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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想散去真气,与对方一拼,事实已不可能了。

耳畔,突听到有人用北地嗓音说:“无量寿佛这是辟邪剑。”

他心中狂跳,心说:“是个老道。”

心一分,真气一窒,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收敛心神,沉着地行功,将生死置之度外。

在感觉中,他知道对方正在审视他的相貌。

火折子熄灭了,久久仍无动静。

一刹那好像一万年般难挨,而他却希望时光赶快溜走,他需要争取时间,因为真气已上升至灵台,还有十六穴需要打通呢。

正焦虑中,耳畔语音又响:“施主身受重伤,正用真气疗伤术自救,贫道要助你一臂之力,让贫道先行试探,不可反抗。”

试探,那是万分危险的事,稍一失误,便会将他的真气引岔,可能成为残废的机会是一百比一,这老道好大胆,居然敢轻言试探。

但他无法拒绝,只好听天由命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探入他的气门,是那么温柔,几乎轻柔得令人难觉,小心翼翼,下手极为谨慎。

他心中一宽,来人是行家。

只片刻间,老道便察觉他的真气运行方向,掌被引至背后的督脉,徐徐停留在神道穴上,他的先天真气刚打通灵台穴,流注向神道。

老道的手收回了,语音入耳:“你被可怕的掌劲所震伤,幸而未被击实,可是,你体内有异物,即使真气能打通督脉,也不易在短期间复原,贫道送给你三颗九转紫露丹,助你疗伤,但去除不了异物,短期间你切记不可再妄用真力,在六个时辰之内,你如果不听贫道的忠告而妄用真力,很可能诱发异物,不但前功尽弃,而且可能毒发而死,六个时辰之内如无意外,你便可复原了,记住,目下是三更正,明日正午,方可完全复原。”

不管他肯是不肯,三颗丹丸已连续投入他口中,老道捏了他的牙关,不由他不吞下。

片刻间,他感到丹田中暖流上升,气机转旺,真气运转如潮,真气所经处,痛苦渐消。

久久,真气上升至陶道与大椎之间,进入最艰难耗精力的经脉旅程。

生死关头,他获得了一个陌生人的助力。

他心中百感交集,这世间并不冷酷仍值得留恋,这位陌生的老道,既不问他的为人,也不追究是非,竟然见难援手,在生死关头慨赠灵药助他渡过难关。

耳畔,又传来老道的语声:“你的修为,比贫道所料更佳更精纯,很好。”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有两个以上的人,正急掠而来,速度甚快。

他处身的崖下,可说是绕山而行的人必经之路,前面是密林,夜间不辨林中方向,非沿山崖而走不可。

老道悄然离开了,临行低声说:“放心行功,一切有我。”

他不得不放心,这时他绝不可停止行功。

接着,他听到老道一声长笑,亮声叫:“施主们,此路不通。”

一个洪亮的声音问道:“道长为何阻道”

“哈哈贫道在此地放了些碍脚之物,因此请诸位施主绕道而过。”

“哼老道,亮名号。”

“名号贫道只有道号。”

“道号如何称呼”

“贫道大风。”

“大风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在何处修真”

“在天下各地修真。”

“老道,你少给在下耍滑头。”

“真的,贫道不打诳语,确是云游天下,在各处修真,目下准备北上云游访友,怎敢相欺”

“哼看你的神态,定是关中来的人。”

“关中贫道十年前曾经到过终南访友。”

“牛鼻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以为不归谷的人会轻易相信你而放过你吗”

老道哈哈狂笑,说:“你们这些人必定不是好人,贫道怕你们好不好哈哈走也,走也”

说走便走,往密林中一钻,溜之大吉。

“你走得了留下”

“走也走也”

“快追休让他走了。”

脚步声渐远,终至完全消失。

一个时辰之后,柏青山终于渡过了难关,散去真气挺身而起,天宇中斗转星移,四更天了。

不能妄用真力,这是说,在中午之前,他不能用内力与人交手,他必须找地方藏身,直至中午方可以外行走不然必定会碰上不归谷的人或者关中群雄。

他举步离开,这里不宜藏身,到了崖侧,原来是一座奇峰的西麓,但看不清远景,不知山峰在不归谷的哪一面,看前面突出一座悬崖,崖上挂下不少藤萝,半空伸出一株奇形怪状的苍松,宛如神龙探爪。

他到了悬崖下,忖道:“天色不早,且找地方歇息。”

要躲开双方的人,崖下不安全,他警觉地离开崖下,钻入对面的密林。

不久,眼前出现一株巨大的半枯古树,粗有五人合抱,下面曾被雷火所殛,树身中空,正好藏身,钻入树洞,信手将辟邪剑塞在树隙中,倒头大睡。

入梦前,他嗅到了血腥味,但并未在意,他太倦了,需要休息,夜黑如墨,他也无暇追寻血腥的来源,而且血腥并不浓,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这一觉睡得好香甜,终于被一阵鸟鸣所惊醒。

张开双目,灰色的晨光令他觉得精神一振,微带寒意的清风带着一些土壤的芳香飘入鼻端,也带了些腐叶的霉味。

“唔有晨雾。”他想。

本想再行入睡,突又嗅到一阵血腥味。

这次他不再无动于衷了,钻出头来举目四顾,林间雾像是在这深山古林中,罩上一重神秘的轻纱,视界仍可远及六七丈外。

昨夜不曾察看四周景物,原来他处身在森林的边沿,前面是倾斜的小山坡,生长着一丛丛灌木与荆棘,三四丈外便是森林的边沿,那些合抱粗的大树下,似乎有不属于树林的朦胧怪影。

是破晓时分,天色尚未大明。

他定神细察那些怪影,只觉心中一冷,悚然地自语:“老天是尸体。”

不必走近察看,他已看出是尸体了,他看到的尸体有三具,一具被钉在树干上,一具倒吊在横枝下,脑袋不见了,另一具一时不易看清,许久方分辨出那是一具没有手脚,吊住发结,挂在树枝下的所谓“人尸”,但由于流血过多,人已死去多时。

三具尸体死状极惨,令人望之毛骨悚然,他感到一阵惨然,心中发冷,悚然地说:“凶手们太过残忍了,这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人死入土为安,他正想爬出树洞,找地方掩埋那些尸体,以免被野兽所膏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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