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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的势力就能经营起来。因为琅琊王氏能走到今天绝不可能是只靠着每朝每代那几个入阁拜相的人支撑起来的。

三娘的思绪越飘越远,却是离着那想培养者睡意的初衷也越来越远。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到床边有个小丫头在帮她打着扇,仔细一瞧,确是那个叫白果的丫头。

“怎么是你白英呢”三娘笑着问那丫头。

“白英姐姐说她要去给小姐煮一碗安神茶,要我来伺候着您。”白果脆生生道。

三娘到是挺喜欢这个憨直的丫头。

“不用一直扇着了,我并不热。”三娘一边拿起白英放在床头的那本建武朝轶事一边交代白果。

“小姐你总是看书,是不是很聪明”白果眨巴着大眼睛很是好奇的样子。

三娘失笑道:“谁说的看书就会聪明”

白果认真道:“我们村有个教书先生,他家里好几箱子书,所以村里的人有什么事情总是找他出注意。找他出主意不就是因为他聪明么他聪明不就是因为他看了很多书么”

三娘到是被她逗笑了。

白果见三娘笑了自己也高兴,继续道:“不过他再聪明也有想不出办法的时候。”

“哦”

白果见三娘发问更是兴致勃来。

“小姐你不知道,今天那个张家村的人也是想不出办法来才干了那拦途勒索之事。前段日子西城那边,发生了好几次商铺失窃案子,这县老爷查来查去不知怎么的就查到了张家村和我们牛家村十几户人家,说是他们伙同他们的亲戚犯了案子。”

三娘被这丫头一闹腾更是睡不着了,索性放下书,听这丫头说话。

三娘指了指床外的脚踏道:“坐下说吧。”

白果也不托辞,爽快地坐了。

“前年闹了大旱,村子里收成不好,很多人家都吃不饱饭,我就是那时候被我爹卖了的。”说起这个白果眼神一暗,不过马上又神采奕奕起来,“好多户人家不是买了家里的丫头就是逃荒去了外地,之后年景好了,有些人回了村,也有好些人一直没有回来。那县老爷说这几个案子就是村里那些当年逃荒出去的人做的。他把与这些人有关系的那些户人家每户都锁了人进牢里头,说是不交出贼赃就不放人。”

“这些人家在你们村里都是家底还算殷实的人家吧”三娘问道。

“小姐怎么知道”白果眨眨眼睛很惊奇地道,“那些户人家大都是村里有些田亩的。”

三娘心道,那是自然,否则怎么交得出那些赎身银子。官府不过是借机捞银子罢了,这种事情历史上屡见不鲜。地方上出了盗窃案,官府有权利怀疑那些可能犯案的嫌疑人,也有权利把嫌疑人收押,所以即便是这些“嫌疑人”把官司打到了上头衙门,这些地方官员也是站得住脚的。所以这种招数也是屡试不爽。

“之后怎么样了”

白果正想着,果然看书的人是聪明的,听见三娘发问,便又回答:“那官府要的银子多了,有些人家交付不起。那张三因为有几个朋友被牵扯了进去,那些也是交付不起赎身银子的人家,所以村里的几户人一商量就干起了那勾当。”

“那张三是个什么人”白天在车里的时候正听白果说那张三,却被打断了。

“听我嫂子说,这人是个大孝子。他本来在京城里过着好日子呢,为了照顾家中的瞎眼婶娘就回了来。”偏头想了想又道,“还听说他们村子里的后生们都听他的,这次的事情也是他去县衙门与那些官老爷谈赎人的事情。反正,反正应该是比我们村那教书先生有本事的人。”

第十章兄弟姐妹

三娘抿嘴一笑,抬头见白芷已经进了屋,手中端着一个粉彩的花卉盖碗。

三娘见白果脸上带着倦意便柔声对她道:“你回屋去歇着吧,以后多来陪我说说话。”

白果高兴着应了,便退了下去。

三娘接过白英手中的茶碗,喝了一口,带着些清香和药味。

“这是什么茶”

“回小姐,这是百合茶。是用百合4钱,知母3钱,生地3钱加水熬制的,可清热生津、润肺止咳、清心安神。”

“你懂的倒是多。”

白英笑道:“我们这些丫鬟都是要懂一些的,好伺候主子。”

“府里的丫鬟进府的时候都学过”

白英想了想,道:“外面进来的想是不曾。奴婢是从奴婢的娘那里学的。”

三娘点点头,这些其实也是丫鬟们竞争的手段,算是职业技能,想必是亲友之间才会传授。所以在世家,家生的奴婢总是要得主人的信赖一些。

三娘又喝了几口。

“这茶很不错。”

白英见三娘心中欢喜,道:“小姐喜欢,以后隔三差五奴婢就煮来。只是这茶也不能多喝,它性子微凉,多喝不宜。奴婢还会些别的茶,以后也煮来让小姐尝尝。”

三娘笑道:“那敢情好,我到是个有口福的。只是这天眼见得热了,支个炉子煎茶未免受罪了些,还是等到天凉了吧。”

白英摇头道:“煎个茶罢了,哪里就受罪了。我可以配好了药材,让小丫头帮忙看着炉子。”

三娘见她坚持也就笑着由她了。

喝了茶,翻了几页书,果然有了睡意。三娘便招呼执意陪在一边打着络子的白英熄灯歇下了。

次日,三娘与王璟在自己院子里用过早膳,便去孙氏的院子里给孙氏请安。王璟请完安还要与长房的大爷,二房的二爷,三爷一起去族学。

青城王氏的族学是族中有威望的几家合办的,族中子弟都可以去上学,坐馆的是王氏家族中一个致士的前科探花。一般王氏子弟都是进的族学,例外的只有当年的王宏王显两兄弟。历来族学都设在族长的府中,而这一任的族长却是王府的老太爷王宏,出于某些考虑族中族老们经过商议之后把馆定在了坐馆的那位前探花府中。这样王璟他们上学还要每天乘着马车穿过好几条街道去学馆。

到了孙氏的院子,长房的大爷王玬,四娘王婉,六娘王珊已经到了。三娘和王璟上去给坐在那张紫檀三围屏的罗汉床上的孙氏磕了头,跟大房的兄妹互相见了礼,王璟便坐到了正跟他挤眉弄眼的王玬身旁。三娘看了一眼正左右围着孙氏坐在她脚边小杌子上给她捶腿的四娘和六娘,老老实实坐在了右边第三张紫檀足节回纹椅上。

“玬哥儿你对着你五弟挤眉弄眼地做什么”孙氏语气虽是责备,表情却很是慈爱。

孙氏对这个嫡长孙向来很是疼爱,因此玬哥儿也不怕她。

“祖母,我在问五弟昨日的功课可曾落下。”王玬笑嘻嘻地答道。

“哼,大哥哥定是在和五哥哥商量着又要把夫子的戒尺藏起来。”与王玬一母同胞的六娘却见不得哥哥在祖母面前比她得宠,告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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