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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任飘萍见燕云天一剑刺来,心中悲愤无奈之极,顿生无情,无情在燕云天七杀剑刺痛他的那一瞬间已是达到了极致,而无情到了极致则正是春梦了无痕功成的首要的条件。是以那一刻任飘萍神思一缕探向燕云天的意念,武功已是进入到了燕赵口中的战之意念的形、气、意、神四大境界中的三层境界,而意之境界是指以己之意念控制彼之意念来达到伤杀的效果。

所以任飘萍在那一刻意念所感受到的则是燕云天意念中的一幕,那一幕中:爆炸四起的白鹭洲,燕赵临终的笑,燕霸天狰狞的脸,李奔雷的虎视眈眈,巍峨的夏伤宫,冲霄殿的皇帝宝座,还有一座亭子,那个大漠中任飘萍还未曾涉足的朱雀亭至此一刻,任飘萍强行驱动意念,竟是使燕云天只觉眼前的任飘萍化身成为燕赵,这才掌出血红莲花,拍中了燕云天。

跌坐于一丈开外的燕云天这时神思已是清醒,愕然之极地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又看向七杀剑的剑尖的血痕,再抬眼,一身白衣的任飘萍此刻正冷冷地笑、满目无情地看着自己,突然发狂般嘶声喊道:“不不不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整个人身形飞起,直向武林陵外掠去。

赵宏云耳中还在响着燕云天的发狂般的声音,任飘萍冰冷的声音已是渗入他的心底,道:“屏儿在哪儿”

赵宏云的双脚止不住后退了一步,不答反问道:“你你你适才使的是什么武功”

任飘萍道:“你早就知道了”

赵宏云不解,阴沉着声音道:“知道什么之前雅静阁一战,你小腿中箭却是安然无恙,适才燕云天又莫名其妙地被你一掌击退,我虽然不知道你练的是什么武功,却知道死人是练不成什么武功的”

任飘萍觉得有点晕,道:“我是说屏儿的事”脸面却已是劲重刚猛的拳风袭到,原来赵宏云在说话间欺身而进,双拳直直击出。任飘萍此时已知赵宏云的内功已是强过自己,当下不敢硬接,双脚步法轻盈变幻,避过赵宏云的拳风。

赵宏云却是不追击,双臂下垂同时发力,片刻之间,赵宏云双掌金光浮现,渐渐地赵宏云四周三尺之内飞沙走石,整个武林陵内恍若惊雷连连,石床裂成的大小不一的碎石块齐齐向赵宏云的双掌掌心飞去,只听赵宏云哈哈哈大笑,道:“任兄,且看看我最近新学的无相达摩神掌二式雷霆万钧”双臂左右交叉挥动,左右两掌同时推出九掌,那万千石块便似是离弦的箭齐齐直奔任飘萍怒射而去。

任飘萍的瞳孔在收缩,因为一个人若是以石伤人并非难事,可是一个人若是可以把万千石头化做成万千箭雨,整个江湖中只怕没有几个,任飘萍实在没有把握接住赵宏云这一式雷霆万钧,所以任飘萍退,退,一退便是三丈,却是脚下一空,整个身形向下急坠,心中一惊,左脚便是急踩右脚脚面,使的正是御云梯,不料身形方起,头顶上方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掌力来袭,耳边赵宏云得意之极的声音想起:“下去吧”任飘萍无奈向下坠去,可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之上,相反,身下极为柔软,疑惑间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网上,而且这张网正在急剧收缩。

任飘萍苦笑,因为被捆成粽子实在是不好玩,况且现在居然有人在下面大笑。不能动弹分毫的任飘萍环视四周,头顶的赵宏云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下面是一个四丈见方的石室中央放着一个青铜大鼎,较之之前所见更大,铜鼎之内冒着团团白色雾气,而铜鼎旁边正席地对坐着两个老者,一个秃了顶没有胡须,一个满身皮肤皆墨,颌下胡须却是银白之极,二人之间摆放着一盘棋。

正在大声笑着的正是那秃顶无须的老者,但见其右手中指和食指在一圆形紫纱棋盒中拈起一枚黑子正向白方的一条大龙堵截而去,同时嗤地一声冷笑,道:“小样,不要以为轻功好就跑得快,老夫这一子落下你这条大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另一老者急道:“就凭你”却是眼观棋路,面色凝重之极。

