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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知笑道:“我没事,还是回去吧,今夜不会情人,回家抱着老婆睡觉,老婆是专车啊”

王步凡不再说话,挥了挥手让夏侯知离开。夏侯知正要出门,王步凡又叫住他让他把烟提走,夏侯知很无奈,嘴上答应着走的时候却没有提烟。

夏侯知走后,王步凡仍然没有睡意,就坐在沙发上抽烟。这时温优兰进来了,很利索地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她正要出去,王步凡就叫住温优兰:“小温,来,坐下陪我说说话。莫妙琴休息了没有”

温优兰面色微红,帮王步凡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说:“莫妙琴在欧阳市长屋里,王书记喝点水醒醒酒。”说罢就坐在离王步凡稍远一点的沙发上,有些拘谨和惶恐。

王步凡听了温优兰的话,心中掠过一丝担心,这担心是为莫妙琴和欧阳颂。接着又是一阵暗笑。他不是雷佑允,他不会对温优兰和莫妙琴有什么非份之想,他只是觉得无聊,想跟她们说说闲话。在天南,他是前呼后拥的人物,夜晚又有叶知秋相伴,从来没有感到过寂寞和孤独,而到了天野,他倍感寂寞和孤独,这种寂寞来自于多方面。从工作上来说,一个抓政法委书记根本给别人办不了什么大事,没有人会来找他,他也失去了一言九鼎的威风;从感情上来说,天野人与他不熟悉,他的廉洁名声已经在外,即使有些人想与他套近乎,也不敢贸然靠近,使他这个不甘寂寞的人也只好忍耐寂寞的煎熬;从个人作风上来说,他反对迎来送往,工作喜欢雷厉风行,可是现在处处受制于人,处处需要陪着小心,没有人帮助,没有人倾诉,使他十分孤独。官场上的同僚还没有一个知己,想找个谈谈心的人也找不来。他本来想和欧阳颂交朋友,可是他在欧阳颂的眼里还不如一本笑傲江湖,令他有些心凉;他想和林涛繁发展朋友关系,可是人家不爱和人交往。

王步凡喝了口水望着温优兰问:“你的手指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温优兰有些难为情,就像别人问起了她的阴私,叹了口气,久久没有回答。

王步凡急忙说:“我喝多酒了,不该问的你别介意。”

温优兰并不介意,又叹了口气才说:“我们家里穷,我初中毕业后去堂兄的瓶盖厂里打工,不小心被机器夺去了一个指头。在住院那段时间里我简直不想活了,一个残缺不全的女人,干什么事情都会招来惊奇和异样的目光,甚至会影响到我一生的幸福。”温优兰说到这里,泪珠已经滚滚落下,她竭力控制住自己,不使自己哭出声来。接着她又说:“人情我算是看透了,薄得很哩,我受到了伤害,堂兄只付了医疗费,并没有赔偿我什么。唉,我也是个女人,女人天生爱打扮,可是我不敢打扮。见别的女孩子涂指甲油,我既羡慕又嫉妒,我不敢正视指甲油之类的东西,连淡妆也拒绝了,生怕别人说我丑女好作怪,因为我不是个完整的女孩子。”

王步凡为温优兰的不幸感到伤感。就安慰道:“小温,不就是少了半截指头嘛,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是个好姑娘,只要好好工作,美满和幸福都会有的。”

温优兰没有作声,仍然在垂泪,好像在用眼泪倾诉。

夜深了,王步凡觉得一男一女在一起时间长了怕人说闲话,就主动让温优兰去休息,温优兰迟疑了一阵子才很不放心地离开。她站在门口又守候了一会儿,当她确认王步凡没有什么事情时才去休息了。

机关里的人是很注重双休日的,忙活了一周都盼着星期天休息一下,或者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乔织虹说这个星期天仍然不过,市领导要加班。星期六上午市委市政府组织主要领导围绕市区转了一圈,去各条街道上视察石榴带工程,又到石榴园看了工程的建设情况。视察时,城建委主任平河源始终跟在雷佑允身后,并不怎么与乔织虹说话。视察结束时,平河源向市委市政府领导汇报了“石榴工程”的进展情况,得到乔织虹的口头表扬,并把“石榴工程”上升到天野市的形象工程去认识,平河源笑得嘴都合不住了。

中午平河源代表城建委设宴招待市委市政府领导,此时李直和雷佑允有说有笑,关系好像忽然又亲密起来。王步凡挺纳闷,前几天李直在他办公室里还大谈雷佑允如何阴险毒辣,在会上还与雷佑允叫板,现在似乎又成好朋友了。政协主席鞠功似乎也很纳闷,用异样的目光注视李直和雷佑允一阵子,小声跟廉可法说:“什么时候中美建交的有联合公报没有”廉可法不明白鞠功的意思,说:“记不清了,是七七年还是七九年。”

鞠功笑着说:“真是月明松啊”

廉可法笑笑好像还没有弄明白鞠功话里的意思,王步凡知道鞠功是在说李直和雷佑允两个人的关系。

中午的饭局时间很长,吃过饭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

下午王步凡回到市委他的办公室里,墨海跟进来了,他是来给王步凡送草拟的关于整顿警风警纪的有关规定文件的,让他签发。这件事是李直督办的,原因是近一个时期以来,有些公安分局的干警不是把心思放在社会治安和侦破案件上,而是一心只去抓赌博和嫖娼的人,抓住了一罚了之。据说西城公安分局局长年光景给干警下达了任务,每人每年必须完成十万元的经济收入。于是干警们都穿上便衣成了暗探,一心只去抓赌抓嫖,甚至还跟一百多个妓女串通起来,警妓协作。每当妓女准备与嫖客上床之前总要先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干警们赶到时正好把嫖客逮个正着,然后重罚嫖娼者,还奖励妓女二百元。当然干警们也能得到罚款百分之四十的重奖。市民们对年光景的这种做法意见很大,反映到人大主任李直那里,说西城区公安分局应该改名为抓赌抓嫖局。李直代表人大要行使监督权力了,以证明自己实力的存在,督促市委要下发一个文件,规定亲朋好友团聚时打个麻将不能算赌博,不能闯门入户去抓人罚款。干警们也不准异地捉拿嫖娼者,更不准与妓女串通一气,警妓协作,祸害百姓。王步凡粗略看了一下,认为“警妓协作,祸害百姓”的说法有损公安干警的形象,用词也不甚恰当,带有明显“墨海意识”,本想提笔把这一句改成“违法乱纪,有失形象”,可是他知道墨海一向以天野第一笔自居,改了又怕伤了墨海的面子,于是就没有改,签了字交给墨海。墨海接了文件却没有马上走的意思,王步凡就给他让了座。

墨海坐下后苦笑了一下问王步凡对“石榴工程”有什么看法。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市委书记乔织虹又对这个工程很感兴趣,很支持,王步凡不想妄加评论,就把话题引到平河源和年光景身上了。墨海就发起牢骚来,“平河源是副市长平江源的弟弟,身居城建委主任的要职,平时呢,牛气得很,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你是不知道啊王书记,他们呢,只买雷佑允的账,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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