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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被送到我这里,要求给他清洗掉所有记忆。当然,他本人也同意了。不过当时我正好要研究一套新理论,所以拿他做实验品,在对他催眠的过程中建立出一个新的人格,来接管旧有人格对他思维的控制。拉蒙先生你听懂了吗如果还要我再说一遍的话,我只好拿这个把你废柴不如的脑袋给削下来做切片标本,顺道看看你的脑子到底贫乏成什么样连浅显到这种程度的解释都接受不了。”

“多少理解了一点好啦不要用那种鄙视的眼神好吗我本来就是动手派又不是动脑派”

“没错你只是个给上司备用的替死鬼。”

“”

“然后呢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把他领回来”

“呃”

“说,实,话”

“啊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住我我才不想被你催眠其实是,我从呃,某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有人要杀他。所以今天早上辛辛苦苦跑过去一看”

“这些跟我无关。为什么把这人又领回来的你知道我从来不收回诊。”

“啊,哈哈哈多愚蠢的问题,他的家都被子弹打成筛子了,他没地方去了嘛”

“你在侮辱我作为心理医师的职业素质吗还是你觉得被催眠过去说出来才比较省力”

“”

“嗯”

“啊痛痛痛痛松手松手松手他突然昏过去了。”

“”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昏过去,然后想到他当初在你这里治疗过,所以就把他扛过来了。”

“你说了什么吧。”

“啊、啊”

“他昏倒之前,你有说过什么吧像是,某人的名字之类”

“呃,嗯。因为没想到他还活着啊于是就不由自主地叫出来了,怎么说琴酒也是我前任上司,看到那张扑克脸就感觉压力好大”

“”

“”

终于女声爆发了。

“你、个、蠢、货、啊”

“啊,救命啊”

接下来是可以媲美兵荒马乱般的撞击声与呼叫争吵。终于男子的声音在疑似刀具类破空飞出的响声后消失不见。房间外的世界总算恢复宁静。

其实听到这里也差不多。赤井已经大概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他只是在等松弛剂失去效力的时间而已。

轻微地弹动手指。钝感并未完全散去,意识却越发清明。

他的左手拇指无意识触碰着食指第二指节上的薄茧。

“既然是催眠为何还要设定解锁的密码。”

他向无声无息打开房门的女人发问。

“你只是不爽密码竟然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吧。”

她席地而坐。手里捧着大难不死睡到昏痴的猫咪。

“就算是心理医师,也没有资格随意删除病人的记忆我可是很有原则的哦。”

“那么为了实验用途就随便在他人大脑里安插人格呢”

“那个理论上我有绝对的自信啦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人试过而已。”世界观奇特的心理医师德鲁把猫放在地板上。“况且你现在活得好好的不是吗我就说没问题啦”

泛起在心中的无力感让赤井决定不再理她。德鲁却兴趣十足地发问了。

“你还要躲下去”

“少管闲事。”

“诶诶这样真的好吗那位很快就会找过来的。况且将近两年来他除了到处找你什么事也没有做。”

“闭嘴。”

“他的情况也很危险啊。照片被挂在fbi的资料库里,被注明是限期追捕的在逃犯。像是上次潜入意大利,虽然是坐船过去的、好似偷渡过去的人蛇一样也差点被识破。”

“”

“所以说把长发剪掉不就好了搞得就算伪装也没多少余地,形象又那么鲜明。诶他是不是黑色控还是有某种特殊的宗教意识,像是不穿黑色衣服就会走霉运那种”

赤井坐起身,活动无力的四肢。很快他穿上拖鞋站起来。迈出门的时候轻轻避开猫咪摊在地板上的尾巴。

“砰”的一声,大门被用力关上的同时,趴在客厅沙发上奄奄一息的蹩脚跑腿也振作精神,缓缓挪步到心理医师的卧室门口。

出于自卫的动机他还不敢离那个女人太近。

而且还小心翼翼地组织语句:“那个就让他这样走掉”

德鲁维持盘坐的姿势,只是换左手扶住下巴。

“我欠他的人情还到这种程度也差不多了。”

“诶”

拉蒙随即捂住嘴巴。嗯,这时候最好装聋子,哑巴,失忆症患者。

然而随即一想,他隐约感觉自己的前景有些不妙。

照这种逻辑他是不是在无意之间,欠了琴酒很大的人情呢

啊啊,又要绞尽脑汁找借口向上司打报告换工作地点了。运气真背啊。

果然,活着就不能做善事。

赤井随便找了个咖啡馆坐下。侍者笑眯眯走过来时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

取出钱包。还好,有钞票在里面。

“rosenrot。”他随便点了一杯据说是这间咖啡馆的特色饮品。

德鲁是闻名于黑道上的、在心理学方面很有名气的医师。

尤其擅长根据人的弱点挖掘出意识的薄弱点和痛处。黑道人士间口口相传的说法只要是人,就算是个哑巴,也能让他滔滔不绝。

显然夸张过头了。

不过证实过的情报是,被送到她手上、却能保住秘密不说出来的人的数目,是零。

关于自己的事赤井边喝咖啡边想,大概德鲁是没兴趣知道吧。

否则肯定会饶有兴致地把他半催眠,让他一边意识清醒一边对往事和盘托出。

也就是说自己勉强逃过了那个女人的恶趣味。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才会不屑一顾。

赤井将残存在脑海里不多的片段重温一遍,越发觉得后面那个推测比较可能像是事实。

现在他已经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里,为他提供各种工作的那个自称萨维尔的女人其实就是贝尔摩得。

也难为她在躲避追杀的同时还得想方设法来照应自己。

难道是赎罪感作祟沾着些许咖啡浅痕的双唇扯出冷笑的弧度。

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兜兜转转半天,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琴酒。

琴酒。

黑泽阵。

哪个名字都足以让他的心脏刺痛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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