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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拦路打劫强行胁迫有何不同”

“哼施主请不必逞口舌之能,天下白道英雄齐聚怀玉山,向炼狱谷讨公道,已经封锁不归谷三天之久,绝不许有人出入,老实说,除非咱们能证实你的身分底细,不然你想退出山区也势不可能。”

“大师的意思是”

“贫僧怀疑施主是到炼狱寨助拳的人。”

他不愿多费口舌,也不愿多耽搁,在他来说,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宝贵,任何无谓的逗留,皆可影响他到济南赴约的行程。

他一咬牙,说:“在下不是炼狱寨助学的人,也不认识炼狱寨任何人。在下有十万火急的事待办,幸勿耽搁在下的大事,在下已经表明身分了,让路。”

远山大师粗眉一挑,沉声问:“施主拒绝贫僧的请求了。”

“正是。”他斩钉截铁地答。

“阿弥陀佛贫僧只好得罪了。”

“大师如果要强行留客,必须考虑后果。”

“贫僧不才,总算担待得起。”

他举步向前闯,沉声道:“你会后悔的,但愿你知道你做错了。”

远山大师拉开门户,立掌待发,厉声道:“旋主止步,不然贫僧只好被迫出手了。”

他徐徐迫进,一字一吐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和尚,你如果出手:在下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一切后果,皆由你负责,让路”

远山大师自然不肯让路,冷哼一声,踏出一步,右掌吐出,拍向他的胸口叫:“阿弥陀佛退回去。”

一股暗劲袭到,力道不轻不重,要将他的身躯向后迫退,掌随劲道近身了。

他左手一抬,斜拨来掌冷笑道:“和尚,你动手了。”

远山大师被他一拨之下,马步虚浮,身躯右移,被带动了马步,要不是收招快,能被他的掌拂中脉门哩

和尚脸色一变,退了一步说:“施主真人不露相,贫僧几乎走眼,再接我一掌。”声落掌出,来一记“小鬼拍门”,真力倏吐,这次用了八成劲,仍在试探对方的实力。

柏青山却不再留情,扭身出掌斜对,连消带打无畏地切入,“噗”一声响,一脚扫在远山大师的小腹上,快得令人目眩恍若电光一闪。

远山大师竟然没有丝毫闪避的机会,更不用说反击了,嗯了一声,连退三四步,几乎摔倒,脸色骤变。

八名高手全部吃了一惊,有人脱口叫:“好快的手脚,利害。”

青影一闪,一名中年人掠出,从中插入,立下门户迎面一拦,阻止柏青山追袭。

柏青山并未追袭,站稳冷冷地说:“诸位让路,以免在下失手伤人。”

中年人哼了一声,冷冷道:“要让路可以,阁下必须将咱们八人一一击败。”

“你这是什么话”他怒声问。

“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无论如何,咱们不能让炼狱寨获得外援,必须阻止任何人入谷,因此不能按规矩与你公平决斗。”中年人讪讪地说。

“那么,你们为何不一拥而上,倚众群殴”

“这这可是你说的。”

“不错,是我说的。”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中年人硬着头皮说。

“你阁下真会利用机会。”他冷然地说。

八人正待合围,在一旁调息的远山大师急叫道:“不可,我辈岂可倚众群殴”

“大师之意”中年人迟疑地问。

“挡他两阵,他如果胜了,让他通过。”

“这”

“如果咱们也效江湖歹徒所为,岂不被天下所耻笑。”

“好,谨遵大师吩咐。”中年人欠身说。

柏青山冷冷一笑道:“猫哭老鼠假慈悲,和尚真会打算。”

中年人勃然大怒,厉声道:“小辈你倒会损人,接招”

声落扑到,右掌来一招“吴刚伐桂”,左手同时扣指疾弹,一缕指风破空射向柏青山的七坎要害,进击的身法极为迅捷,出招老练霸道,虚实难测,搏斗的经验十分丰富。

柏青山早怀戒心,身形一扭,不退反进,以手架住了劈来的一掌,指风贴胸掠过,毛发未伤分毫。

中年人的右掌被架住,只感到右臂欲折,痛彻骨髓,“哎”一声惊叫,急急收招后撤。

柏青山进步切入,反手就是一掌劈出,“噗”一声正中对方的右耳门,得手了。

中年人左冲三四步,砰然倒地昏厥。

一名虬须大汉虎跳而出,一面伸手拔虎头钩,一面大吼:“咱们拼兵刃”

话未完,柏青山已一闪即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飞身前踹,恍若迅雷疾风。

“噗噗”双脚全踹在大汉的胸口上。

大汉的虎头钩仅拔出一半,虽已闪身躲避,但并未躲开可怕的一击,“啊”一声狂叫,“嘭”一声仰面便倒,像是倒了一座山。

柏青山向前飞跃,扑进夺路。

对面当路的是个干瘦汉子,快速地拔剑挥出叫:“此路不通。”

“铮”剑鸣震耳,火星飞溅。

柏青山的辟邪剑,取得中宫排空直入。

干瘦汉子剑被震偏,便知大势已去,不假思索地扭身便倒,奋身一滚,让开去路逃脱一剑之危。

但仍然慢了些,辟邪剑仍然在干瘦汉子的左耳轮刺过,把耳轮刺裂了一条大缝,耳轮成了两片啦

柏青山一掠而过,去势如电射星飞。

远山和尚发出一声警啸,方向众人叫:“追接应前面的人。”

柏青山夺路而走,心中不住思量,忖道:“不归谷已被封锁,进去不易,难在我不能杀这些白道人物,如何是好”

最后,他决定离开入谷小径,从西侧的山峰攀越,多辛苦些免得与群雄冲突。

同时,他也动了与主脑人物磋商的念头,除非能劝告这些人离开,不然,无盐魔女不可能将灵犀甲借给他的。

他向右首的山峰攀爬,不久,便登上了山脊,登高四望,群峰四合,看不见不归谷,下面的山谷小径绕过峰北,折入另一座山脚去了,看峰东的山脚,有一条溪流从北面向南流,水声如雷但看不见上源下游,只能看到脚下的一段溪床而已,不知来处,不明去向,溪岸左右不可能有路,乱石泻奔流,人烟绝迹。

他沿峰脊急走,上升下降手脚并用,不久,山势下降,前面山势开展,出现一座峡谷中的平原。

不错,溪流是从峡谷左侧的一座谷口流出来的,流过峡谷的平原,谷口从高处向下看,狭窄得只能容下那条小溪,无路可入。

但那条小径,确是隐没在谷口的溪右岸,毫无疑问,小径是从那儿折入谷内的。

很不妙,他猜那就是不归谷的谷口,他白爬了一座山,因为他想入谷,必须下降至山脚下的峡谷平原,仍然得经过那条小径,小径对面的谷两侧高峰,山势峻陡,草木稀少,即使能爬上去也难逃出监视下。

除了硬闯,别无他途。

“好吧,闯”他下了决心。

在山上向下看,景物尽收眼底,一清二楚一目了然,但降下峡谷的平原,古木参天不见天日,连方向也摸不清了,除了草木,一无所见。

他认准方向急走,进入了峡谷。

“只要找到了溪流,便可沿溪而行了。”他想。

溪流在峡谷平原一段,水流平缓,听不到水声,他只能凭日色认准方向搜寻,穿林入伏排草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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