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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话很有可能会惹得那些夏欧的走狗非常不高兴。」
「你是怎么摆脱他们」瑞欧汀问,递给迦拉旦他为杜拉人预留下来的一块面包。迦拉旦看着面包,接着把它掰成两半,并拿一半给瑞欧汀,瑞欧汀却抬起手婉拒。
迦拉旦耸肩,一副「好吧,你想挨饿随你」的样子,并开始嚼着面包。「跑进一栋楼梯坍塌的房子,然后从后门跑掉。」他满口东西地解释。「我丢了几颗石头到屋顶上,在夏欧的手下跑进来时。在你那天捉弄他们之后,他们就自以为我躲在屋顶上啦。他们说不定还站在那边等我呢。」
「干得漂亮。」瑞欧汀说。
「某人没有给我多少选择。」
迦拉旦继续安静地吃着面包,一边听那些新来的人在讨论他们的「重要职责」。「你打算对所有人都这样说」他小声地问。
「说什么」
「那些新来的人,稣雷。你让他们都相信自己非常重要。就像玛瑞西那样,鞋子是不错,但可不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瑞欧汀耸肩。「人们在觉得自己重要的时候,会工作得更认真。」
迦拉旦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才又开口。「他们是对的。」
「谁」
「那些其他的流氓。你在开始组织你的帮派。」
瑞欧汀摇摇头。「迦拉旦,这只是计划最微小的一部分。没有人在伊岚翠成就任何事情,他们要不忙于争夺食物,要不就是哀叹自己的悲惨命运。这座城市需要一个目标。」
「我们是死人,稣雷。」迦拉旦说。「我们在受苦之外,能有什么目标」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每个人都相信他们的生命已经结束,就因为他们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这通常是个不错的指标,稣雷。」迦拉旦挖苦地说道。
「我们不是,我的朋友。我们要说服自己,我们可以继续过下去。霞德秘法并没有造成这里所有的痛苦,我在外头也曾经看过失去希望的人,他们的灵魂就和广场上那些可怜的家伙一样枯萎衰落。如果我们能够让人们重拾希望,那怕只有一点点,而他们的生命就会整个改观。」他强调着「生命」这个字,并且直直地看着迦拉旦的眼睛。
「其他的帮派不会坐视你夺走他们所有的供品,稣雷。」迦拉旦说。「他们很快就会对你厌烦。」
「所以我要准备好对付他们。」瑞欧汀指着他们身边的巨大建筑物。「这里应该会是个不错的运作基地,你觉得呢它在中间有着开阔的空间,后面则有许多小房间。」
迦拉旦眯着眼睛看着上方。「你应该要挑间有屋顶的房子。」
「是,我知道。」瑞欧汀回答。「但这间符合我的要求。我还在好奇它原本是栋什么建筑呢。」
「一座教堂。」迦拉旦说。「科拉熙教堂。」
「你怎么知道的」瑞欧汀惊讶地问。
「有这个感觉,稣雷。」
「伊岚翠里怎么会有科拉熙教堂」瑞欧汀问。「伊岚翠人就是自己的神。」
「但他们是宽大而仁慈的神祇。伊岚翠中应该有一座巨大的科拉熙礼拜堂最美丽的科拉熙礼拜堂,是为了象征与泰欧德人民的友谊而建的。」
「听起来有点奇怪。」瑞欧汀摇着头说。「一个宗教的诸神替上神建造礼拜堂。」
「就像我说的,伊岚翠人是很宽大的神祇。他们并不在意人民是否敬拜他们,他们对自己的神性很有信心。直到灾罚降临,可了」
「你看起来懂得不少嘛,迦拉旦。」瑞欧汀留意到。
「什么时候懂得多也是罪过了」迦拉旦气愤地说。「你一辈子都生活在凯依城里,稣雷。也许你不应该问为什么我懂得这些事情,你应该要问为什么你不懂。」
「有道理。」瑞欧汀说着并瞥向一旁。玛瑞西依旧专注于解说伊岚翠人充满危险的生命。「看来他短时间内不会结束。来吧,我想做些事情。」
「会需要跑步吗」迦拉旦痛苦地问。
「除非他们发现我们。」
瑞欧汀认出了安登。这不太容易看清楚,霞德秘法带来了深刻的转变,但瑞欧汀向来对认脸颇有天赋。这个自称是伊岚翠男爵的人是个矮小的男子,有着可观的大肚腩以及明显是假造的长胡须。安登不太像是个贵族,当然,在瑞欧汀认识的贵族中,也没有几个人真的仪态高贵。
不管如何,安登并不是个男爵。在瑞欧汀眼前的人,坐在一张黄金制的王座上,统御一群满脸病容的伊岚翠人。他以前叫做塔安。在霞德秘法选上他之前,他曾是凯依城最有名的雕刻家之一,但他并非贵族的血脉。当然,瑞欧汀的父亲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贸易商,直到他有机会登上王位。在伊岚翠,塔安显然也把握了这样的机会。
对塔安来说,在伊岚翠的这些年似乎不好过,这个男子毫无条理地向他的手下胡言乱语着。
「他疯了吗」瑞欧汀问,蹲在他们用来窥探安登宫廷的窗户旁。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对抗死亡的办法,稣雷。」迦拉旦低声地说。「传言说,安登是清楚决定要把自己变成疯子的。他们说在他被丢进伊岚翠时,他环顾四周然后说,我没有办法清醒地面对这一切。在那之后,他自称自己是伊岚翠男爵,安登。并且开始下达各种命令。」
「然后有人跟随他」
「有些人。」迦拉旦低声地说,并且耸耸肩。「他也许是疯了,但是这个世界也差不多。起码,在被丢进伊岚翠的人眼中,这个世界没有比较正常,可了安登是一种权力的来源。更何况,他有可能在外面是个男爵。」
「他不是,他是个雕刻家。」
「你认识他」
「我见过他一次。」瑞欧汀点头说。然后他转头看着迦拉旦,眼神里带着好奇。「你从哪里听来关于他的流言」
「我们可不可以先退进来一点,稣雷」迦拉旦要求。「我可不想参与安登的模仿审判秀,并且在其中被处决。」
「模仿」
「每件事情都在模仿,除了斧头是真的。」
「嗯,好主意。我已经看到我想看的了。」
两个人往后退,没多久之后,他们就在离大学的几条街之外,迦拉旦这才回答了瑞欧汀的问题。「我和人们聊天。稣雷,这就是我取得情报的方法。就算这城市绝大部分的人都是霍依德,但还是有清醒的人能和别人讲话。当然,就是我的嘴才会招惹到像你这样的人。要是我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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