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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网了,只见一大片红雾在队伍前方左冲右突,所向无敌。

而四面逃散的部队眼见徐定疆领着一票人马冲出,自然而然的向着徐定疆集中,让这个红色怪物开路,活的机会恐怕会大上不少,这还指的是都城部队,若原是南角城部队的,向着徐定疆集中的速度就更快了。

到了何威凡下令分队追击时,徐定疆已经聚集了千余人的部队,而且还越来越多;正可谓树大招风,何威凡派出的第一拨五千人,目标正选着徐定疆这一组人马,现正疾驰龙马狂奔而来。

这时刚巧冲出了包围圈,徐定疆眼见前方敌人不多,他扭过头,正好见到那一大队骑兵向着众人追来,徐定疆一皱眉,却见外围有个满身新旧伤痕不断淌血,赤裸着上身的中年大汉,正领着数百兵马向着自己的部队汇入,徐定疆不识得此人,但却能看出,此人功力纵然略逊于龙将,但若在管带中却是一把好手,以南角城部队来说,除了赵才、墨琪、梦羽三人外,只怕没有其他的管带是他敌手。

徐定疆立即掠至那人身畔,迅疾的说:“你是谁”

“属下唐灵。”那人哑着声音说:“参见安国使。”

“部队暂归你统领。”徐定疆迅速的说:“再奔十公里后折向往南,尽量汇集部队。”

唐灵微微一怔,徐定疆又不识得自己,怎会就这么把部队交给了自己但他毕竟话不多,只点点头说:“属下遵命。”

这时后方追来的敌军已经与后队接触,追杀逃命的人最为容易,从背后下手,一次一个脑袋轻松愉快,没片刻,已经死伤了数十人,徐定疆不敢再拖,一弹身,一溜红光好似一个大烟火般的落到后军,猛的一拳挥出说:“不退者死”

徐定疆的拳力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接的,红色拳网这么脱体直射,首当其冲的便是一个走避不及的管带,他不久前才瞧过徐定疆以这手功夫追得“左督国王”陈康抱头鼠窜,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临到自己身上他惨呼半声,拳劲已经在他胸前爆裂,不只他前胸后背穿开了一个通风大洞,后面还有七、八人被余劲击伤,纷纷滚落下马,追的最快的数人眼见此状,自然而然的勒马减速,不敢向着徐定疆的拳头迎过去。

这却也怪不得徐定疆,谁叫他只会这一招,御敌时可没办法省功夫。

但五千人的部队毕竟不是少数,徐定疆面前十余公尺宽虽无人敢近,但两侧的部队却是顺理成章的绕过徐定疆,继续追击,但总算将距离拉远了些。

徐定疆眼见已经达到了吓阻的目的,他也不在原地停留,转身掠到了部队最后端,随着部队撤退。

但在这一瞬间,徐定疆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这功夫对付大敌还不错,应付这么成千万人的群殴却是无效,还不如红雾状态的灵活;刚刚若是一大群人不怕死的涌上,自己最多连发个七、八拳,再来就必须喘个几下,只要他们舍死忘生的冲来,不用数百人就能把自己整死,也许该想想在这种状态下比较省力的出招方式。

当然,那是在不能闪避、退却的情况下才成立,而刚刚恰好是这种情形,总算习回河军没这么奋不顾身,徐定疆还能唬上一唬,便护着部队撤退。

风紫婷撤退之时,自然顺道带着白浪、白炰旭,刘芳华的角色虽然尴尬,却也不愿离开看似濒临死亡的白浪,她心里有个傻念头,若白浪当真死了,那也是一了百了,自己大不了随他而去,也不用这么一生一世的折磨,所以她顾不得他人的目光,就这么随着白浪的担架,向着北面漫步。

刘礼的亲兵大多识得刘芳华,自然有人向风紫婷咬耳朵,刘芳华听力本已惊人,何况现在功力大进她目光抬起,望着风紫婷,看她要如何发落。刘芳华心中暗想,若她不知好歹的派人驱离自己,可别怪姑奶奶翻脸不认人,反正经过这些天,刘芳华已确认自己内力有长足的进步,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儿,可不会含糊了谁。

没想到风紫婷听罢,目光向着刘芳华一转时,却向一脸杀气的刘芳华微笑了笑,挥挥手继续率着部队北退,刘芳华这可楞了楞,这是什么意思

正糊涂间,却见刘冥沉着脸由空中落到了五公尺前方,一面随队后飘一面说:“芳华丫头,你到底要毁诺几次”他可不敢轻易的靠近刘芳华,若刘芳华陡然来上一下,刘冥自忖未必能轻松接下。

刘芳华瞪了刘冥一眼,那对浓眉微皱,哼了声说:“谁说我毁诺了我不是来了吗”

“没有最好。”刘冥冷眼望了望白浪,阴沉沉的说:“这小子只差还没死透,有什么好留恋的”

“你最好祷告他别死。”刘芳华俏脸一沉,也不称“冥堂叔祖”了。

刘然可参不透刘芳华的话意,只哼了一声说:“这小子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若不是他,我也不会答应此事”刘芳华的声音倒是十分平静:“他若死了,我自然随他而去。”

刘冥听得此言,只冷冷哼了一声,似是默认了刘芳华的言语,他心里另有打算,只要刘芳华一开始学习“幻灵大法”,哪怕她对白浪再深情,到时也是镜花水月,很快就会忘的一干二净,现在倒不必急着改变她的想法。

同时,刚刚混入人堆中杀敌的白家众人这时也逐渐退了出来,眼见白浪与白炰旭都被人扛着,他们自然连忙涌过来关切。刚接近的白玫恰好听到了刘芳华最后的几句话,她的心房好似被巨槌猛撞了一下,白玫怔怔的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刘芳华一样为什么没有这么大的勇气白玫四面了望,又见不到徐定疆的身影,这一瞬间,一向断事明快、个性坚毅的白玫,双眼不知为何竟胧了起来。

这时,拿着追风刀的徐苞从空中一跃一跃的赶到刘礼身侧,先望了望刘芳华,眼见刘芳华并无异状,他便想向刘礼呈报刚刚与何威凡所做的决议,没想到刘礼虽未受致命的伤害,却已经陷入了昏迷;刘礼这么一昏,按道理,徐苞是现场职位最高的人,他认定了自己的决定没错,也就不再多说,一面缓缓随着部队北移,一面远眺四面杀敌的状态。

“河王”一个喘息的声音来自不远的地方,徐苞转过头,见到被人搀扶着、有些狼狈的“左督国王”陈康,正在千余部队的护送下赶至。

徐苞连忙迎了过去,一面说:“康公可无恙”

“侥幸”陈康受的伤可也不轻,他苦笑的说:“二皇子呢老夫是请罪来的。”说是请罪,实在是现形之下,在都城部队中无法容身,陈康这才在铁仇等人护翼下北行,不然他现在哪敢见刘礼

“二皇子受伤昏迷。”徐苞叹了一口气,忧形于色的说:“康公,不是我说你怎么会选在那时发动”

听见刘礼受伤昏迷,陈康虽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忐忑,刘礼等于是间接的伤在自己手里,这下罪过可大了,紧接着听到徐苞的问话,陈康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心中的算盘,只见他脸色微微发红的说:“惭愧我一时情急,深怕二皇子围攻徐靖时受伤,没想到二皇子身怀裂地刀,我倒是多虑了。”

徐苞自然不大信,但这时多言无异,徐苞望了望战局,转过话题说:“这一战都城七万部队顶多剩下两、三万,再加上剩下不到两万的官兵,要攻下都城应该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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