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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大意”

时限未到,他必须争取时间,这时即使能一钗刺入魔女的要害,自己仍然难逃大劫,何况他目下力道有限,是否能一击奏功刺中要害,成功的机会不大哩

“你少管本寨的闲事。”无盐魔女似嗅非嗅地说,本来这句话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在内,但在她口中说出,却硬得像石头,毫无情趣可言。

柏青山还想用话拖延,但火热的胴体已缠住了他。

他的手抱上了魔女的腰脊,金钗猛地全力插向魔女的丹田要害,无法拖延,他只好孤注一掷,他毕竟不是个肯委曲求全的人,不愿再与魔女虚与委蛇,不肯让魔女如意,受不了这种屈辱,真是个挑不起放不下的人。

魔女突然身躯一紧,金钗突然屈折,无法刺入,劳而无功。

“啪啪啪啪”无盐魔女挺身坐起,抓起他狠狠地抽了他四记耳光,打得他昏天黑地,眼冒金星。

“你这该死的东西”无盐魔女狠狠地咒骂,将他往床上一丢,一面穿衣一面骂道:“我早就知道你这小畜生讨厌我,拖拖拉拉没安好心,你想死,我偏不叫你如意,我要你饱受折磨,在我面前求我饶你的狗命。”

他吃力地站起,怒声道:“你少做梦。”

无盐魔女将床头的拉绳狠狠地拉动数次,咬牙说:“等你到了生死两难的境地,再说这句话方算英雄,但你并不是英雄。”

房门响起叩门声,魔女叫:“进来”

进来的两名侍女,同声叫:“小姐有何吩咐”

“拉开窗,把这人给我吊起来,准备动针刑。”

窗拉开了,阳光透入,房中大放光明,将近日正当中了。

柏青山手忙脚乱穿衣,被两名侍女抓小鸡似的抓住了,立即将他绑了手脚吊在墙上的一个铁环上,双脚离地三尺左右,上衣来不及穿上,露出壮实的胸膛。

一名侍女取来了一只五十斤的石锁,吊在他的双脚下,再取来了一盒银针,点上了一盏火焰猛烈的油灯,灯上有一只搁针的铁圈。

十二枚八寸长的银针,全部放在火焰上了。

“请小姐动刑。”侍女欠身说。

柏青山双手被吊,双脚被五十斤的石锁向下拉,哪还会好受片刻间便感到受不了,但他只能咬紧牙关忍受,心中暗暗叫苦。

无盐魔女恶狠狠地拈起了一枚烧红的银针,恶狠狠地问:“你屈服了吗”

他虎目怒睁,恨声道:“大丈夫,宁死不屈。”

“嗤”一声响,银针刺入他左足内侧膝上方的血海穴稍下处,这处血海属足太阴脾经,下一穴是阴陵泉穴主脾之水。

银针拔出,鲜血激射。

“哎”他压抑着声音叫,浑身在抽搐,肌肉跳动,猛烈地挣扎。

两名侍女将他抓实,不让他乱蹦。

“你屈服了吗”无盐魔女再问。

“呸”他用呸作为答复。

第二枚烧红了的银针,刺入了右脚足阳明胃经的阴市穴下方。

刺至第九枚针,他终于昏厥。

一盆冷水将他泼醒,无盐魔女手中的第十枚针,指向他的颈左外侧手太阳小肠经的天窗穴下方,厉声问:“你讨饶吗”

“不”他迸出斩钉截铁的一个字。

他知道,魔女并不急于要他的命,仅是迫他屈服,魔女对他仍恋恋不舍怀有三分温情,所刺的穴道皆是流血甚多,极为痛苦,但并不致命的部位。

无盐魔女的确不急于要置他于死地,所刺的部位,距致命处约半寸之差,开始鲜血如喷泉,片刻便缓缓流出,针口被灼伤,血容易凝止,她认为柏青山血流得差不多了,人便会软弱虚脱,便会受不了而讨饶。

但她料错了,柏青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第十一针是手少阳三焦经颈右的天牖。

第十二针,是足太阳膀胱经的脑后玉枕。

第二经脉皆已刺过,他又昏厥了。

“再泼醒他。”无盐魔女怒叫。

一名侍女苦笑道:“小姐,他的血要流尽了。”

“他死不了。”

冷水泼上,他并未醒来。

再泼,仍未醒来,但他浑身在颤抖,仅智觉麻木。

“咦怪事。”无盐魔女讶然叫。

一名侍女突然叫:“小姐,你看头部的三针所流出的血有异。”

无盐魔女一怔,赶忙定神细察,针口的鲜血与冷水相混合,流至下端自然冲淡了许多,猩红的血水中,可看到一些淡淡的灰影,如不是行家,很难看出异处来。

无盐魔女察看许久,粗眉深锁地说:“怪事,他头部的血液中,怎会有异物”

“小姐,会不会是他受伤甚重,得了败血症”

“不可能的。”

“但”

“唔像是毒物。”无盐魔女一面说,一面沾了些血液放在鼻端猛嗅,不久,摇头道:“不像是毒物,放他下来,给他服两粒清血丹,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止血吗”侍女问。

“不必。”

“但服下清血丹,不止血岂不血液流尽而死这恐怕反而要”

“止住肩以下九针的血便可。”

“是。”

头部三针孔的鲜血,缓缓地流出,血中那淡淡的灰影,因浓度高而更显明了些。

柏青山仍在抖搐,躺在楼板上浑身直冒冷汗,人并未清醒,脸上可清晰地看到痛苦的线条。

无盐魔女在等候他醒来,在她丑陋的脸容上,居然可以看到一丝怜惜的表情,异数。

得不到的东西,都是宝贵的,柏青山的强硬,反而引起魔女的怜惜,又爱又恨,并不足奇。

时光飞逝,日色近午。

蓦地,警锣声狂鸣。

远处,清晰地传来吼叫声:“鬼母尾峰有人下降,前寨护卫速往堵截。”

无盐魔女一蹦而起,向侍女说:“好好照顾他,如有三长两短,唯你两人是问。”说完,取过枕畔的宝剑配上,匆匆走了。

两侍女抬起人事不省的柏青山,放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一个说:“珠姐,怎办万一他醒不过来,岂不糟了”

珠姐也忧心忡忡地说:“也许是流血过多,我想,应替他止住血。”

“你如果替他止血,反而出了意外,岂不坑了我们两人”

“这且等一等再说。”

不久,珠姐惊叫道:“糟他的气息快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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