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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又何来救字可言长兄今日为何而来,子燕比谁都清楚。”

长君在听说凤子燕三日前是被父君关进锁仙楼以后,心里也就明白父君让他前来的目的。带凤子燕回仙界是假,与魔界大战才是真。只不过,父君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凤子燕竟会以一己之力毁了锁仙楼,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凤子燕为了月无弦,千年而来的仙力都可以不要。

长君不禁苦笑,不止是父君,他也没有想到。

“既然父君的目的是如此,那,子燕,你能阻止他这次,下次呢再下次呢”长君迎上凤子燕坚定的目光,依旧不能理解凤子燕的做法:“你明知他是有目的的,又为何要将自己”

凤子燕似乎不愿意听后面的话,不等长君说完,连忙打断道:“长兄可曾听说过万年前的四界之战”

凤子燕身侧的月无弦望了望他,疑惑道:“怎的突然提这些”

凤子燕如是道:“你以前说,四界之战现在不可能再发生。确实,没有任何理由。可是,若有一方妄图挑起战争的话呢”

月无弦错愕:“怎么可能”

四界之战不是说说而已的事情,四界都将死伤无数,尘世亦将生灵涂炭,战争好不容易平息万年至今,却有人想主动挑起,而那人,分明已在万年前经历过一次,他本应最不想重来才是。

“若要挑起战争的是仙界”凤子燕望向月无弦:“你还愿意信我吗”

月无弦伸手将凤子燕那束黑发温柔抚至耳后,点头道:“信。”

虽已猜到些许,但听凤子燕肯定的说出来,长君还是忍不住惊愕:“父君为何要如此”

“子燕好像有点理解了。”凤子燕微笑:“子燕是拿自己作为代价,父君,是用了苍生作为代价。”

“为了谁”长君不解。

凤子燕只笑不答,而一旁的碧落却突然明白过来,眼中划过一丝怜悯,她对长君道:“你回去吧,去让你的父君放弃,告诉他,他宁愿用尘世陪葬也要见的那人,早已心有所属了。”

“莫非”长君见回答的人是碧落,脑中立即想起来一个人。

冥王祀尧,总算摇着折扇,时刻眉眼带笑的那个人。

竟是为了他吗长君不曾听人提起过,从不曾知晓他的父君与冥王有过其他的交情。

凤子燕对月无弦点点头,示意让月无弦放心,继而走向长君,但却在三步之遥时停下了步子。

三步,那是曾经他不知月无弦心意亦不知自己感情时,留给月无弦的距离。如今,他却将这微小的距离留给了自己的长兄,长君自然是不知这些,而凤子燕却是暗自决定了自己要站在哪一边。

长君见凤子燕朝自己走来,自然欣喜万分,连忙迎上去,踩破了凤子燕刻意留下的三步距离。凤子燕见他过来倒也不再后退,贴近了些在长君耳边轻声道:“长兄必然知道,只有仙力与子燕相当之人,才救的了子燕。这仙界与子燕相当的,又有几人呢”

长君不以为然:“你以为我会就这样看着你一日日枯竭放任不管吗”

凤子燕又道:“长兄想如何呢救了子燕,自己再闭关修炼个百年那之后父君若是真挑起战争,你还有能力拿得起长枪吗”

长君低头不语。

“子燕答应你,战火熄灭之时,若是长兄与月无弦都活着,子燕就回仙界。”话音落下,凤子燕便转身走向月无弦,丝毫没有要听长君如何回答的意思,背影坚决,不留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月无弦并不知那日凤子燕与长君说了些什么,凤子燕不主动告诉他的事情,他通通不过问。即便凤子燕已放弃一切在他身边,可他仍有一种戳破往事就会背道而驰的惶恐。月无弦不是个话多的人,即使凤子燕总缠着他,让他说那些凤子燕“想听的话”,他也只是揉着凤子燕的头发莞尔一笑。

或许是以为,生命对于他们而言是漫长的,将“喜欢”挂在嘴边不是他的作风,他可以用行动来证明,时间就是最好的帮手。然而,这不过是月无弦一个人的以为罢了。他不会想到,也许凤子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自凤子燕继位仙君后与月无弦的第一次重逢起,四界就不曾安宁。像是凤子燕与妖尊生辰那日闹出的各界“仇怨”,像是十几日前领兵与魔界厮杀的长君。月无弦以为,这种不安宁会渐渐被时间抚平,悄声无息,他亦不会想到,这种不安宁并没有被时间悄声无息的抚平,而是寂静无声的蔓延开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逐渐扩散成一张将四界包围的巨网,最没有防备的,就最先被毒虫啃噬。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真是任何事都能用这句话来概括。局中的仙界已经狂妄得似乎忘记身份姓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毁尽万年声誉。局中的魔界却是不以为然,仍以为尘世太平如昔,毫无警戒之心。而妖界与冥界身为旁观者,算是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妖界因月临已与仙界为敌,知道要挑起战争的是仙界,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妖”,此字一出,任谁都不会觉得安分,若说他们不好战,怕是无人相信。而冥界却恰恰相反,那样血流成河的画面,只为了战而战,只为了杀而杀,满眼都是一个“死”字,不再有其他意义,让冥王祀尧极其厌恶。

凤子燕与月无弦有意或无意的都提起过此事,月无弦每每转移话题当作不知,凤子燕劝说无用,只好作罢。

虽说万年前的四界之战月无弦不曾亲临,但流言之多,他即便不问,也能听到些许,故此,他的母亲是如何死在妖尊手中的,他全然知晓。那时的月无弦还是妖界的少尊主,脾性放肆狂妄,一听闻此事立即冲进妖尊寝宫,想要问个究竟。他那时心里真真切切的渴望着妖尊会否定,然后揉揉他的头发让他不要乱想,可妖尊却是一口承认,半点也不解释。

不知此事的人,都道月无弦是野心大,做一个不知何时才能靠大战一场来继位的妖界少尊主,不如独闯魔界拼杀至最高处。皆不知在月无弦心中已和妖界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像是所有的希望都落空,所有的噩梦都成真。自此,所有的杀戮都让他满含恨意。

凤子燕自然也不知这些,不然,他怎可能一次次在月无弦面前提及“四界之战”四字。

凤子燕留下之后,月临往冥界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有了长居的打算,祀尧和碧落对此甚是欢迎,月无弦自然知道月临是不喜欢凤子燕,可月临不曾说过,见祀尧和碧落也开心,月无弦也就随了他们去。

直至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月无弦发现凤子燕的黑发似乎变得更多了些,一双金瞳似乎也掺杂了些别的颜色,霎时有些心慌了。

凤子燕却取笑他:“月无弦,你何时喜欢上胡思乱想了和个姑娘似的。”

月无弦望着凤子燕的眼睛,像是在寻找那抹多日不见的认真:“你说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凤子燕点头点得肯定:“真的会好的。”

月无弦半信半疑,却不再问,心里盘算着何时要私底下问问祀尧,还未想个彻底,又觉得这是对凤子燕的不信任,矛盾不已。

不久后天地间下了一场大雨,月无弦认为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凤子燕却惊奇不已。可偏偏,凤子燕在那日却觉得出奇的冷,甚至咳嗽不停。

月无弦再也无法冷静,将凤子燕拉去寝殿休息之后便飞身赶往冥界。

月无弦虽不知凤子燕发生过何事,但他知道,凤子燕的反应,不可能是一个仙界之人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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