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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徐定疆吃了一惊,从迷惘中惊醒,经过这片刻停歇,他的体内劲力又源源涌入,徐定疆全身红光一爆,尘砂飞扬间,徐定疆从土堆中炸出,整个人弹了出来,围观的官兵自然是倒大霉,被蕴含劲力的泥沙打得哇哇乱叫。

真是差点闷死。

徐定疆深吸一口气,正想看清楚陈康是不是死透了,却见南面半空中一片锥状光华迎头轰来,正是十分熟悉的裂地刀。

刘礼赶到了徐定疆微微一惊,自己内息补充的速度虽然不慢,但刚刚却是几近耗尽,这么一时半刻,弹出土来容易,想对敌可有些不妥,徐定疆全身劲力急运,蓦然往北面一弹,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问题是徐定疆虽然还能动,但内力不足的情况下,速度难免慢了些许,连体外经脉都无法重凝,裂地刀劲劈下的同时,徐定疆背后的护体气劲被破得支离破碎,身后被余劲扫到,背心火辣辣一阵刺痛,看来是挂了彩。

徐定疆暗叫倒楣,点地间心念往上延伸,正要向上方逃窜时,又一股无声无息的刀气泛体而来,却是徐苞也注意到徐定疆有飞天的功夫,刻意向着徐定疆的去路攻击。

这不是追风刀劲还有什么徐定疆心里一惊,连忙转向斜射,向着一群士兵硬撞过去。

徐定疆一撞入人堆,自然是把士兵们的撞得唉唉乱叫、刀剑乱飞,但相对的,徐定疆的气劲又弱了两成。

这样下去可要糟糕,徐定疆正想不出好主意时,裂地刀又从上方轰来。

难道自己就这么死在这里这可不行,徐定疆蓦然急收气劲,卷缩起身子在人群中疾翻,又挨了三、五下官兵们的刀剑,但相对的,刘礼的刀劲不得不一缓,不然数公尺宽的刀劲砍下,受伤的可不只徐定疆。

但这么一来,徐定疆已经变成一个血人,他龇牙裂嘴的控制着内息,一面闪避着士兵们的急攻,一面东张西望着看哪里有生路。

但这么一来,何威凡等人都已经赶到,何威凡也不发话,认准了徐定疆的脑袋,一招“磐石掌”就轰了出去。

徐定疆这时体外气劲也不是完全收起,不然别说抵抗,连移动身形都有所不能,他只能尽量收束气劲,一面以甩动手臂的方式挥动气劲击打对方士兵,远远看来还有些像在跳舞。

但徐定疆毕竟没有经过详尽的钻研,对付一般士兵还好,在旁观者何威凡的眼中,却是破绽处处。何威凡的劲力倏忽间穿过人群缝隙,砰的一下把徐定疆击飞了五、六公尺。

徐定疆一往上飞,裂地刀、追风刀两股凌厉无匹的刀劲又拦头砍了下来,徐定疆一面吐血,一面勉力运劲闪躲,还好刘礼与徐苞为了避免徐定疆向上飞逃,准头都高了些,徐定疆总还闪得开,但又跌入了人堆中。

“部队散开”刘礼喝了一声,这群官兵围着,两把神刃的威力无法发挥,反而给了徐定疆一线生机,若部队散开,自己与徐苞都能近身攻击,以徐定疆现在的状态,支持不了三招。

但说归说,士兵散的可没这么快,徐定疆一面十分辛苦的躲避,心里一面暗暗叹息,若是刚刚轰倒陈康的那招,自己有先试练几次或运劲再小一些,也许不会陷入土中,逃命也快一些。但这时他连自怨自艾的时间也不多,见人堆四散,徐定疆连忙亦劲向着人堆追去,若是离了人群,两把神刃轰过来,自己可没有生机。

但徐定疆冲到一半,空中蓦然一道电光迅疾无匹的轰击下来,徐定疆被电光硬生生的从上方轰下,整片红雾爆散开来,全身衣褛焦散,面色乌黑,全身僵直的往旁急倒。总算知觉还没丧失,他全身虽然疼痛,但依然向着侧面急滚,这招他见识过,当时大尊者在都玉山南麓就曾以这招轰过周广,只不过徐定疆的功力可不比周广,何况又是在这种状态,这么一轰下去,徐定疆全身发麻还是小事,体内外劲力全被轰得支离破碎,连不断由头顶涌入的劲力也顿了顿,似乎遇到了阻碍。

