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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自然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敢与洒家动手”番僧并不满意别人给自己安排的对手。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说你的名字,本公子不打无名之辈。”东方峰微微一笑,并未与这个浑人计较。

“洒家乃是天竺菩提寺神象上人门下博罗伯是也,如此看招了”番僧大喝一声,“巨象鼻轮”双手持轮,交叉后向东方峰砸了过去,东方峰长剑尤未出鞘,博罗伯轮已将至,情急间,东方峰以鞘作剑,挡了他一击。那博罗伯虽性格混沌,似不通世事,内力却颇是精纯,猛力砸下,东方峰的虎口已裂,忙抽剑相迎,怎奈剑柄给博罗伯砸弯了卡住了剑,东方峰只得撤剑,一个“铁板桥”之势,双脚直踢博罗伯两肋

好番僧那博罗伯丝毫不慌张,双手一紧,双轮夹击东方峰双腿,竟用得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东方峰不欲与其硬拼,只得双腿一分,两脚各踢一轮,长身凌空翻起,用的是东方世家轻功不传之秘“飘云劲”,由于此时博罗伯双手所持银轮已为东方峰所制,东方峰便凌空一掌劈了过去“独劈华山”,很威猛的名称,再普通不过的招数,但此招用在东方峰的手上,那气势仿佛真的要劈山裂海,斩断云空,“哈”博罗伯手不能动,运佛门无上神功“狮子吼”,如同半空中落下一个焦雷般,震得所有人耳膜发痛。而首当其冲的东方峰更是难过,头被震得要裂开般疼痛,但“独劈华山”势头不减,一掌劈在那博罗伯右肩,立时击脱臼了。但东方峰也被震得头晕脑胀,向后跃开后,几乎站不稳了。

那博罗伯果然悍勇,右臂被东方峰击脱臼了,伤了筋骨,但他左手大力一顶,便抖擞精神又要再战,抡起银轮,“释迦掷象功”大吼一声,将双手银轮投掷而出,那银轮呼啸着向东方峰飞去,去势凶猛无匹,真如同当年佛祖掷象般威猛豪强,而东方峰被吼得浑浑噩噩,那银轮来得如此猛烈,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仍然在原地摇晃不定。

这“释迦掷象功”的典故源自一个佛经里的故事,说释迦牟尼昔日为王子之时,一日礼佛时为一巨象所阻,释尊便提象鼻将其向上掷出,三日三夜后才落下,以形容佛法的不可思议。故而可以看出此功法纯以刚猛之力,乃是至阳至刚的绝招,易闪难挡,如是不幸被击中,非筋断骨折乃至粉身碎骨不可。

眼看这个丰神俊朗,儒雅倜傥的少年便要葬身于银轮之下,却见得一道血箭如游龙般掠起,向那银轮冲去,两相交汇,竟发出金铁互击的声音,而那血箭不仅没有被银轮打散,反而推着银轮,向天上冲去,直掠起数十丈高,血箭方散落似雨般飘散,而银轮也才得以下坠。

自那一道血箭飞起,观战的众人便没了声音,因为那一箭之威,犹如来自九天之外的神罚之箭,恰似发从九幽之下的勾魂之枪,已经脱离了人世间武功的境界。人们呆呆地望着那个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右手食指发怔的少年,仿佛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云空此时却是有苦自己知,刚才强行运气令右手伤上加伤,而且一天之内连飚三道血箭,云空头脑也不怎么清醒了,但兀自强行支撑着不倒下去,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啪”的一声,银轮重重地砸在地上,才把众人由梦里砸回人间。

“佛祖难道你是佛祖转世”博罗伯愣愣地看着云空。

“你在说什么”云空失血过多,不想再与这个浑僧纠缠了。

“如非佛祖转世,怎能有如斯无边法力,绝世神通”博罗伯这次心悦诚服。

“阿弥陀佛,他并非佛祖转世,但他此前是个和尚倒不假”道一声慈悲,一个声音接口道。

云空连忙转头去看,顿时呆了,此人正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雷天衡的师父智清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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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伤心离去

“师叔祖,我”云空望着智清,说不出话来。

“勿须多言,施主既已还俗,就不用在以出家时的称呼叫贫僧,贫僧有几个疑问需施主解答,不知可否见告”智清合十一礼,丝毫不以师叔祖自居。

“师啊,智清智清大师,不知有何事相询,在下如果真知道,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云空起初还有些不适应,稍微有些结巴,渐渐地口舌又伶俐起来。

“敢问那本金刚指可是在施主手上”智清微微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大,精光四射,盯紧了云空。

“是。”云空知道已经无从辩解,索性不多作解释,爽快地承认了。

“那藏经阁里曾有本高僧的读书笔记与金刚经注解,可是为施主所得”智清没有停止,继续追问。

“是。”书已经毁了,云空不承认也可死无对证,但云空想想也承认了,反正左右都不可能善了了。

“敢问施主可是那时无计派往少林的卧底”智清说到此处,任他数十年的修养道行也是无法控制中声音中的悲愤。

“我,我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云空恩怨分明,时无计虽然已然离世,他大可将罪过往时无计身上一推,声称自己年幼无知,那么还有大事化了的可能性,但云空宁死也绝对不屑做此等下作之事。

“空空啊,空空”智清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枉那灵性好心将你抱上山来,十多年辛苦栽培于你,可是呢”智清性子原就耿直,发起怒来再也停不下来,“你不知怎么害死了你的师父,也不知怎么又得了金刚指法,你那丹田内的暗劲恐怕也是时无计自小替你按上的吧,真是好深的心计,好了不得的计划啊”说到这里,智清哽咽起来,“只是可惜了灵性那个孩子”

“我不是这样子的,师叔祖”智清每说一句,云空的眉头就皱紧一分,那种被冤枉被误解的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但是有过此等经验的人都明白,被自己所尊敬所爱戴的人所误解是一件何等痛楚的心碎。

“不要叫我师叔祖,我没有你这种徒孙”智清乃是性情中人,业火上来用开了江湖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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