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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以除魔为业的能力者,与尸体被破坏到四分五裂的汉斯不同,这位女性身上只有一处伤口,那是从背后深深地两记刀痕,奇怪的是,这两记刀痕相距非常近,而且锋刃相对,看上去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剪子从背后捅进去似的。黑红色的血迹从尸体背后的伤口一直可以追溯到地面上,而且呈点点滴滴的样子向房间外面延伸。

女性显然不是在这里被杀伤的,看起来她应该是一路逃回了这个布置好的安全房间,然后因为在背后的伤口过深,一个人又难以包扎到,最后由于失血过多失去了生命。一些布条和伤药放在尸体面前的桌子上,另有一小瓶被打翻,白色的粉末撒的满地都是。

简单收拾了一下器材室,我们把女性的尸体抬到角落里安放,把原来叠在一起的体操垫子搬到房间中央,在那里安排下足以休息的地方。经过一天劳累和惊吓,安德瑞子和恰西子都已经十分困倦了,虽然对这里并不是很放心,但几分钟后,我还是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匀细呼吸声。

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睡着了。

如果不是被困在这所诅咒学校里该多好我默默爬起来,抱着桌子腿坐在门前守夜,正好女除魔师也留下了一个笔记本,即使是情报可能和汉斯的那一本重复,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我借着昏暗的灯光,静悄悄的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

这位女性居然是汉斯的同伴,进入天神小学的时间也和汉斯差不多,也许是因为女性特有的细心,她记载了几个非同一般的地点,并标明了应该注意的地方。

第一个就是无尽回廊,天神小学的走廊是走不到尽头的,然而只要出现了极度疲惫的状态,就会马上发现一个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一般而言,这种地方都没有恶灵的存在,这似乎是掌控空间的恶灵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第二个是上去下不来的楼梯,实际上也不是上去后消失掉,而是重新走下来的时候会发现和走上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这似乎是空间歪曲的重合点。虽然无法控制,但是多多试验几次,或许就可以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第三个是燃烧着红色光焰的儿童幽灵,女除魔师遭遇的是一个头颅被从中间横着劈开,只残留下巴的女童幽灵,女童使用连续不断的短距离瞬间移动加上近身触摸攻击,让女除魔师抵挡起来十分艰难。但是最后女童发出的尖叫声才是真正可怕,在尖叫声中,女除魔师的意志崩溃了,她居然被吓得转身逃走,在逃走过程中挨了背后致命的一击。

笔记到了这里已经凌乱到难以辨别字迹,在背后被重创后,似乎女除魔师挣扎着回到这里,并且试图自救,在几次失败后,女除魔师放弃了挣扎,在笔记上留下了这样的话:姐姐大人,我已经不行了

从背后伤口涌出的血怎么也止不下来,无论如何,请姐姐大人活下去。

好痛

被幽灵刺中的地方的痛苦,让我觉得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

而且,那样受到责备的心也会得到救赎吧。

姐姐大人,好像在被您温柔的拥抱啊,一个人死去真的好寂寞啊,姐姐大人,我撑不住了,保重

死好可怕

最后还有几个字,但是我怎么也看不清楚,感觉似乎是馅丼难道她临死前饿了吗想吃有馅的牛肉丼了正当我用尽眼力和头脑在分析的时候,非常奇特的尖锐声音从门外传来。

那就像是一只猫在用爪子挠毛玻璃的声音,让人听后头皮发麻。

睡眠比较轻的安德瑞子惊醒过来,红发女孩还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一男君有什么声音好奇怪的样子”

我的眉头皱紧,听上去似乎门外有什么正在抓挠难道是幽灵

门上泛起的那层淡淡金光开始震颤,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真的是幽灵,这个所谓安全的地方,并不能避免幽灵的发现,现在它来了,把我们困在了这个没有其他出口的体育器材室里

恰西子也醒了,我们三个人快速商议一下,决定利用体育器材武装自己:我当然不会放弃我幸运的桌子腿,安德瑞子收集了几个铅球放在手边,恰西子最猛,把一根举重用的杠铃两头配重拆了下来,手握中间的部分,当做一根长棍使用。

然后我们聚集在一起,紧张的注视着木门,门上的那层金光显得十分坚韧,虽然震颤越来越强烈,却始终没有破裂。抓挠一阵后,幽灵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尖锐刺耳的声音消失了。

我们刚刚松了一口气,门外就传来了一声恐怖的尖叫

十一、绝境,安德瑞子的逆袭

那是怎样的一声尖叫啊。

木门上本来还顽强坚持着的金光一瞬间变得无比闪亮,然后在“啪啦”一声后变成无数金色光粉飘落。一只闪着红光的小拳头像捅穿一张纸一样在器材室的厚木门上开了一个洞,然后拳头向旁边一划,木屑纷飞中,我们面前最后的屏障也告破坏。

一股突如其来的勇气让我陡然站了起来,挡在安德瑞子和恰西子的面前,在那个幽灵刚刚从门口伸进头的瞬间,我的心里默默祈祷:“伟大的桌子腿啊,保佑我再一次打中她吧”

桌子腿以一个未经训练的人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击中了幽灵的额头该死,这个幽灵是少了半个脑袋的我的力量用错了地方,桌子腿居然从幽灵的头上挥空。

这可是我有去无回的全力一击啊

“呯”桌子腿打中了门框,尘土纷纷落地。

“啪”幽灵一拳正中我的下腹部,不仅仅是疼痛,而更是一种可怕的恶寒侵入体内,我的身体一下子僵直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幽灵又一下拳头击中我的胸口。更加猛烈的恶寒将我整个身体都包围住,我感觉自己的牙齿在猛烈交击,手和脚都僵硬到不像是自己的,肺部传来一阵冰冷,呼吸逐渐困难起来

不行,这样下去的话,我会死我不要,我还没有牵过瑞子的小手不,大手

一只铅球带着沉重的破风声,从我的鼻子尖旁边以微不足道的距离掠过,带来一阵灼痛感,一股热流似乎从鼻孔中盘旋而下。

“嘭”铅球和幽灵擦身而过,重重的砸在地上。幽灵连注意的兴趣也没有,继续举起拳头,准备再次殴打我的身体。

下一瞬间,幽灵的身体出现了一个通透的空洞,虽然幽灵本来就是半透明的虚体,但是通过幽灵的身体所看到的后方景物总是扭曲变形的,这一次可是真真切切分毫不差。

即使是没有半个头,幽灵的惊诧还是可以从立刻停顿下来的动作中读到,虚无的拳头捂住了同样虚无的伤口,幽灵仅存的下巴在颤抖,然后从那里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嚎叫。

我感到血液都凝结了,这恐怖的嚎叫中似乎蕴藏着对于生者无限的怨恨和无法言表的苦恼,每一个音阶的颤抖都是对灵魂莫大的伤害,感觉中思维已经开始凝滞,并且如同一块水晶般出现了微微的裂纹。

要崩溃了

但是为什么我还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这嚎叫实际上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的样子呢

濒临死亡的恐怖和犹如局外人一般的轻松,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并存于我的脑海中,似乎我一个人已经分裂成两个,一个是身处恐怖怪谈之中不可自拔的高中生宅总一男,另外一个是

是谁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我的思考不会让幽灵的尖叫停止,安德瑞子和恰西子都在尖叫中捂住耳朵痛苦的哭喊,比较脆弱的瑞子已经软倒在地上,手无力的把铅球丢下。

铅球向前滚动,然后轻轻碰在幽灵的脚尖上。

本来毫不在意的幽灵发出的尖叫声被切断了似的停止,被铅球碰中的脚尖赫然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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