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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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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屋里,几人铺好睡袋就钻了进去,装睡。

荣岁跟殷烛之睡一个双人睡袋,睡袋空间不大,两人身体贴的很紧,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贴着躺了一会儿,荣岁忍不住悄悄翻了个身,侧过身体对着殷烛之。

“嘘,别动。”殷烛之贴在他耳朵边低低说了一声,便伸手将他的头在了自己胸口。

门口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荣岁闭着眼睛,心跳如同擂鼓。

悉悉索索的走动声一直没有断,屋里没有人动,荣岁埋在殷烛之怀里,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脑袋快炸了。外面的人却像是故意一样,只在外面走动却不进来,两人只能保持着这个亲密的姿势一直等待着。

过了许久,外面人似乎确定了里面的人睡死了,才推开门走进来,粗暴将最外面的谢风的睡袋扒开看了一眼。谢风睡的死沉,没有一点反应。

来人又依次翻了另外两个睡袋,看见睡在一个睡袋还肢体交缠抱成一团的荣岁跟殷烛之,低低骂了一句“死基佬”。

荣岁:“…………”你才是基佬,你全家都是基佬。

来人确定几人都睡死了,才关上门大摇大摆的离开。

人走了好一会儿,荣岁才敢动,他小心翼翼的从殷烛之怀里退出来,也就屋里黑看不见,不然这会儿他的脸估计能跟猴屁股拼上一拼。

殷烛之有些贪恋的攥着他的手腕,哑声问:“基佬是什么?那人刚才说我们死基佬。”

“!!!”黑暗里荣岁瞪大了眼睛,对上殷烛之灿灿流金的双眸,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谢风实在听不下去了,咳嗽一声提醒道:“还要办正事呢。”调情能不能回去了等没人的时候再继续啊?这里不仅有单身狗还有幼崽呢,注意点影响好不咯。

谢风从睡袋里爬起来,内心疯狂吐槽但是没敢说。

荣岁手忙脚乱的从睡袋里出来,放轻脚步跑到谢风旁边,猫着腰跟他一起透过缝隙往外看。

殷烛之摸了摸空荡荡的身侧,金色的眼眸黯了黯。

似乎是确信他们几人不会醒过来,屋子外面不再有守卫。白天死气沉沉的村子,晚上却点起了一排排的火把。两栋吊脚楼前的空地上,十几个穿着黑袍的人分成两排站着,在他们前方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老人穿着黑袍,转过身时露出黑袍上巨大狰狞的虎头。

老人背对着他们做了几个复杂的手势,而后高声道:“将人带过来。”

黑袍人齐齐举着火把,在地上重重一顿。

另外一队人便压着一个手脚穿了铁环锁链的男人过来。男人浑身是凝固的血液,垂着头被半拖着过去,然后被十字形的夹在了木头架子上。

荣岁眯起眼睛不确定道:“那人胸前,是不是有只白色的老虎?”

第118章

荣岁看见了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被绑在木架上的男人虽然满身凝固血渍,但是唯有胸前纹着的白色老虎仍然昂首咆哮状,在暗夜中散发着淡淡荧光。

“难道这个才是真正的巫族?”荣岁奇怪道。

其他人一时也无法确定,只能继续往下看。

男人垂着头昏迷不醒,黑袍老人拄着拐杖走到他跟前,抬了抬手,手下的黑袍人便拎了一桶水,从男人头上直接浇了下去。

四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但是这深山里的夜晚,温度并不高,男人打着赤膊,冰凉彻骨的冷水从头上浇下来,肌肉一阵绷紧,而后缓缓清醒过来。

他抬起头,胸前的老虎纹身也仿佛活了过来,隐隐发出低沉的虎啸声,“巴老六!”

被他叫做巴老六的老人阴沉沉的笑了笑,“巴长义,你还是不肯说吗?”他指了指天上月亮,“今天时辰正好,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留不住你了。”

男人嘴唇冷冷上挑,一开口就是暴躁的粗话,“巴老六你个龟儿子,老子都嗦了不晓得撒子灵山,几百年的事咯,老子晓得个屁!”

巴老六脸色一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人给我带上来。”他将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拄了一下,几个黑袍人立刻恭敬的弯着腰又去了另外一栋吊脚楼。片刻后带着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过来。

看见女人孩子,原本神色不屈的巴长义瞬间变了脸色,“巴老六,你个哈儿有本事冲老子来!”

“你再叫一句,我就让人剁他一根手指头!”巴老六脸皮抽动,随手扯过离他最近的小孩儿,神情狰狞的威胁道。小孩儿也就五六岁,看见浑身是血的男人,忍住眼泪喊了一声“爸爸”。

巴长义嘴唇抖动,身上的白虎如同困兽,发出不甘的怒吼。

“把人给我架上去。”巴老六将人扔给手下。黑袍人如法炮制,将女人和三个小孩都架上木头架子,然后搬着干柴堆在脚下,又倒上了容易燃烧的油。

巴长义目呲欲裂,“巴老六你冲老子来!别碰她们!”

巴老六冷笑,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根燃烧的火把,虚虚的架在浇了油的干柴堆上,“我最后再问一遍,灵山入口在哪?”

巴长义脸皮抖动,鹰隼一般的眼睛仿佛淬了火,喉结不断艰难滑动着。

被绑着默不作声的女人转头看了三个小的一眼,又看了看自家男人,烈声喊道:“我跟娃娃不怪你,义哥,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

巴长义眼里含了泪光,脖子上青筋暴起,呼哧喘着粗气,神情挣扎片刻,咬着牙道:“我不晓得撒子灵山!”

巴老六冷笑一声,手中的火把直直落下去——

“幺妹儿!”巴长义拼命挣扎,目呲欲裂的看着落下去火把。

“殷烛之!”荣岁心里一紧,下意识叫了身边的人一声,与此同时,殷烛之已经闪身出去,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场中,险而又险接住了将将落下的火把。

将火把扔到地上,殷烛之抬手斩断巴长义身上的铁索,“你护着他们。”

巴长义额头青筋暴突,顾不上穿过手脚的铁环,扑上前将妻儿放下来,才咬着牙将脚上的铁环生生拆出来又掰直,拿在手上当做武器。

“你是何人?巫族内部之事,容不得外人插手。”巴长义挺直了佝偻的脊背,脚下的土地微微震颤,似有什么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巴长义护着妻儿与黑袍人对峙,注意到脚下的动静后提醒道:“小心,他会控尸!”

他话音未落,已经有腐败的尸体从地下钻出来,抓住了殷烛之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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