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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了么”

梅轶房的大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喝道:“铁头,把她扔出去”

坐在椅子上剪指甲的光头大汉,倏地自椅子上跳了起来,锅大的手掌在独眼老妇的脖子上一抓,已将她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铁头迈开大步,转而便来到门前,一只手高高提起,将老妇瘦小的身子举过头顶,便要丢到门外暴雨中。

这瞎眼老太婆本就体弱多病,若是被这样一摔,哪里还有命在,即便摔不死,也会被湍急的雨水呛死。这老人已经害怕得脸身子都颤抖起来了。

铁头嘿嘿一笑,满是戏虐地道:“老东西,到大雨里面喝水去吧。”说这话时,手臂发力,就要将这老人丢出去。

一只白皙而又修长的手,在铁头的光头上轻轻一拍,铁头整个人如遭点击,身子倏地一震,跟着便一个筋斗摔出门去,重重地跌在了暴雨中。

于冲将独眼老妇轻轻扶好,微笑道:“老人家,你还好吧”

这老人的身子就仿佛是一座冰山,于冲的手掌抚在她的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温度,仿佛她并非是一个活着的人,更像是一具入土多年的干尸,全身都冰冷冷,没有丝毫温度。

于冲心中叹了口气,黯然道:“梅轶房说的不错,这老人已是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了。”

“谢,谢,谢,谢”独眼老人满是皱纹的嘴唇不住颤抖,看起来竟有些恐怖。

“妈的,老子打死你”铁头已从暴雨中爬了起来,等着大眼睛向这中年人冲了过来。

于冲淡淡一笑,不说话也不躲避,仍凭铁头一记直踢。

“铁头,住手”梅轶房似自中年人出奇地镇定中,瞧出一些异常。这铁头竟然非常听话,已经收回踢出一半的脚,虎视眈眈地站在中年人身前。

梅轶房打量了片刻,转而笑道:“这位兄台真是出手不凡,我那个没用的徒弟没伤到您吧,在下梅轶房,幸会,幸会。”

梅轶房见眼前的中年人,不但神情冷峻双目如星,一身气势更是完全内敛,凭自己2级武士的实力,竟然完全察觉不出这人的实力,由此可知此人必定是高手,似已不敢有丝毫怠慢。

于冲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悠悠地道:“他想伤我,还需要再练几年。”

于冲继续道:“外面雨大风急,我本来想避避雨,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作为一名医师,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不要因为小小诊费,就将病人驱除门外。”

“是是是,是是是,您说的对。”梅轶房连连点头,笑呵呵地附和着。

于冲淡淡地道:“雨停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是五十个金币,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应该够老人家的诊费了,老人家的病就全摆脱了你。”

梅轶房见到金币,眼中闪着道道金光,满心欢喜地答应道:“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会治好她的,您放心好了。”

于冲又关怀了那老人几句,终于缓缓走出了回春堂。

少年步行在雨后的大街上,呼吸着清凉但又潮湿的空气,缓缓向前方走去。

“喋喋,冲小子,你明知道凭梅轶房的品性,是不会为独眼老婆治病的,还留下一笔钱给他,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墨老淡淡地问道。

于冲缓步走在雨后的大街上,鼻息中呼吸着空气中的雨水味道,叹了口气道:“嫣然活着的时候,也是一名医师,我想给梅轶房一个机会,如果他真的能为老人治病,就说明他还没坏透,我或许可以不杀他。”

医师这两个字,又让他想起了莫嫣然,又将他心中的伤痕撕开。

莫嫣然虽然已死了许久,却永远像是少年心底的一道伤痕,永远也挥之不去。

少年心中的伤,墨老又何尝不懂。

墨老叹了口气,道:“你就是因为忘不掉嫣然,所以才一直拒绝芳芳,所以才一直与其他女孩保持距离,对么”

于冲眼中露出无限黯然,凝望着远方横挂在碧天上的彩虹,淡淡地道:“或许吧,我不知道,我说不清。”

墨老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抹除少年心底的伤痕。

不知何时,少年的脚步微微停顿,用余光向身后瞟去,便看见了一直尾随身后的铁头,少年摸了摸鼻子,旋即向城门方向走去。

回春堂中,风波已定。

梅轶房的嘴角带着笑容,眼神中透出无限的贪婪,他一再向铁头问道:“铁头,那家伙真的走了吗”

铁头拍了拍光亮亮的秃头,瞪着大眼睛道:“走了,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我跟了他一路,亲眼看见他出了城,准错不了。”

梅轶房悠悠地点了点头,道:“出城了么,莫非有什么要事么,嘿嘿,像他这样的高手,应该不会在意一个老太太的死活吧。”

独眼老人浑身颤抖,像是对前者的话极为恐惧,她艰难地张开布满皱纹的嘴唇,道:“治,治,治,病”

铁头跟随梅轶房混迹江湖多年,自然懂得后者的心思,他已经将排队等候的病患全部轰走,现在整个回春堂中,就只剩下他师徒二人,还有这个病入膏肓的老太婆。

梅轶房将窗门都关好后,这才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哼道:“老东西,拿出来吧,难道还用我亲自动手么”

颤巍巍的老人似也十分识相,既然自己要求他治病,手中的钱袋终究是要落入对方口袋中。

梅轶房双目露出无限贪婪,接过钱袋子后便仔仔细细地数了起来,全然不顾苦苦等候的老妇人。

梅轶房狠狠咬了咬金子,裂开大嘴笑道:“都是纯金的,纯金的啊竟然有五十一枚”他心中似已在嘲笑那中年男人,竟然连数都数不清,凭空多给自己一枚金币。

铁头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道:“师傅,这可比咱们晚上抢来的还多。”

梅轶房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一把堵住铁头的大嘴,怒骂道:“混账东西,什么话你都往外说,要是被人听见,咱们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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