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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互相攀比炫耀这不仅使人想起滨海别墅。

物以自腐而后虫生。那些贪官污吏在腐朽没落思想及利益驱动综合作用下,“包二奶”这一社会丑恶现象不知不觉又卷土重来,“包二奶”是以牺牲女性尊严为代价的,可是有人喜欢包“二奶”,有人喜欢做“二奶”,在看似两相情愿的情况下,而破坏的不仅是家庭,也不利于社会的和谐,更会对青少年造成很大的精神污染这不仅使人又想起滨海别墅。

现在社会上有这样一种误解,认为“包二奶”是简单的男女关系,是个人隐私,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人不应该干涉。其实不然,“包二奶”如果对家庭造成了破坏,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仅仅是道德上的谴责,我们没有理由麻木到如此程度这不仅再使人想起滨海别墅。

为什么一提到“包二奶”就使人想起滨海别墅因为在河东省天首市就存在着“情妇”这种极其不正常的现象,如果我们没有忘记,滨海别墅里的“二奶”现象就比较普遍,问题也比较严重。那里究竟住有几对合法夫妻有些长期以夫妻名义同居的男女应不应该视为重婚罪生有子女的,法律是不是应该以重婚罪论处对“二奶”名下不能说明来源的巨额财产,应不应该定为不合法“夫妻”的共同财产,可不可视为官员贪污受贿得来的非法资产对那些不愿意自食其力,甘于做“二奶”的女性,是否应该给予必要的惩处和打击对藏污纳垢的滨海别墅和天首集团总裁苗盼雨应不应该依法处理这不仅不使人们必须关注滨海别墅,关注滨海别墅影子后边的人物。

正是这样的一篇文章让苗盼雨再也坐不住了,她在看到自己的危机的同时,也感受到闻过喜的厉害和“可恶”,更产生了报复闻过喜的仇恨心理。

在王步凡去天首市市委招待所见温优兰的时候,结巴和“一只耳”两个人奉命来到河东日报住宅区敲响了闻过喜的门。当时闻过喜正在做午饭,他以为是邻居什么人,就急忙开了门,看见的是两个陌生人,他还相当热情地问道:“你们找谁”

“就找找你啊”结巴说着话已经闯进来,从口袋里掏出麻醉手巾捂在了闻过喜的嘴上,闻过喜挣扎了几下,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一只耳”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先踢了闻过喜几脚,然后挥刀将闻过喜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砍掉,用一个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掏了他的手机和结巴匆匆忙忙地离开。结巴和“一只耳”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从闯进闻过喜家里作案到提着血淋淋的手指关上门离开总共用了五分钟时间。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时间,闻过喜被剧烈的痛疼疼醒,一开始他神志还有些恍忽,后来右手摸到地上的血迹,才突然清醒过来,他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被砍掉了,鲜血仍然从伤口往外流,浑身疼得非常难受。他挣扎着用右手去口袋里摸手机,手机没有了。他平时只有一个人,他的卧室里也安装有固定电话,可是他躺得比较靠门口,自己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头晕又爬不起来,后来他闭上眼睛用尽力气站了起来,把客厅的门打开向外边呼救了两声,就昏迷过去了。

邻居听见呼救声,出来一看,吓了一跳,见闻过喜失去了两个指头,已经倒在血泊中,赶紧拔打120急救电话和110报警电话。时间不长120救护车和110警车同时赶到,闻过喜被120救护车送到医院抢救,110中心主任开始查看现场,向闻过喜的邻居们了解情况

路长捷平生最大的愿望是当一名记者,最近她已经把自己那个咨询公司转让,正在跑着调到河东日报的事情,因为她是省长的女儿,又是闻过喜的未婚妻,报社总编很给面子,同意接收她,她去人事厅办手续之前来过闻过喜这里,本来是要闻过喜和她一块儿去的,可闻过喜是个脾气比较倔强的人,他不想去求人,路长捷也知道他的脾气个性,就没有勉强他,一个人去了。

路长捷从人事厅办好调动手续高高兴兴地要去见闻过喜,她的电话响了,一接是天首市医院打来的,说闻过喜住院了,让她赶紧过去。路长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午闻过喜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她对着电话吼道:“闻过喜得了什么病”

