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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我，主人」侍灵以轻柔的女声问。

「安静」拉森命令。「你知道你不被允许说话。」

光球柔顺服从地律动。距离拉森上次开启这个盒子已经好几个月了，但侍灵丝毫没有不满或反抗的迹象。这生物不管他们是什么似乎是全然地服从。

侍灵是拉森被任命为枢机主祭后最大的震撼，震撼并不是来自于发现这种生物居然是真的虽然许多东方人认为侍灵只是某种艾欧神话产物，拉森也曾经这样认为，这样被教导，世界上有些东西不是一般人可以明白的。他早年在达克霍的记忆让他害怕得发颤。

不，拉森的震惊来自于发现沃恩居然使用这些异教徒的魔法，来协助杰德司的帝国。沃恩本人解释过使用侍灵的必要性，但拉森花了好几年才接受这样的论点。最后，还是逻辑使他动摇。既然可以因为需要，而使用异教徒的语言来传播杰德司的教义，那么敌人的技艺也能够提供很好的帮助。

当然，只有那些自制力最高与最神圣的人才能使用侍灵而不受污染。当枢机主祭在遥远的异地时，会使用侍灵来与沃恩联络，他们鲜少这么做。为了跨越远距离进行立即的沟通，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

「让我与沃恩谈话。」拉森下达命令。侍灵听令，盘旋了一会儿，以他的能力搜寻沃恩本人的隐藏侍灵一个由哑巴仆人全天陪同，他唯一的神圣使命就是看管这个生物。

拉森在等待的时候盯着侍灵看，侍灵耐心地盘旋着。他看起来总是完全顺从，确实，也从没听过枢机主祭抱怨过这个生物的忠诚。他们认为那是侍灵的魔法使他们忠于主人，即使他们的主人憎恶他们。

拉森并非完全地安静。侍灵能够联系他们的同类，他们似乎也睡不到人类的一半。侍灵在主人睡着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呢他们讨论些什么秘密呢过去某段时间，杜拉德、亚瑞伦、泰欧德，甚至是占杜的多数贵族都有侍灵。这些日子以来，有多少国家机密被这些不起眼的飘浮球所目睹，甚至是泄漏呢

他摇摇头，所幸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主要是归功于伊岚翠的殒落，伊岚翠魔法的消失避免了这些生物的继续产生。等到菲悠丹征服了西方，拉森很怀疑会看到任何一个侍灵继续自在地飘荡。

他的侍灵开始像水一样滴流，接着变化成沃恩高傲的脸庞高贵而方正，注视着拉森。

「我在这儿，我的孩子。」沃恩的声音透过侍灵传递出来。

「噢，伟大的主人，杰德司所膏礼，笼罩在祂恩宠之光中的皇帝。」拉森低下头说道。

「说吧，我的侍僧。」

「我有一项关于亚瑞伦的领主之一的提议，上主」

第十三章

「就是这个」瑞欧汀兴奋地大叫。「迦拉旦，快过来」

高大的杜拉人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眉毛，然后以他独特的闲适姿态踱着步走到瑞欧汀身边。「你发现了什么，稣雷」

瑞欧汀指着面前那本缺了封皮的书。原本的科拉熙教堂，如今是他们的运作中心，而瑞欧汀就坐在其中。迦拉旦还是希望他那充满藏书的小书房可以保持隐密，于是他们只好费力地把卷册给搬到教堂来，免得他的私人领域遭到入侵。

「稣雷，这东西我看不懂。」迦拉旦抱怨地看着那本书。「它完全是用符文写的。」

「这就是我起疑的地方。」瑞欧汀说。

「你读得懂」迦拉旦问。

「不。」瑞欧汀微笑地回答。「但我有这个。」他伸手下去抽出一本看起来没有封皮的书册，它的首页沾着伊岚翠的污痕。「一本符文字典。」

迦拉旦带点疑惑地打量第一本书。「稣雷，我连这页十分之一的符文都辨认不出来。你知道你翻译它得花多久时间吗」

瑞欧汀耸耸肩。「总比在其他书里继续寻找线索好。迦拉旦，我要是再看到任何一个字跟菲悠丹的风貌有关，我大概就要吐了。」

迦拉旦闷哼一声，表示同意。不管是谁在灾罚前拥有这批书，他一定是个地理学者，至少有一半的书本与这类主题有关。

「你确定这本就是我们要找的」迦拉旦问。

「我受过一点关于阅读纯粹符文文件的小小训练，我的朋友。」瑞欧汀说，指着书本某页的开端部分的一个符文。「这是艾欧铎。」

迦拉旦点头。「好吧，稣雷。我可不会羡慕你的任务。要是你的同胞没有花那么久的时间，发明一套字母系统，我们生活可就简单多了，可了」

「符文的确是一套字母系统。」瑞欧汀说。「只不过是极端复杂的一种。这花的时间不会像你想得那么久，我学生时代的熟练感觉很快就会回来的。」

「稣雷，有时候你那么乐观，实在有点叫人恶心。我猜我们又得把其他的书送回它们原本在的地方对吧」迦拉旦的声音带着一点忧虑。这些书本对他来说非常宝贵，瑞欧汀光是劝这个杜拉人让他把书的封皮取下就花了好几个小时，他可以轻易感觉到，这个大个子对于书本直接暴露在伊岚翠的烂泥与灰尘之中有多不满。

「这应该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