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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孤王希望诸位经过南阳之战应该知道,一场战争从开始计划到具体实施,可分为略、术两个部分,略者,经脉全局之观,术者,细节运作之法,战者,当先求略之胜,不可过于依赖奇谋计策,敌以步军为主,我等当以骑军为主,敌若有侧重弓弩,我等当发展重步兵,敌若穷兵黜武,我等当以精锐之道克制。略之制定者,皆两院之职,凡略已定,诸位在外用兵,当首先遵之”

诸人知道他是担心有人不服两院指挥,乃皆道:“必遵之”

张辽指挥总计一百二十余架转轮投石车和三百余架神鸢车,连轰三日,长安军民死伤无数,城内房屋倒塌无数,偌大长安城一片狼藉,全城士气低落至极。

三日后,周瑜向十万驻防军下达强攻之命,魏延率仅余的三万镇西军,领十万驻防军开始强行攻城,连攻十余日,双方皆死伤惨重。

司马懿心中开始惊慌,和其兄司马朗道:“今日之势,若在守下去,恐难撑数月”

司马朗道:“可派人自黄河东下,向大将军求援。”

司马懿摇头道:“函谷关已失,洛阳传来消息,南阳之战,损失十万精锐,现在洛阳也被南楚的定南军、镇南军、预备营、荆州驻防军包围、楚王抽调了三十万围住洛阳,大将军何来兵力支援我等,当自求多福。”

司马朗道:“那我等只有誓死一战了”

司马懿笑道:“那倒未必,楚王再攻下去,他亦要在长安再丢下十万死尸,吾已经料定,不出十日,必有劝降者,且吾师在南楚任左治略公,楚王焉能无劝降之策”

司马朗怪哉,道:“那又何故强攻”

司马懿道:“唯压迫吾屈服尔,然若投北方,恐雍州牧之职难保,只能在军政之中选择其一,以兄之见,吾当留军权还是政权”

司马朗道:“此何须问哉,必留军权尔”

司马懿道:“理当如此,只是不知道楚王能留多少权于吾,以南方军政之策来说,虽各将皆有限制,然国力之强,远非北方可比,又有称帝继统汉室之资,若楚王有心统一,天下必归,今若不归之,日后必为阶下之囚,吾宗族亦难有保”

司马朗道:“当年便于你说过,楚王尚为帝室正统,汝非要赴北”

司马懿摇手道:“兄便不知了,刘备缺人,才不顾吾年幼而重用之,吾在北方方能掌重权,若早归南楚,吾今日不过一州治略参事而已且楚王用人皆论出身,不看宗族如何,只看出身何所学府,吾若早投之,必不为之重用,今家师掌左治略公,亲管南方人才首府,吾则出身亦名门名府”

司马朗道:“此处便为楚王失策之处,英雄不论出处,怎仅以是否出身学府而断之”

司马懿纵声长笑,乃道:“此不过帝王之假借尔,何人能真正做到用人不论出身,且若楚王不重用四大学府士子,世人又何知四大学府之存呢,盖因学府之才受重用,士子们才纷纷入读,以四大学府操控士子之思,一使其忠,二使其明南方新政之精髓,使之接受新政思想,三使其才识更为精进,故此策看视不妥,实则功绩长绵及千年,兄不见蒋济如此名士,仍要入学否,但论治国之道,当今世上并无人可越楚王尔。”

说到此处,司马懿顿了顿,续道:“吾心中已有定策,十年之后,必能掌南楚大权”

司马朗复问道:“不知你欲掌何位”

司马懿面露喜色,乃道:“武掌周瑜之位,此位看起来不易得,实则最易得尔”

数日后,国渊来访,司马懿秘密会见,国渊道:“仲达,你我多年未见,未料学兄如今已经是北方重臣,子尼远不及啊”

司马懿笑道:“子尼之才不逊于吾,何须介怀啊,日后必能虎跃而上”

国渊于他聊了些数年来空明学府的一些趣事,待司马懿叹久未拜访恩师之时,国渊乃小声道:“未过几日,恩师当访,只要仲达愿降”

司马懿乃怒道:“吾忠于朝廷,焉能弃长安不顾”

国渊知其个性外愚实慧,道:“你我兄弟如此,公乃说此话作何,我不顾千里之远,来救兄,今日一见,方知你愚昧不可救也”乃假作要去,司马懿笑道:“子尼与吾多年未见,何必如此焦急离去,且待吾款待之后再辞”

遂又拉其膀臂,硬要他陪自己小酌几杯,国渊乃笑道:“既有酒宴厚待,空腹而去,未免浪费”

两人饮酒数杯,司马懿道:“恩师出仕之时,吾便有心投效楚王,实不愿旧日众同窗对阵尔,尤其子尼与吾相交甚厚,吾本愿与你同朝为官啊”

国渊笑道:“那又何苦死守长安不降呢”

司马懿道:“欲坐钓鲈鱼”

国渊笑道:“你啊,你啊,还是以前的仲达啊,我现在就是为了殿下给你送鱼来了,还不小呢,殿下欲封你为征南将军,让你掌十万兵马,此在南方,可是仅徐庶、周瑜、荀攸三人可有此军权啊,纵然赵云亦不过八万军权,恩师到长安之日,便是你封征南将军之时”

复饮杯酒,问司马懿:“可满意啊”

司马懿笑道:“万未料及,此喜事尔”

国渊复道:“不过殿下也有言在先,南方军政相分,盖为将者,不可过问朝事,仲达只须按殿下之旨南征,不可多问,且司马大族须弃长安之利,举家搬迁至襄阳”

司马懿脸色一寒,乃道:“吾族在长安生活久矣,何故要迁至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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