徐定疆虽然内力几近耗竭,但他的身体本就十分壮健,总还熬得了这一下,但若是其他尊者接二连三的以奇招攻来,自己可是死定了。赌一睹吧,徐定疆一咬牙,蓦然整个人凝立不动,不再试图逃窜,同一瞬间,三束角度刁钻,劲力各有不同的指力迅疾的从南面激射而来。

他奶奶的“川灵指”若是不闪,可就得死在当场,徐定疆勉强挪动身躯闪过一束,却被另两束射中方肩与右腿,两处立即各爆出一蓬血花,徐定疆的全身力道终于散尽,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在地。

刚倒下,三柄长短不同的棍状兵刃立即搠了下来,徐定疆连眼前都是一片血红,只懵然见唐赣与关胜男举着成名兵刀,恶狠狠的向着自己要害捅来,徐定疆嘘了一口气,散去全身劲力,等着对方的最后一击。

“住手”刘礼大喝一声,唐赣一怔,硬生生的止住了玄枪,关胜男却是止不住势,只能将两把碧戈一转方向,擦过徐定疆的右肩与右腰,若不是刘礼这么一喝,她约两柄短戈眼看就要穿入徐定疆前胸与中腹。

眼看着徐定疆已经气若游丝,刘礼收起了裂地刀,落到了徐定疆身侧,刘礼望着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你也算是奇才了。”

“奇才”徐定疆口中吐着血沫,依然笑着说:“就不会这么难看了。”

“康公如何了”刘礼回过头问。

刚刚乱成一团,谁有空注意陈康到底如何见刘礼询问,自然有人去细查,不久后,消息传回来,徐苞沉着脸,走到刘礼身旁低声说:“康公肢离骨散,血肉四散,已经死了好片刻了。”

连陈康都抵不过徐定疆那一击刘礼转回头,望着徐定疆,心中有些拿捏不定,对徐定疆,刘礼实在十分希望能纳为己用,但徐定疆这么动手杀了陈康,若是让徐定疆活命,对铁仇等人如何交代

就算先不管铁仇等左府的人马,单就擒拿徐定疆这件事来说,也是一大麻烦,若将徐定疆以制穴之法封住真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只怕立即毙命,但若不制住他,等他恢复了力气,怎么还制得住他

刘礼望着徐定疆发怔,徐定疆却是强忍着痛苦运功,他的身体创伤十分严重,若非内息已经由后天转先天,能源涌入对于体内的疗伤十分有帮助,一般人受了这样的伤,死七、八次都不嫌多,而对于已修至先天真气的人,除非当场死亡,再严重的伤,也都不容易送命。

也所以刚刚刘礼对于陈康的生命还抱有一份希望,相对的,陈康既然已死,代表徐定疆刚刚那一击,真的是让陈康毫无挣扎的余地。

徐定疆稍歇片刻,涌入体内的气劲不断的重构身体组织,过不多久,混乱的内脏逐渐归位,伤口的血液他渐渐不再外淌,但徐定疆依然装出一副垂死的模样说:“卫国使你到底为什么要反叛”

刘礼没想到徐定疆居然问出这句话,他叹了一口气说:“你问这做什么”

“总要问问清楚”徐定疆喘了两口气说:“我们徐家父子为什么而死,若弄不清楚,岂不是死的冤枉”

刘礼正沉吟间,一旁的徐苞却发现不对,他蓦然由怀中取出几枚短针说:“启禀二皇子,我先封了他的大穴。”

这死老头徐定疆心里暗骂,但却依然不敢动弹,只在嘴中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干脆直接杀了我。”

但刘礼却也已察觉不对,以他们的级数来说,只要注意一点,便能发现徐定疆的体内真气正逐渐凝聚,刘礼苦笑的摇头说:“好小子,差点又给你骗了封了他的穴道。”

“是。”徐苞把徐定疆翻了个身,一闪间五支针分别插入了徐定疆的背心,徐定疆内息立即四散,身体的创痛也立即复发,徐定疆只好强忍着痛,话是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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