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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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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这种私密极有可能被撞破的紧张会使交合的愉悦降低,但这次出乎意外的润滑。

喻文卿笑她:“你今天状态很好,看来我们以后应该经常搞点刺激的。”

他将她的腿抬高,裙子全落到腰间。

周文菲双颊酡红,用手腕上的围巾去遮眼睛。喻文卿拿开她的手,强迫她正眼看他。浅褐色的眼珠里有她完整的一张脸。她仰起身子去亲吻他的眼睛。

到九月开学,周文菲去s大正式办理退学手续。遇见纪敏敏,人开玩笑:“大家念书都只不过是为了找工作,你已经有了铁饭碗,不,金饭碗,书念不念当然无所谓了。”

周文菲笑笑:“书还是要念的,但我不想念会计了。”

“你还想学音乐剧?”

“对啊,”周文菲看了看左手腕,“跳舞可能会受影响,但是音乐剧是声乐和表演为主,应该没太大关系。”

“死了两次的人,还有什么顾忌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想要掩饰伤感,纪敏敏转移话题,“和丽娜有联系吗?她这学期也出国了。”

“没联系了。她去哪儿?”

“宾大。第一期的交换生名单里就有她,哼哼,还是有个好爸爸。”

聊着王丽娜,周文菲想起袁心悦来。有天阳少君过来看她,说袁心悦和王主任分了。

“分了,是好事啊。”对袁心悦好,对王丽娜和她妈妈也好。杰米哒

“可人想不通。”阳少君说,“尤其和你一对比,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拿到,不甘心。”

“王主任没把那房子给她?”

“他老婆怎么会答应,七百万的市值呢。”

周文菲笑笑:“不义之财,守得住吗?”

和纪敏敏聊一会,周文菲就回别苑。刚进大厅,就看见一只幼犬冲过来。她很惊讶:“这是谁带来的?”

魏凯芳有慢性咽炎,受不了猫狗这一类容易掉毛的宠物,喻文卿随她,对猫狗从不亲近。

姚婧曾经养过一只很可爱的狸花猫,养了一个月,喻文卿就一个月没去找她,最后她哭哭泣泣地把猫送给同学。

“谢姐,”周文菲喊人,“谁的狗?快带走。文卿不喜欢……”

“你喜欢吗?”楼梯上方传来喻文卿的声音,周文菲再看了看谢姐怀中的小可爱,更惊讶了,“文卿,你从哪儿抱来的?”

“抱?哪儿有抱,当然是我买来的。”喻文卿最近看了一篇报道,上面说宠物的陪伴有助于缓解人类的抑郁和焦虑症状。问汪明怡和胡伟,哪个品种的狗性格温顺友善。他们都不养狗,不知道。

喻文卿只好在朋友圈发了条“征狗启示”。

第一个打狂笑表情的人是阳少君,她还留言:“为什么不养猫,我就养了一只非常可爱的喵。”

姚婧酸不溜秋,单独发私信:“你故意刺激我对不对?警告你,再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就在朋友圈曝光我和麦克的恋情。”

她交了新男友,就是几年前他们夫妻两人邀请上游艇参加生日宴会的麦克奎恩。喻文卿知道他们好上后心塞了一分钟。这个女人真的从来不怕膈应他。

可能都或多或少地听闻他的女人有抑郁症的情况,好多人推荐金毛犬和拉布拉多犬,虽然体型偏大,但是对主人顺从、忠诚,没有攻击性。

喻文卿上网搜两者的照片,一看成年金毛犬那一身的长毛,果断地让胡伟买了一只拉布拉多幼犬回来。淡黄色的短毛齐密整洁,摸上去光滑而柔软,触感非常好。当下就带回别苑。

周文菲开心地蹦过去,把小狗从谢姐怀里抱出来:“你真的允许我养狗?不会养一两个月就嫌弃它,非要我送走吧。”

“把它养乖一点,我就不会送……。”

话还没说完,周文菲就摸着怀里的小狗说:“听见了没?你要乖哦。我就叫你乖乖,好不好?”她跑过去和人撒娇,“我在公馆就想养狗,但是不敢和你说。有一天下午我从学校回来,过天桥时有只很小很小的小土狗蹲在那里,好可怜的。我在旁边站着看一会,迈开步子再走,它就跟在我后面,一路跟着我。天桥上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它就跟着我。”

一想起来,周文菲眼睛发涩。

“那它最后去哪儿了?”喻文卿问。

“我在便利店买了火腿喂它,还给它喝了水。便利店老板的女儿很喜欢它,把它抱去后面的院子里。”

杰米哒

喻文卿摸摸她的头发:“那现在有一只了。等会胡伟来,帮它在院子里搭好狗屋,”他看一眼地毯上打滚的小狗,加一句,“我有底线,它不可以去我卧房,绝对不能上床。”

“知道啦。”

就算没有那篇报道,喻文卿也在考虑要不要养只狗或是猫在家里。

周文菲只是外表看上去温顺随和,内里非常地倔强自我。和她的谈心,要遵循由易到难的步骤,或者说先让步,释放足够多的同理心,然后再谈抑郁症背后的深层次痛苦。

喻文卿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看着那个整日浸淫在阳光下剪枝、插花,画画、发呆的周文菲,他的心境有了微妙的变化。

当周文菲对他们的感情不再担惊受怕,自在的在这个小天地里生存,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身上有哪些人的影子。

她对人随和,总是愿意真诚地帮助别人,那是许开泰教的。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总想照顾别人的情绪,那是周玉霞给的。修葺花草的姿势像极了魏凯芳,画画则是跟在姚婧身边自学的。

但他们的影子加起来,都没有另一个人的重。

到今天,周文菲没有向喻文卿真正倾诉过一个痛苦。

父亲去世的哀伤,寄人篱下的担忧,目睹母亲被家暴的害怕,性/侵的恐怖,被他人嬉笑嘲讽的心酸,吃药的生理反应,自杀的万念俱灰,远离家乡独立生存的孤独,哪怕是手腕筋脉愈合的隐隐作痛。

他曾想当然地认为是她年纪太小、心理脆弱,所以他说要给时间,给时间让她说出来。

可稍微用点心去想想,一个心理脆弱的人会怎么做?

绝不会在自己情况很差的时候决然出走,也不可能有勇气放弃文凭,半道去学戏剧表演。最重要的——她会彻底依附他,会迫不及待把一切痛苦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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