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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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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受过公立学校理科教育,又兼具一点医学知识的学生,不论在我的论文中,或是我的以上发言中,我都实事求是的陈述了一些事实与我的感受。事实如同外科医生的手术刀,残酷、带来疼痛,却能治病——”

那群记者有人不禁打断她:“你在讲你与你男友的故事吗?”

她思索,而后微笑一笑说,“很类似。要建立一段健康、平等、互相尊重的恋爱关系,首先就得切割掉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自卑感与优越感。这件事需要双方做出巨大努力与让步——关键是,谁愿意先迈出这一步?”

她讲完这句话,终于喘了口气,坦然微笑。

一双双黑的绿的蓝色的眼睛静静凝望着她,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已经讲完了。

她接着说,“关于以上所有陈述,都可以在我那一篇冗长累赘的论文上见到,在这里我不想讲更多,毕竟我只有五分钟的发言时间。所以,我讲够五分钟了吗?”

台下安静了几秒钟以后,身后女校校长起了个头。

一瞬间掌声雷动。

第129章 哥谭市8

淮真在经久不息的掌声里微笑的站了一会儿,不知究竟应该在掌声中全身而退,还是等着有人来请她下去。

也不知过了有几分钟,那名“烂草莓”发起人整了整被他的大肚皮顶开一粒纽扣的衬衫,回头作了个“收”的手势,勒令掌声停下来,但并没有人理他。

直至他咳嗽声一声比一声高昂,旁边不知谁递给他一只话筒,他才得以用收束全场的语气说:“我相信,这是截止目前为止最让你们激动的一场发言,因为这女孩儿,相当的可爱,不是吗?”

一个华人女孩神采飞扬、调动全场气氛的所有功绩,全被他归咎给“因为她可爱”。

立刻有人“嘘——”了他一声,为这番言论喝起倒彩。

他并不理会这点,紧接着说,“不过大家别忘了,我们仍需要留一点提问时间,万一问答环节更精彩呢?”

不得不说,他这番话还是起了点作用。

话音一落,鼓掌与倒彩声渐渐停息下来。

他接着问第一排的教授们:“aions for our g dy?”

教授们手头并没有事先准备好的与她论题相关的论文材料。

她立刻将手头装订成册那本论文递下去:只有两份,二十名教授不得不快速翻阅后再进行传阅。

在这之前,有记者代替教授做了这项提问工作。

纽约时报的记者问:“你怎么看待你们东方的父权制度与一夫多妻制?举个例子,你与你的白人男友为恋爱关系彼此作出让步,是否也意味着,你可以接受他娶别的妻子?”

淮真笑了一下,没想到记者会问这个问题。

这也是她来到这世上,在登上天使岛移民站作出选择之前所思考的问题。从一开始,在古老的中国,与这个对女性来说已经自由了一半唐人街之间,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现在她有西泽,她不再惧怕面对镜头。

她无比坚定的对着那一只只盯紧自己的镜头与眼睛说,“作为一个深受礼教困扰的女性,你希望我推崇这种陋习?还是说作为一个西方男性,你很推崇这种东方作风——像欧洲人在远东殖民地时常那么干的一样?”

在座年轻男女学生都对那名记者做了个鄙夷的姿势。

比起她的演讲内容,记者们本质更关注于绯闻与八卦。

另一名大西洋邮报记者接过话题:“你说,总得有人先迈出这一步。所以我的问题是,对于你的恋爱关系,你们两是谁先迈出的第一步?”

淮真稍稍想了想,说,“比起回忆恋爱初期谁先迈出第一步,我更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迈出下一步——像所有恋爱中人一样。”

台下年轻人们,尤其是年轻女孩们大笑着为她的大胆喝彩。

话音一落,陆路日报的记者马不停蹄的询问她:“你知道,在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州里,混婚都是不合法的吗?假如新英格兰地区有的学校愿意收你作为他们的学生,你会对你与恋人的关系作出什么样的调整?”

淮真沉思了一下,然后笑着问,“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知道,是否有学校愿意收我作学生?”

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车轮战似的三个尖锐的话题,她接一个抛一个,兵来将挡,到最后竟然全身而退——这女孩子究竟有着怎样的急智与强大稳健的心态?

会议发起人听闻,立刻接过话题,去问前排仍在翻阅论文那几名教授,“so…aions?”

几名教授相视几眼,几声略显尴尬的低声咳嗽响起,彼此相识着摇摇头。

哪怕她看起来再机灵,可是没有教授敢于在这短短几分钟的论文阅览时间里,冒着触犯学校暗规与违反黄白混婚法律的风险下,贸然招收一名华人的、女性的学生作为春季入学的大学生。

没有教授提问,基本意味着没有学校对她感兴趣。

有好事者立刻低声窃笑起来。

会议发起人撇撇嘴,对她非常官方的说:“很遗憾……你的演讲也许十分精彩,但是也许对于教授们来说,他们并没有从你的发言与文章读到他们想要的、实质性的东西——当然,这并非意味着你不好,只是说你不适合。谢谢你的发言,希望明年——”

其实淮真对于结果也并没有太多期待。能够讲出这番发言,并引得一部分,哪怕只有一名对华人曾保有成见的人去读一读她写的文章,了解一下美国的唐人街,她就已足够满足。

正当她离开演讲台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等等——”

会议发起人停下讲话。

所有人回过头去。

一名微微有些胖的西装男人从基金会那两排椅子中间站起身来,递出一张烫金的蓝色信封,说,“我有幸读过季女士刊载在中西日报的文章,那篇文章也还不错,内容乏善可陈了一些,也较为偏执稚拙。但经过这番演讲,我们决定——噢,我这身材——对不起,谁能来帮我将这份邀请函递给季女士?”

那会议发起人知道这名西装男姓氏前面究竟有多少个头衔,被他这番话给震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那名女校校长穿着高跟鞋小步跑上台阶,从西装男手里接过那份邀请函,稍稍看了一眼封面,而后朝淮真走过去,一边对她说,“恭喜季女士,你——”

尚未及女校校长讲完,立刻有人惊叫着接腔:“havard uy!”

女校校长微笑着点头说,“yht,college of edu,havard uy. gratution…ms.?m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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