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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麻烦啊。”孩子一边在地上画着,一边不屑地说,“如果有个统一年号就好了。”

“好聪颖的孩子。”教授赞道,“统一年号倒是有的咳、咳”教授咳了起来。少年站起身,轻轻帮教授捶背。

“多谢先生搭救。”教授喘匀了气道,“在下谷梁寿,敢问先生高姓”

男子道:“敝姓陶,此乃家兄之子,唤明儿,今年八岁。”

男子喂完药,嘱咐明儿照顾好教授,又和教授客套几句,下山办事去了。

明儿跪坐在榻前,问教授:“先生,您方才说有统一的年号”

教授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伸手摸摸明儿的头:“是啊,统一的年号叫公元,按统一的年号现今应该是公元一年。”

“哦,公元,那就是一致年号的意思喽,这样真好。”明儿稚嫩的声音和天真的表情里透着成熟。

“是啊,年号一致了,大家就方便记忆了。”

“一年,”明儿自言自语,“去年是一八八年,”明儿的眉头紧皱着,心里默算一会,突然笑了,“哦,那公元一年是辛酉年,汉平帝元始元年。”

“明儿太聪明了。”

“咦”明儿脸露疑惑,“可是之前的那些个年份怎么算呢高祖皇帝创建大汉朝还在二百零六年之前啊,该如何算啊”

教授面露微笑:“明儿这么聪明,好好想想,一定能想通的。”明儿锁着眉头,憋着嘴歪着头,突然眼睛一亮,“那可以说前二百零六年,这样就可以解决了,那样始皇帝建立秦朝就是前221年。”

“天才啊。”教授感叹。

“先生,可是为什么要把辛酉年定为公元第一年啊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王朝开始年份作为第一年,或者选甲子年作为第一年,甲子本就是是干支第一啊。”

“你再想想。”教授说了半天话,感觉有些累,又刚喝了药,困意来了。

小小打了个盹,教授睁开眼,一扭头,只见明儿仍如之前的姿势跪在那里沉思。真是个做学问的好材料啊,教授暗叹,不忍打扰,眯起眼睛假寐。

忽然,明儿跳了起来,刚要喊叫,看到教授仍在睡觉,赶紧伸手掩住嘴,轻轻坐在榻边,脸上却露着喜悦。

教授挪动了一下脖颈,假装刚刚睡醒的样子,睁开了眼。

明儿立刻蹦起来:“先生醒了先生我知道了”也不待教授答话,兴奋地继续说,“我听老先生讲过,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国外也有国,这个公元年号一定是别的国家的人定立的,所以才没选择咱们的甲子,也没选择咱们任何一个王朝的创立作为起始年份。”

教授自幼聪明,而眼前这孩子比自己聪明何止百倍啊。但教授明白,对聪明的孩子,如过分宠爱反而会使孩子过分骄傲乃至狂妄,于是只简单夸奖了几句。

明儿又追问“公元”究竟是如何确立的。教授让明儿在自己后背垫个枕头,坐高了些,给明儿讲道:“明儿说得对,国外有国。在咱们这个华夏大国之外,还有好多国家,这些国家有大有小。”明儿托着腮认真地听着。教授继续说:“在离此上万里的西方,出过一位像三皇一样的圣人,人们为了纪年他,就把他出生的那一年记为公元元年,也就是第一年了。”明儿没有答话,但眼中难掩心向往之。

教授原本还等着明儿继续发问诸如:圣人叫什么名字,什么国家的人等等问题。但等了良久,明儿却并没有发问的意思,教授不仅更加感慨:这孩子不仅勤思考、擅推测、探究竟,最难得的竟然能弃繁就简,小小年纪竟窥得学知识的真谛。

明儿给教授拿来一个橙子,坐到教授腿边,帮教授按摩双腿。教授心情大好,刚刚睡得一小觉也让他精力充沛了许多,忍不住想多给明儿讲些知识。那橙子恰似一个地球仪,教授心道:给他讲讲地球吧。开口道:“明儿”

“咔嚓”一声脆雷仿佛就劈在屋外,一场急雨不期而至。

教授虽不信什么天机不可泄漏之说,但心念也是一动,开口道:“明儿,你可学过天文星相”

“听老先生解过甘石星经和五星占,老先生说天文星相要自己经常观察,明儿正在学习观察星相,但有很多地方不大明白。”

“哦。”教授暗道,还是不要给孩子讲天文了,两千的时间难免许多差异,秦汉天文注重星相占卜,自己的天文知识也不甚丰富,如果讲乱了,反而耽误这聪明的孩子。

教授剥了橙子,喂给明儿几块,自己吃了几块,觉得甚是酸爽甘甜。

第0011章 五木 辽东stye

五木瘫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却感到肩膀剧痛。

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呀你怎独自下地啊”说话间,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跑了进来,把五木扶到床上。

女孩16、7岁年纪,身着棉裙,棉裙上襟毛绒绒的狐领扫过五木的鼻子。

五木心中一荡,鼻子一痒,“阿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女孩紧张的问道:“邓公子你着凉了吧”

五木抬手揉了下鼻子:“公孙小姐的狐狸尾巴弄痒了我的鼻子。”

公孙小姐抬手假装要打,怒道:“总是揶揄我,你才是狐狸是狐狸精”

五木笑道:“雪儿小姐见过男狐狸吗,见过这么帅的男狐狸吗”

“我只见过这么丑的狐狸,”手指着五木,“快躺下,换药,看我怎么整治你”

揭开五木的上衣,肩膀包扎处有血渗出。“叫你不要乱动,看,又出血了。”一边责怪,一边麻利地替五木换药包扎,“伤口大多愈合了,伤口较深的地方还要养些时日。”公孙雪儿小心地举着一勺药粉,用水仔细调开,慢慢走到床前,给五木喂下。

“咳咳,”浓重的药味呛的五木直咳,“这是什么药啊,太苦了”

“毒药”雪儿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揶揄我”

五木一脸苦相,唱道:“我喝下了你藏好的毒,已经深深缠绕我的心腹”

“咦,真好听”公孙雪儿扭头看着五木。

“你的背影在我眼中反复,无法找到解药的藏处”五木继续唱到。

“你怎会唱这么稀奇古怪的歌。”公孙雪儿对五木唱的流行歌曲很感兴趣。“改日唱更多好听的稀奇古怪歌给你听。”五木笑着说。

雪儿脸微微红了。

“邓公子醒了”门外一个郎朗的声音道。

“爹爹来了。”雪儿跑到门口。

公孙度一身便装迈进门来,魁梧的身躯几乎将门塞满,身后跟着三个人。

“大哥、二哥,”雪儿招呼着公孙康和公孙恭,又瞥见第三个人,低头轻声招呼了一声:“公孙公子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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