退抵院墙,“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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