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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到菜鸟了。”耿浩回想起汜水关一战,早已忘记了当时被吓得魂飞天外,却永远不会忘记吹嘘杀了华雄的光荣事迹。

“耗子你杀了华雄”五木以前只听王队大致讲过耿浩的事情,此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透着羡慕,又似不敢相信。

“当然”耿浩洋洋自得道。

“听他胡吹,真正杀华雄的,是孙策,他充其量算是诱饵。”王队笑着拆穿耿浩。

“诱饵怎么了没我,孙策就不会得手,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当的诱饵,却叫孙策捡了个便宜。”

“哈哈,不错,耗子的确很出彩,值得夸耀”教授笑道,“咱们是不是把各自的经历说一说,现在这样说太乱了,我想好好了解下各位队友来到这里后的经历。”

按着教授的提议,四人分别向队友们讲述了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

从遥远的两千年前,穿越来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时代,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见闻和故事,也有吐不完的苦水和对自己真正的“家”的怀念。说着动情,听着唏嘘

“要是菜鸟能来就好了,我们五个队员就齐了。”耿浩感叹着。

“华佗老先生说,菜鸟的腿还要过一段才能下地,暂时无法来这里。”

“那我们去看他吧”耿浩提议道。

大家立刻积极响应,简单商量一下,秣陵离此不远,现在耿浩家休息两天,即刻动身去秣陵探望蔡鹏。

探望病号,自然要带上慰问品。

除了五木从徐州张飞处给蔡鹏带来的“快递”,耿浩又准备了几大包裹好吃喝。

骑马不便携带这么多东西,江南一带,官道不似中原通达便利,乘车也甚不方便。几人商量一下,还是乘船更便捷。

耿浩和家里人打了招呼,说要出门探望朋友,又再三叮嘱江波儿好生照料“耿浩庄”。耿浩磨叨个没完,直到把女人和江波儿都磨叨烦了,才被家人连送带哄“赶”出了家门。

耿浩租的舲舟,在长江中下游很常见,是以载客为主的小船,设有多个船舱,船舱开有窗子。

舲舟逆流而上,虽不甚快捷,但也平稳舒适,几个人还可一览沿途风光。

几个人中,王队和五木还是头一次到东汉时期的江南,耿浩虽在曲阿住了几年,但始终未出远门。教授自穿越过来,便随诸葛叔侄生活在荆州一带,再加上这些年熟读书典,且有意考察风土人情,自然就成为队友们的解说。

秋日的长江,水深浪大,时不时有大鱼从水中跃起,又有水鸟盘旋鸣叫于水面,望着郁郁葱葱的江岸,耿浩忍不住叹道:“咱们这可以说是组团游三国啊”

“是啊,教授就是咱们的导游呢。”五木接口道。

半天未说话的王队向教授问道:“秋季,正是捕鱼的大好时节啊,江上怎么几乎看不到船啊”

教授望着船外江面:“是啊,我也纳闷,我去年从荆州来曲阿,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那时,江上往来船只很多的。长江是江南的交通命脉,不但是捕鱼的船,各种运货的艑船、周船也很多,怎么现在这么少”周船,应该是“舟周”二字合而为一,无奈现代字典里没有这个字,是汉时江南最常见的短而宽的货船

五木一直将头探在船舱窗外,欣赏着江景,感受着江风和水雾带来的清凉,听了王队和教授的对话,五木大声道:“有船的,看,上游就来了几艘船,那船真快啊,教授,这是什么船”

教授等三人闻声,将头探了出去,只见上游江面上,快速飞来几艘小船。

“哦,这叫艇,比咱们乘坐的舲更快捷,所谓越舲蜀艇,益州长江之上,多用这种小船。”教授解释道。

“哦,真的很快啊”五木赞道,“那些艇的船帆真漂亮。”

几个人都看清了,快速驶来的小艇上,均张着五彩锦帆,风中,还隐约传来“叮铛”的铃声。

“不好”教授大叫一声,几人齐将目光投向教授。

教授缩回船舱,脸色惨白:“是锦帆贼”

第0197章 五木 长江水战

“锦帆贼”

五木耿浩王队三人虽没听过“锦帆贼”甘宁,但看教授的神色,再加之这带着“贼”字的名头,也知道这是遇到在江面上打劫的水贼了。

此时,众人乘坐的舲船正在江心水道上,便是想驶去岸边隐蔽,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水贼的小艇是经过改装的,船身狭长,速度远快于普通船只。

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教授身上,教授也早已慌了神。

“船家”王队赶紧招呼船家,船家常年在江面上行走,应该更有经验。船家也看清迎面驶来的贼船,全身不住颤抖着,撒开摇橹,有心要弃船跳水逃命,但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的船

就在这犹豫间,“锦帆贼船”已驶到舲船近前,贼船上,果然是一色的身穿绸衣的水贼,腰系着叮铛作响的铃铛,手中或提着寒光闪闪的利刃,或张着搭上箭的弓。

贼船却不向舲船靠拢,“呦嘿”船上的水贼挥舞着兵刃,好像和舲船上众人打招呼般,吼了几声,锦帆贼艇与舲船擦肩而过,又拐个弯,向岸旁一处水草茂密处水湾驶去

“水贼今儿放假不上班”耿浩擦擦满头冷汗道。

“莫要胡说了,那个锦帆贼头,就是甘宁甘兴霸”教授道。

“又有船来了”五木叫道。

顺着五木手指的方向,只见上游又驶来十数艘船,船型与舲船类似,只是更大一些。

刚刚逃过一劫的众人再度惊恐起来。

“不要慌”王队一边说,一边出了船舱,把住摇橹。

“啊是官船”船家叫道。

果然,驶来的大船上,均有旌旗闪动,只是旗面上的字看不清楚,但船头伫立的分明是穿戴较为整齐军人。

“应该是官兵追剿水贼。”王队安慰大家,“莫要慌乱,咱们让出水道。”

船家哆里哆嗦,按王队的吩咐,接过摇橹,尽量把舲船划出主航道。

“锦帆贼的船去了哪里”官船驶到附近,有士兵大声向舲船喝问着。船家偷偷摸摸用手在胸前向锦帆贼藏匿的水湾比划了一下,显然是不敢不回答,可是又怕以后被锦帆贼找上门报复。

“可是那边”官船上士兵看不清船家的手势,又大声呼喝道。

“对,就藏匿于那边水草处。”王队代船家回答着,船家向王队偷偷摆手,但听王队已大声回答,船家惊吓得已经掉下眼泪。

官船不再理会众人,向着水湾驶去。

“完喽、完喽”船家一屁股坐了下去,哭嚎起来。

“怕什么”王队心中生出一股豪气,大声呵斥着船家。

“王哥,这些官船,不是扬州孙策的队伍,好像是”耿浩努力辨认着船上的旗帜,突然大叫道:“啊是刘繇的队伍船上那个将军是太史慈”

“太史慈”五木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哈哈,若是太史慈就好办了,我们有交情的”

五木正想和大伙吹嘘下,自己如何同太史慈攀上交情,却听得几声急促的号角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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