任飘萍一挑眉,心知秃顶老者定是在指桑骂槐,却也不生气,笑道:“绝顶的未必聪明,你这一子若是能吃下这条大龙的话,哼哼哼”

秃顶老者勃然大怒,仰头道:“你小子敢说老夫秃顶,信不信老夫让你哭上九九八十一天直到死”说着便是伸出右手大拇指和中指。

另一老者见状,忙阻止道:“别急别急要是想让这小子死还不容易啊”复又对着任飘萍道:“小子,你有办法让老朽这条大龙不死”

任飘萍此刻已是心知那秃顶老者定是那无情山上无情泪的无上子,口中应道:“当然”

皮肤皆墨的老者立时道:“好好好不过你若是不能将老朽这条大龙救活的话,老朽便让你小子夜夜啼”

任飘萍暗道:看来这位只怕就是那无方子了。当即道:“这个自然,只是晚辈若是救活了你这条大龙,是不是把晚辈放下来啊”

第七章 连环计3

无方子当即道:“好说好说,这个是自然”

任飘萍心中一喜,无方子看了一眼无上子,古怪一笑,拈起一枚白子弹向任飘萍。任飘萍伸手一接,看着那条被黑棋围困的大龙,思忖片刻,已是看出那条大龙所剩下的唯一一口气只是一个假眼,当即微微一笑,弹指,那枚白子便落在了棋盘上右下角无上子的一大片黑棋的一个看似是活眼的死眼上

任飘萍现在就在笑,暗道:这两个家伙还装模装样下棋,连真眼假眼都瞧不出

那无方子仔细向棋盘上一看,猛地一拍后脑勺,忽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拍手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复又黑黑的手掌重重地一拍无上子的肩头,道:“老二,这下你是死定了,赶快叫大哥”无上子此刻望着自己那死得透心凉的一盘棋,挠着那本就没有头发的秃顶发怔,却是忽然侧仰头愤怒地看向任飘萍,又看向此刻正闭着眼陶醉般地虑着自己银白胡须的无方子,道:“这个不算,又不是你下赢的”

无方子一下子睁开眼睛,头向前一倾俯视无上子,气道:“喂老二,这怎能不算呢”无上子秃头摇个不停,双手在棋盘上三下五除二一下子把棋局弄乱,道:“不算不算再来再来”“”无方子和无上子就这样顽童般地你一句算他一句“不算”地吵开了。

还被困在网中的任飘萍不禁摇头苦笑,暗道:话说江湖上流传的那个最是穿肠蚀骨的歌谣:无情山上无情泪,飞罗裙,伤情离,夜夜啼,观音泪中制造无情泪的无上子、夜夜啼的无方子和伤情离的无常子三人本是五毒门掌门座下的同门弟子,由于五毒门作恶多端,十年前被欧阳连城所灭,三人侥幸逃脱,后又各自苦练毒功,各自扬名于天下。但是三人却是各自不服对方,是以一见面就各自想方设法地变着花样让一方臣服于自己,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只是他们二人这么一争执,没完没了,全然忘记了自己仍然被困在网中,不禁大声喊道:“喂前辈,先放下我再吵行不行”

那无方子不耐烦地一扬手,但见银光一道闪过,任飘萍和那只网直落向地面,落在地上的任飘萍从身上扒掉那只网,看了看仍是争吵不休的无方子和无上子,转身便向那石门走去。

无方子二人但见任飘萍竟是毫不理会他们二人径直向石门走去,同时停止争吵惊疑互视,无方子口中已是喝道:“小子,你去哪儿老朽说是放你下来,可没有说放你离开这间石室”

任飘萍却是毫不理会,猛地一掌推开那道石门,可是石门内并没有出路,只是另外一个不到五尺见方的斗室,斗室之内四面石壁之上贴满了大小不一的画,所有的画上画着同一个女子,而现在任飘萍就痴痴地望着那画上的女子,一步步走进了斗室之内,就连什么时候那道石门重重地关上都毫无察觉。

现在任飘萍已经不止是那风干了的死鱼,而是风干了千年的死鱼。

画,惟妙惟肖,在眼前由清晰变模糊,由模糊再变清晰,画中的女子,竟是欧阳小蝶,千姿百态的欧阳小蝶,一颦一笑的欧阳小蝶,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欧阳小蝶全是欧阳小蝶,任飘萍只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涌上心头,似是如鲠在喉,往事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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