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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奏,机会来了他的妖御气反噬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雪花坠我身,我在你怀中

“妖御气反噬了我”秦浪眸子微颤盯着染血的手,身体不可抑制地抖动着,俊逸面容上凄惶和暴怒,如被困在笼中的凶兽,不安分、不甘心、怨恨无比:“你只是我的奴仆,居然也要背叛我谁允许你背叛我的资格混蛋”

他天资太高,反而成为了他的祸根。妖气与御气融合而成妖御气在他体内一日千里,又吸食了众多妖剑师的妖御气,使他的妖御气如成长的野马,撒欢不羁,处在最桀骜不驯的阶段。

他太急切,所以不顾一切地提升妖御气,在这过程中,不知种下多少凶险,如今达到临界值,终于爆发。

耳畔风声尖锐如利刃,黄月奏三人趁此机会,拼着重伤之躯,殷天子三剑杀气腾腾欺身攻来

秦浪眼底掠过森寒厉色,恼怒地低吼一声,六臂怒张,不顾妖御气强烈反噬,强行催动妖御气自周身惊涛骇浪席卷而出,甫一交锋,黄月奏三人在强横妖御气的冲击下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沿途飘洒血雨纷飞

秦浪也并不好受,不自觉地退了半步,唇角溢出鲜血,使他不得不捂住嘴,杀机凌冽地看着黄月奏三人,冷声说道:“就算是妖御气反噬了我,你们也别想战胜我。在被完全反噬之前,我先杀了你们”

话落,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极耀眼的流光,六臂叠加,挟带毁天灭地地恐怖妖御气杀向黄月奏三人,所过之处,两边扬起数丈高的雪浪席卷

黄月奏三人表情庄严凝肃,同时握剑竖直,另一手手指在剑身疾走如游龙,勾勒出一道道神圣威严的字符,字符疾动之间,一层厚重光芒幻成巨大古钟,将三人守在其中,气息凛冽不可侵犯。

殷天子剑招金戈入梦来

浩然一声巨响,传遍天穹山峦、方圆百里,秦浪六臂叠加的一掌拍在金色古钟之上,强悍狂暴的妖御气瞬间将古钟震出道道裂纹,秦浪再催动强化,古钟顿时分崩离析,金色碎片夹杂在大雪中飘扬飞舞。

黄月奏三人再倒退数十米,沿途落尽鲜血遍地,而秦浪满面煞气地再度飚射而来,六臂再度叠加

黄月奏睁着黄金眼瞳望着宛若魔神气贯长虹的秦浪,从来都是淡漠平静的面孔忽然一动,轻嗯了一声,猛然回头看去。

身后,应力旬和龚明宇一人伸出一手,一个搭在她的脖颈处,一个则摁在她的后背。

黄月奏眼瞳陡然扩张

应力旬慈善地向着她笑,望着她的眼神溺爱如自家孙女,低声说道:“小奏,抱歉了,但是只能如此了。”

他与龚明宇对望一眼,两人均面带决然之色,然后齐齐低喝

御气激越地流转着,迸发出了刺眼的金芒,瞬间照亮了整座珠峰

应力旬和龚明宇体内的御气沿着黄月奏的经脉涌入,以一种包容慈爱的姿态迅速与黄月奏自身御气融合,使她的经脉浑然天成地扩宽,足以容纳更多的御气。而两人身旁的含光剑与宵练剑则迸发出一道清越剑啸,向黄月奏的承影剑撞击而去,犹如河水如海,一寸寸地融进承影剑。

这样付出的代价是,两位资深的顶尖名剑师,体内的御气以惊人速度流失,黄月奏的经脉每扩展一份,他们的经脉便萎缩一分,如此下去,等黄月奏完全吸收了他们的御气,那么他们就将不是骄傲强大的名剑师,只是凡间一介废人,严重者甚至可能当场死亡。

但是他们只能如此,并且甘愿如此。

承影剑四周金色剑气激绕着,剑身不仅完全呈现了出来,并且正在发生这剧烈的变化,剑身变长,古老而蕴含着强大气息的字符一点点浮现,每一笔均威严凛然,赐予新剑持有者更强大的力量,而在剑柄尾部,另一端新的剑身飞速地生长、塑造成形。

承影剑、含光剑、宵练剑,完成三剑合并。

真正的殷天子剑

秦浪自空中沉坠而来,如惊雷,鱼肠自另一侧呼啸旋动而来,如猛虎。

黄月奏握住殷天子剑,单手重重撑地,娇小身躯拖着比她还要高的殷天子剑高高跃起,逆流而上,剑光金芒跃动如烈阳。

轰轰

狂野的能量在一瞬间膨胀开来,倏然向周边震荡,宛若黄昏的火烧云覆盖了整个苍穹珠峰终年积累的雪层排山倒海一般掀起,飞溅方圆百里,竟裸露出了深埋在雪下不知多少年的岩石土层

两道身影彼此相反地如流星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山峰之上,扬起熊熊烟尘如火。

“咳咳咳啊”秦浪艰难地睁着眼,眼前的世间边缘被无尽的黑暗充斥着,中间能看到的景物也是影影绰绰、重重叠叠。

身体感到无比的渴,像是每一寸地方都在抽搐一般,妖御气肆意妄为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疯狂地蚕食着他身体的技能,而他竟感觉不那么真切,意识出于溃败边缘。

这是要死了吗

要向这个世界说告别了吗

要从执念里解脱,再也感受不到那令他永远无法忘却的痛苦回忆了吗

呵,我才不要

我怎么能死

死了之后,人间妖怪就没有理由联手杀死冥王,人间因我执念而毁灭,冥王既然是我释放的,那么只能由我来杀死他

他疯狂去集中着自己的意志,重新控制四肢,终于绵软无力地、摇摇晃晃地站起。

在乱雪纷飞中,一点点地站起,不肯倒下。

他不能倒下。

“你们根本就不懂根本就不懂”他低低地,如着了魔一般自言自语:“这场战斗,我一定会赢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是以什么样的意志和决心来战斗的。而你们只是一群贪图安逸的爬虫,怎么能理解在这样坚韧的意志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死哈哈哈哈”

忽有簌簌轻响微弱不可闻。

秦浪狂笑戛然止住,面孔僵硬而艰难地向着那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眼眸蓦然完全张开瞪大,瞳孔骤然凝缩

什、什么

不远处,黄月奏娇小的身躯在狂乱大雪中撑着殷天子站起,她起来得极其缓慢,一寸寸,同秦浪方才站起的执拗艰难一模一样,叫秦浪幻觉看到了自己。

而她衣裳破碎,满身伤痕鲜血,秦浪比谁都清楚,在刚才的交锋中,妖御气已经摧毁了她大面积的骨骼,整条左腿更是粉碎性骨折,如此重伤之下,不死已是奇迹,何况她竟还能站起。

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如此顽强地要站起

是什么理由驱使着她如此固执地战斗下去

如果秦浪是为了心中执念,是为了这个人间美好的未来,那么她呢

她凭什么像自己一样要站起,与自己一样像匹伤痕累累亦要护犊的兽

秦浪嘴唇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黄月奏缓慢站起,她身躯每上升一分,秦浪便觉自己灵魂被杀伤一分,抽空一分。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猛然发了疯,面目狰狞,失态吼道:“你为什么不肯倒下你根本没有战斗的理由你怎么可能像我一样,拥有必须活下去所以一定要胜利的意志别开玩笑了啊”

“有啊。”黄月奏终于站定,垂着头,全靠殷天子剑的支撑才能站着,粗重的喘息着,不稳地微微摇晃着:“战斗的理由,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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