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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一定要尊重。

摆蕴菲对刘颂明的话十分吃惊,听那语气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好像凌海天已经成为十大经济新闻人物,刘颂明并且还搬出省委指示来压她,让她有些想不通:刘颂明啊刘书记,凌海天明明是有罪的呀,我有事实摆在那里,我们已经知道他有罪啊,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这样袒护凌海天呢让这样的人当十大经济新闻人物妥当吗你就是这样为人为官的

摆蕴菲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终于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刘书记,十大经济新闻人物的标准是什么凌海天够条件吗你对他了解吗你对大世界了解吗”

刘颂明听了摆蕴菲的质问有些恼火:“老摆,公安是不是在省委市委的领导下工作的公安就可以不听市委省委的招呼了吗蕴菲同志,发展和稳定是密不可分的,你的行为有些时候已经影响到大河市的和谐稳定了。和谐,和谐,不和怎么稳定和发展你说十大经济新闻人物的标准是什么标准就是形势的需要,不是照搬什么条条框框,老摆,我们可能弹出什么不和谐的音符啊”

“刘书记,我怎么有些糊涂了,不抓犯罪分子就和谐稳定,一抓犯罪分子就不和谐不稳定,我们除暴安良不正是为了社会的和谐吗”

“谁是暴谁是良我看凌海天就是良,就是十大经济新闻人物。你不要多说了,这一次你必须服从,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谁说凌海天是罪犯分子有什么证据我说他是合法商人,他是十大经济新闻人物。”刘颂明说罢,根本不听摆蕴菲解释已经压了电话。

摆蕴菲气的脸色铁青,正想发牢骚,她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只有“放虎归山”四个字,仍然是公安部那个侦察员小田发过来的。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对周大海说:“周局长,就让凌海天和大世界照常营业吧,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到大世界去”

王太岳不解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摆蕴菲也恼火了:“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问你去问大河市委,去问刘颂明。嗬,凌海天现在厉害了,马上就是大野市的十大经济新闻人物了。”摆蕴菲说罢也不理睬那位女组织部长,自己先离开了会议室。

其他人都垂头丧气自行解散,周大海脸上挂满春风,女组织部长对摆蕴菲的态度有些不满,不过她不敢得罪这个省委副书记的老婆,变了一副脸,特意握住周大海的手说:“周局长,祝贺你,祝贺你呀。”

周大海急忙说:“副局长,副局长,感谢领导的关心和帮助,我一定努力干好工作,不辜负组织上的期望。”此时的周大海不仅笑容灿烂,而且几近满面春风了。而王太岳却在心里边骂道:凌海天是他妈的什么狗屎,他也配十大经济新闻人物的称号真他妈的怪了

李宜民得知自己有可能患了白血病的消息后,心情是极其沉重的。他知道现在骨髓移植治疗白血病是有希望的,可是正常人找能够配对的骨髓都非常困难,况且他又是属于“熊猫血型”的那种特殊人,配对的难度和可能性就可想而知了,医生的话无异于向他宣布了口头病危通知,或许从现在起他就只有等死了。目前大野市乃至河东省动荡不安,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他根本不可能躺在病床上去安心养病,要治病也必须等陈唤诚从北京回来,也必须等大野集团煤业公司红星煤矿的事故有个了结。

李宜民毕竟是一条硬汉子,面对疾病,他没有萎靡不振,更没有对自己丧失信心,反而自己警告自己:李宜民啊李宜民,你是一个共产党员,是一个国家干部,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话你对别人说过多少次了现在终于论到你对自己说了;你不是焦裕禄式的干部吗焦裕禄不就是经常带病坚持工作的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正是焦裕禄的追求吗

离开医院,李宜民一脸憔悴,十分疲惫地上了车,重重地坐下,司机看了他一眼,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又知道他是个工作狂,没有敢说什么,只是请示他到什么地方去。李宜民心中茫然了一下,然后有气无力地说出“凤凰山”三个字。几天来李宜民几乎天天泡在红星煤矿上,中午他抽时间又到煤矿上去了一次,据抢险队员说矿下已经不再蹋方,巷道正在疏通,马上就会到达出事地点。

整整一个下午没有来,当李宜民又来到红星煤矿井口时,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地上黑压压一片尸体,就像是烧黑了的木桩子,而“黑木桩子”还源源不断地从那个李宜民曾经下去过无数不清次的井口往外搬运

井口有一个铁栅栏,上面写着“安全为本,质量第一”八个醒目的大字,红字写在白漆涂抹之后的铁板上,铁板后边就是那个吞噬掉一百多名矿工生命的井口,黝黑的竖井井口好像一张大哭的嘴巴,那个大嘴巴上边还挂着一个“大河市贡献大企业”的奖牌,极具讽刺意味。

李宜民是个最见不得伤亡的人,看着那片黑压压的尸体,他痛心疾首,脚步蹒跚了一下,差点晕倒。季喻晖正好这时来到李宜民的身边,急忙搀扶住李宜民说“李书记,你怎么了用不用送医院”

李宜民眯着眼睛,清醒一下头脑,向季喻晖问道:“季省长,红星矿这一次到底死亡多少人”

“这个这个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困在井下的一百九十九人可能全部遇难,无一生还,有一名矿工下落不明,直到现在矿上也说不清到底那个矿工下井没有因此搜救工作仍在紧张有序地进行。李书记,现在的安全形势越来越严峻了,谁负责安全工作谁倒霉。原来这个安全工作是周姜负责的,去年硬是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让我负责了。”季喻晖有些委屈,有些不满地说。

李宜民听了季喻晖的话,脑袋上像被谁打了一闷棍,他没有理会季喻晖的抱怨,只注意死亡一百九十九人这个数字,矿难一次死亡一百九十九人这是河东省矿难事故中死亡人数最多的一次,这样的特大事故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无法向全省人民交待,无法向中央和国务院交待。

此时汇聚到井口啼哭的遇难矿工家属越来越多,有些痛哭欲绝,有些哭昏在地,其情其景,令人堪悲。

李宜民看着那些可怜的矿工家属,脸色苍白,表情悲哀,他本来想去安慰一下那些遇难矿工的家属,刚迈出一步,头晕得差点跌倒。季喻晖赶紧把李宜民搀扶住说:“李书记,你应该保重身体哩。上车,上车吧。”他几乎是架着李宜民的胳膊把他搀扶上车的,并且一再嘱咐李宜民应该马上回去休息。坐上车,李宜民又强打精神交待季喻晖道:“季省长,你是抓工业和安全的副省长,一定要做好矿难的有关善后工作。赔偿的问题可是个政治问题,千万马虎不得,也一定要让大野集团有个明确的态度,不要因为赔偿的事情激化矛盾,影响稳定。”

“这个李书记你放心,苗盼雨已经明确表态,在理赔上一定要让遇难矿工家属满意,准备根据以往赔偿标准再追加一万元。”

李宜民对这样的理赔方案还比较满意,头往车座后背上一靠,对司机说:“走,下山吧。”

车子走在山道上,李宜民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是李书记吧”

“是,我是,你哪一位”

“我是红星煤矿的一名矿工,红星煤矿上有个叫牛铁柱的人好像你认识是吧,他是省劳动模范。煤矿出事故那天早上,牛铁柱明明没有上班,矿上不知为什么非说他上班了,这几天牛铁柱又神秘失踪了,他会不会已经被什么人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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