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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哈哈,那多谢二位了。”两个差役的话引起了教授的兴趣,教授决定去看看这个长沙太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果然,转了两个弯,越来越浓的药味把教授引到一处不大的宅子前。

灰瓦白墙,飞檐画壁,很有湘派建筑特点,却也很朴素。

宅院门半敞着,教授站在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却见方才在官衙遇见那人满脸欢喜地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捧着几个药包。

“请问太守在家吗”

“在、在,直接进去就行。”

宅院里,散乱堆放着各色枯枝、根茎和药草,一股股蒸汽从偏屋敞开的门里逸出,教授迈步走了过去。

一个粗布长衫男子从屋里走出,看到教授,问了一句:“诊病啊屋里坐吧。”

男子长衫下摆掖在腰带里,挽着袖子,捧着一个大药罐子。

男子行走步伐沉稳有力,应是壮年模样,只是身体消瘦,头发、胡须都是花白,又好似六十岁开外。

教授站在原地,打量着男子。

男子在墙角倒掉药渣,往回走着,也不住上下打量教授。

“咦”男子有些惊讶地低呼了一声,伸手往屋里推了一把教授。

教授觉得男子有些过于失礼,但好似也没什么恶意,便没有计较,迈步进了房间。

“咦”男子在后面盯着教授走动,又轻呼了一声。

男子示意教授坐下,洗净了手,坐到教授对面。

也不待教授说话,便拉过教授的手臂,诊起脉来。

“咦”

男子诊过脉,又仔细查看教授双手手心,伸手翻看教授的眼皮,再示意教授伸出舌头,查看了教授的舌苔。

“咦”

男子不住发出疑惑的声音。

“请问,在下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教授被男子“咦”得有些心里没底,自己不会得了什么病吧

“奇怪足下脉相奇异,从脉上看,应是肝火大盛,换做旁人,一定是重病不起,可足下眼、舌、咽喉和双手却无异状,真是奇特。”

教授放心了:“之前,也有医者说我脉相特殊,是什么龟吸神脉,是这样吗”

“哦想必是此异脉,只是我从未遇过,”男子顿了一下,盯着教授问道,“还有一件怪事,足下不久前应患过一次阴寒大病,按理不该恢复如此之快啊。”

“您如何得知”

“方才我观足下站立方式,觉得有些异样,有意推了足下一把,您行走的方式显然是曾患腿疾。”

教授对男子的医术更加佩服:“在下前段的确重病,万幸一位医者替在下医治好了,先生这样说,难不成在下体内还有病根”

男子思索了一会道:“非也,脉相所示,足下的病已完全驱除,只是足下卧床已久,故而行走之时,心里有所顾虑而已。那位医者的治疗方式实在巧妙,应是未用任何药剂吧”

“确是如此。”教授想起华佗说给自己服的药只是为了消除自己精神上的负担,算不得真正服药。

“厉害,医者治病,通常是以药力将病症驱赶出体内,然而为足下诊治之人用的竟是以强蛮之力,自外部将病症拔除,照此看来,为足下医病之人恐怕只能是”

“华佗”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先生您认识华佗”

男子摇摇头,有些遗憾道:“无缘结识,只有耳闻,好生羡慕华佗啊他能游历天下,救助世人,而我却要守在这里,当什么劳什子太守。”

“先生您的医术也是臻于化境,还未请教您”教授话问了一半,突然想起一人,啊三国时代,能和华佗比肩之人,一定是他赶紧站起,郑重地施了一礼,“敢问先生您可是张仲景张大师”

“啊哈,岂敢岂敢,某便是张机。”

“啊,果然是您,久仰在下谷梁寿。”

“快坐快坐、莫要客气。”

此人便是后世人称“医圣”的张机张仲景。

教授有些疑惑:“大师您怎么在长沙做起太守来了”

张仲景嘿嘿一笑,有些无奈地说道:“唉,我实在不是做官的材料啊,某曽被举为孝廉,也曽在几个州郡做小吏,无奈啊,张某实在没有做官的天份,人称“用思精而韵不高”,哈哈,这官我是做不来了。”

教授跟着哈哈笑了,心道:难怪被人家评价“用思精而韵不高”,从外表和举止便可看出这“医圣”的确是才学有余,而“情商”不足啊,此类人做官不仅难有作为,反而耽误里专业方面的发展。转念又一想,哈哈,我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张仲景继续道:“我也是无奈啊,朝廷委任我来这偏远的长沙,而后袁术却派孙坚来做长沙太守,我原本便不愿做官,只想尽力维持,等那孙文台来,便全交付与他,怎料孙文台在外东征西讨了一年多,不来赴任,我只能在这里勉强维持着,等他归来啊。”

教授看着满脸无奈的张仲景,又回想一下几天前在豫章的朱皓和诸葛玄,不仅感慨:同是面对名利、权势,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您方才说是谷梁先生吧谷梁先生的口音实在听不出来祖籍何处,敢问您来长沙是探亲还是有别的事情啊”

“啊,在下常年不在中原,忏愧啊,乡音早已忘记了。此番来长沙,算是访友吧,只是我和张大师您一样,怕也是要慢慢等喽。”

“哦谷梁先生难道也要等孙文台”

“差不多吧,我要等的朋友据说在孙坚军中。”

张仲景听完,想了一会,眼睛突然一亮,说道:“太好了谷梁先生应是识文断字之人吧”

“嗯”教授弄不明白为什么“太好了”,点了点头。

张仲景喜出望外道:“谷梁先生既然也要等孙文台,不如就住在我这里,我们一起等吧。”

“好啊”教授愿意和这种性情单纯、有一技之长的人交往。

张仲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张某有一事相求。”

“张大师您不要客气。”

“张某想请谷梁先生帮忙整理书稿,张某诊病制药擅长,这字却实在难看”

张仲景看教授愣愣的样子,以为教授不同意,感觉十分遗憾:“谷梁先生如果为难”

“不、不、张大师可是要整理伤寒杂病论”

“是啊”张仲景有些吃惊,这人竟然知道尚未写完的医书。

“我帮,我一定帮这普救天下众生之事,我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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