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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鸿铭挺直了身躯,斩钉截铁地道:“我承受不起。”

“如果我们一定要留下她呢”

“那你们只好也留下我。”

“你的意思是和我们死战”

“教皇果然都是聪明人。”

里教皇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要知道,就算你是名剑师,名剑协会也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小人物和教廷开战。”

“那么,我呢”

清丽温婉的声音从远方来,所有人齐齐回头,见唐夏缓缓走来,柔光浅照,长发飞扬,脸容有凛然温柔之姿,叫人心折。

一瞬间,令人疑心这里的所有光线,都只为她而出现。

她在的地方,无论明暗,都是亮的。

她不在的地方,全都黯然。

唐夏不紧不慢地走到薛鸿铭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薛鸿铭望着唐夏,一年多不见,她的风华更甚从前,似有某种光辉在她脸庞上流动,只是惊鸿一瞥,便怦然心动。

但薛鸿铭从她出现,眼里便只有她,心情似有激荡洪流起伏。

从前他与唐夏无数次重逢,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因为那些憎恨正在逐渐消退,人心开始逐渐柔软了吗

薛鸿铭不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惧怕。

唐夏冲他一笑,转而望向里教皇,声音轻柔,却有让人不得不郑重对待的力量:“教皇大人,方君君之事属于我名剑协会内部事务,如何处理,应该交给我们来处理,并且以名剑协会的能力,绝不会造成世界陷入混乱。”

里教皇直视着唐夏,眼里没有因为她惊人的美丽而感到的惊艳,他回答的声音缓慢,但掷地有声。

他说:“我不同意。”

第二百零四章 论妇女地位

卢俊名流千古的人权宣言说,人人生而平等。

这是一句很振奋人心的话,但有很多时候,人们也会发现,绝对的平等其实是种妄想。

譬如说“我不同意”这句话,不同的人说,便有不同的力量。如若是一个常人说这句话,会得到千百种方式的反驳,或者言语上的,或者直接是武力上的。

但现在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教皇。

教皇的话是不容反驳的。

不论你是从言语上还是从武力上,都是冒犯亵渎,教皇背后所站着的十万圣骑士都可以以这个正当的理由将你撕成碎片,容不得你半句辩解。

唐夏明白这一点,薛鸿铭同样明白这一点。所以薛鸿铭勃然变色,而唐夏仍然笑靥如花。

“即使是名剑协会的要求也不同意吗教皇大人”唐夏大胆地问道,因为她的特殊身份,言语勉强不算冒犯。

教皇道:“如果是贵协会要求,教廷自然会认真考虑。但唐夏小姐,虽然你是李云东会长的秘书,但这并不代表你个人的意思可以代表名剑协会。而且我想贵协会知道这件事,未必会要求我们放回方君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协会的确未必愿意惹上一身腥。”唐夏眨眨眼,说道:“您说得对,我个人的意愿的确不能代表整个名剑协会。可是教皇大人,你知道世界上哪个国家的妇女地位最高吗”

她话语转折得太快,一时人们都没回过神来,教皇则皱起了眉。

“是中国妇女,并且地位之高,远远超过排在第二的。”唐夏咯咯娇笑:“在中国,一个已婚妇女,有很大比例代表了一个家庭的意志,因为对比他国女人,中国女人有很有效的办法。那就是”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动,顾盼生姿,郑重其事地说道:

“一哭、二闹、三上吊”

唐夏抬起手,手腕向里,铿地一声,裴旻剑锃然祭出,冷亮剑锋架在她颀长如天鹅的雪白脖颈上。

然后她微笑着说:“您不同意,我就自杀。”

好似在和一个朋友说今晚去电影般的语气。

一时全场呆若木鸡,万没想到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竟有如此无赖胡来的一面。并且人们无法从她美丽脸容上看出这个女子究竟是认真还是胡闹,伊芙蕾尔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暗自叫糟。

唐夏身为名简协会秘书,多数事物实则是由她来处理的,这样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过秦浪等名剑协会组长。唐夏固然不能左右名剑协会决议,但倘若她真的横死在教廷之中,那么无论多么荒唐的理由,名剑协会都不会轻易放过教廷。

并且从某种程度来说,唐夏以方君君为东方名剑师圈内人为由要求将其带回名剑协会内部处理,也不是很无理,相反,是有一些道理的。

西方吸血鬼等魔物常说教廷的圣骑士都是疯狗,但伊芙蕾尔知道,就她几次打交道的经验,知道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庞大机构,养着一群自命不凡自称名剑师的人,实则才是真的疯子。

他们自诩是讲道理的,但他们只讲自己的道理。蛮横起来,简直太不讲道理。

教皇沉默了好一阵子,凝望着唐夏,见唐夏同样笑盈盈地望着他,良久才说:“你太年轻,还对这个世间有贪恋,所以我想你不敢。”

唐夏笑容温婉,不卑不亢地说道:“那万一呢”

教皇于是又沉默了,片刻后说:“就算你死在这里,教廷同样可以掩盖你死在这里的事实。”

“那可不一定。”唐夏眼眸闪动,说道:“你们或许留得下薛鸿铭这三个人,但您确定以今天教廷的力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够留住我协会首席执法组长,承影剑黄月奏”

教皇眼角微微抽搐,若有所觉地向门外望去,黄月奏小小的身躯安静地立在门外,影子在她脚下缩成一团。而她大而明亮的黄金双瞳越过长长的厅堂,落在教皇身上。

那是一种平静纯澈的目光,但教皇身为上帝在这世界的代理人,这种目光没有丝毫敬畏,已经足够无礼。

教皇道:“身为执法组长,正好可以见证事实真相。”

唐夏失笑:“您觉得放心吗”

黄月奏徐徐走了进来,一路四下张望,然后站在唐夏身边,睁眼看着她手上的裴旻剑,说道:“我看见了,他们欺负你。”

她说得淡然又认真,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在瞎话。

但她的确是在说瞎话,一本正经地说瞎话。

一时之间,不止是教皇,所有圣骑士都为之沉默。

教皇很头疼,身躯前倾,盯着唐夏,唐夏笑靥如花,好不美丽,就是手上剑锋不肯撒手。两人对视良久,教皇眉宇间终于透露出一丝疲惫,做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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