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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熟悉的声响,骰钟再次被钱老大压住,道:“押宝吧,押好离手。”

中年人缓缓伸出手,他已准备好再赢一次,有神识帮助,他早获知了骰钟内的点数,赌钱在别来来说是凭运气,在他来却是探囊取物般容易。

“慢,这一次,我先押”输了整夜的薛富贵,这一次竟然学乖了,他竟然选择先押宝。

薛富贵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凝视着对面的中年人,淡淡地道:“你要押双,对不对”

中年人目光依旧冷漠,不说话,不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个双字。

薛富贵哈哈大笑起来,断定道:“既然你要押双,这次我偏偏不和你对着干,我偏偏押双,这一次,我先押”

啪一张五十万额度的银卡,被他重重按在了双字上。这张卡正是薛富贵向中年人借来的。

中年人的脸色有些发青,他凝视着薛富贵,悠悠地问道:“我要押的点数必赢,你已经看出来了,对不对”

薛富贵露出无比自信的微笑,道:“不错,我看出来了,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办法,但我能肯定,你一定可以猜出骰钟内的点数,所以你要押的点数,一定是对的。”

他狂傲地笑了笑,道:“但是很可惜,我已经提前押在你要的地方,我劝你还是弃权吧,虽然会输掉本金,但总比全输好得多。”

中年人摸了摸鼻子,悠悠地道:“押双么,你这么确定”

看着薛富贵信心满满的样子,中年人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双,那我就押单。”

薛富贵双目一寒,露出狠辣神色,哪里还有借钱时的可怜模样,他指着中年人的鼻子,道:“这一次,我要让你倾家荡产,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中年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又何必,钱老大,开吧。”

钱老大的手猛然掀开,喝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在那三颗骰子上,一时间吵闹的赌坊,竟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一二四,七点,单”

薛富贵见到这点数时候,就如同一座轰然倒塌的山,他甚至连坐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这一局他输掉整整五十万金币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你明明要押双,怎么会变成单”薛富贵眼中满是疑惑。

于冲冷笑一声,心道:“我就知道最后一局,你会来这一手,所以我特意做出要押双的样子,就是为了迷惑你,让你误认为要开双”

中年人面色依旧冰冷,淡淡地道:“薛少爷,你欠我五十万金币,立个字据吧,改天我有空,会去见见薛家老爷,我相信凭薛家的名气地位,区区五十万,不会不还的。”

噗通薛富贵竟然跪在中年人脚下,他哀求道:“大爷,您是我亲爷爷,我求求您,别告诉我爹,五十万啊他会杀了我的”

中年人悠悠地站起来,俯视着脚下的少年,淡淡地道:“怎么,现在管我叫爷爷,我记得你刚刚可是很威风啊,还说要让我倾家荡产,你变脸的功夫,可真不错啊”

薛富贵紧紧搂住中年人的小腿,哀求道:“我求求您了,您放过我一马吧,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不会忘记报答您啊。”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淡淡地道:“钱,我可以暂时不要,不过这字据我还是会收好,以免你不承认,我那时候找谁去。”

说这话时,中年人已将薛富贵签好的欠条收好,他背负双手,悠悠地道:“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只要你办的好,这笔钱,我可以不要,怎么样”

薛富贵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问道:“什么事,只要你说,我就去干”

中年人环顾四周,见此处人多嘴杂,便弯下腰,附耳道:“我要你”

薛富贵听后大喜,急忙道:“大爷,您放心,这件事容易的很,包在我身上,您就瞧好吧”

中年人趴在他耳边,小声道:“记住,只能你自己去,人多了我怕会泄露,这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你明白么”

薛富贵连连点头,只觉得天下在没有比这更容易的事情,喜道:“你放心吧,我准能做好,绝对不让你失望。”

中年人点了点头,旋即不在与他多说,悠悠地走出了赌坊。

于冲想到刘珊珊重伤在身,便换回于中的样子,再次回到清逸斋中,来到豪华套房时,已经是下午,距离刺杀薛富贵的时间已很近了。

第108章 于冲传出大绯闻

于冲将路过丹药铺时购买的丹药交给她,再三嘱托她要保养身子,见她今日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虽仍不能下床走路,整个人的精神却是极佳,少年心头的负担便也少了几分。

刘珊珊微微低下头,似心中有话要说,却又再三犹豫,最后终于开口道:“班长,我的事,还请您替我保密,我不想让同学们知道,不然我以后恐怕都没法做人。”

于冲点了点头,颇为理解地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也那种喜欢胡说的人,放心好了。”

刘珊珊仍旧低着头,不敢看少年,道:“班长,我想求您一件事。”

于冲眼珠转了转,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要求我的,应该是你父亲的事,对么”

刘珊珊抬起头,眼眶中泛着泪花,哽咽道:“我父亲现在还在商盟地牢里受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班长,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我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救出我父亲。”

于冲叹了口气,知道少女正是因为救父心切,才被别有用心的刘天诱骗,以至于沦落到此等境遇。

于冲沉思片刻,道:“佣兵商盟里面,我确实认识一些人,我可以去试试,但至于成不成,我不能保证。”

刘珊珊已激动连身子都颤抖起来,眼眶中隐忍许久的泪水,更是倏地滚落下去,她用哽咽而又激动的声音,道:“班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不知该说什么好,真的谢谢你。”

夕阳沉入西山时,于冲已离开清逸斋,向城外的乱风岗方向走去。

月还没完全升起时,于冲已站在枯树林中,少年凝视着地平线上凸起的坟包,喃喃低道:“这一夜,将是薛富贵的最后一夜。”

明月高悬的时候,薛富贵终于避开父亲薛空冥的视线,偷偷地跑出家门。

薛富贵脱掉一身华服,换成了个苦力打扮,不但穿着件破陋的麻衣,脚下还踏着双草鞋,肩头更扛着一柄方头铁锹。这与他平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薛富贵要去城外乱风岗,他要去挖坟,挖一座刻着“葬身于此”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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