“是受伤了,是被歹徒伤害的,现在正在输血,他说他在省城没有其他亲人,让我们给你打电话的,你赶紧过来吧。”那边好像不想对她作更多的解释,已经挂了电话。

路长捷的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意识到闻过喜肯定是因为写揭露文章受到某些人的报复了。最初是电话里恫吓,再后来是给闻过喜的门口送死婴,今天的河东日报上刚刚登了揭发苗盼雨问题的文章,闻过喜就遭到了报复,她怀疑这个事情肯定与苗盼雨的关,她急忙驱车往天首市人民医院方向赶去。

王步凡刚才回省委是要带领天野市公安局局长向天歌去见省委副书记井有序的,他赶到省委门口向天歌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让向天歌坐了他的车进了省委大院,又带着向天歌来到井右序的办公室里。井右序在天野当市长的时候向天歌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彼此也认识,见面后向天歌问了老领导好,井右序礼节性地与他握了手,又问了他哥哥向天吟好。向天歌的哥哥向天吟现在是天野市人大常委会的主任,今年也快该退休了。

井右序面对向天歌,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而是向他介绍了天首市和河东省目前的治安状况,然后说:“省公安厅厅长薛永刚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双规了,根据步凡同志的推荐,陈书记派组织部的同志对你进行了考察,觉得你有当好省公安厅厅长的能力,决定将你提拔上来,不过现在只能给你一个主持工作的副厅长名份,因为公安厅厅长是要经过国家公安部和省人大常委会任命的,我们只有推荐权没有决定权,你先到公安厅去工作,以后的事情慢慢来,小向,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谈一谈。”

向天歌四十岁左右,人很精干,也属于快人快语的直性子,给井右序和王步凡敬了个礼,大大咧咧地说:“一切服从组织的决定,我个人没有什么要求,只想尽快走上工作岗位,马上投入工作之中,不辱使命。”

井右序笑了笑说:“这就好,现在公安厅的工作几乎处于瘫痪状态,走吧,现在就送你去上任。”说罢井右序又对王步凡说:“步凡,走,咱们一同去公安厅宣布向天歌的职务。”

王步凡苦笑了一下说:“井书记,我这纪委副书记去着不合适吧,应该让组织部长姜曼娣同志去。”

井右序笑道:“姜曼娣要去,你也要去,我们现在任用干部可是讲究谁推荐谁负责的,既然向天歌是你推荐的,你就得负这个责,一旦将来向天歌成了薛永刚第二,你王步凡就难脱干系。”

向天歌脸色通红却没有什么话说,也不敢在井右序面前乱说,只是在心里说自己一定不会辜负王步凡对他的期望,因为他当初在天野市公安局从副局长升任局长的时候也是王步凡力排众议推荐的,他一直很感激王步凡。

王步凡对井右序半开玩笑的话却有不同的想法,就河东省而言,当初倒台的呼延雷和远征程是谁推荐的现在已经暴露出问题的季喻晖、刘颂明和路坦平又是谁推荐的是不是也要再往上追究责任这种说法有道理也没有道理,说有道理是可以达到任人唯贤、遏制利用不正当手段提拔干部的效果;说没有道理,说像一个农民种了一亩红著,有些在秋收到来的时候就已经烂掉了,你能说那不是红著自身的问题而硬说是农民的问题吗世界上最复杂的是人心,最看不透的也是人心,人这个复杂体,有时候好,有时候坏,坏人也办过好事,好人也办过坏事,很难一句话就下出什么结论的,任何事情都不要过左,也不要过右,应该走“中庸”之道。

向天歌刚刚到公安厅上任,送走宣布他副厅长职务的井右序、姜曼娣和王步凡,回到办公室点了一支烟。连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接到天首市公安局局长摆蕴菲的电话,说是一个记者被歹徒打伤,还砍掉了两个指头,记者的名字叫闻过喜。向天歌未到省城就听说这里治安形势严峻,谁知道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迎接他的,刚刚上任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闻过喜在天野工作过,他认识,也知道闻过喜和王步凡关系好,他就给王步凡打电话:“王书记,你现在在哪里”

“天歌,你嫂子来省城了,上午到的,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见着我,我在去临河花园的路上,你有什么事吗”王步凡在电话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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