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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三小姐这事儿可是臣先提起的,是要给我们家韶儿定的您到时候可别见了人之后觉得好,又偏心将她给了别人那臣可就要来喊冤的。”

太后闻言气骂道:“哀家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你这个蒋泼皮忒是大胆”蒋泼皮这个诨号还是当年先帝在的时候先帝给起的。

蒋太医与太后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自然是清楚太后的性子的,也知道她并非真生气,忙赔笑道:“臣就是口无遮拦惯了,臣知罪,还请娘娘息怒。臣只是心疼我那徒儿,如今已经是一把年纪了,也没一门亲事,他平日里要做的事情又着实危险,臣怕他虽说如今皇上已经打算调他在京中任职,可是以后若是有需要,韶儿定也是会同他父亲那般毫无怨尤地”

蒋太医说到这里顿住了。

太后却是想到了庄亲王以及世子宣信的牺牲,叹道:“哀家知道了,若是王家的姑娘真是如你说的这般好,我定是会为韶儿做主了,你放心就是了。”

蒋太医得到了太后的保证,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太后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事,皱眉看向蒋太医:“你这么中意那丫头,宣韶难道也是认识的之前两人就有过来往”

蒋太医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太后虽然是个慈祥的,但是却最见不得女子不守规矩,若是让她知道宣韶认识三娘,两人有过交集,别说是同意这门婚事了,恐怕以后会很不待见王三娘了,就如她从来就不待见宣韶的母亲。

蒋太医心中是这么想,面上却是一脸地不同意:“那怎么可能别说韶儿他之前一年到头没有时间在一个地儿待着,即便是两人在一地儿也不可能。那位王三小姐最是知礼守规矩,怎么会认识韶儿”

太后这才满意了,她就怕宣韶犯了跟他父亲一样的毛病。

见已事成,蒋太医暗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告退了。

春嬷嬷亲自松了蒋太医出了慈安宫。

“上次蒋太医给奴婢的药很是好用,奴婢这老寒腿的毛病到了阴雨天也不犯了,真是多亏了蒋太医了。”

蒋太医闻言摆了摆手:“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了,说这些干嘛药既然管用,我明日再给你多送几贴过来就是。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春嬷嬷知道蒋太医的性子,忙笑着受了。在宫中当差,最怕的就是生病。因为怕伺候主子的时候将的病气过给主子,所以宫人一有发现病了的就会被关到冷宫旁的一所旧院子里。

若不是什么大病,好了之后就能回去主子身边继续伺候,这还是要那些有头有脸的,因为只有有头有脸的宫人,才能得到好好诊治的机会。一般的宫人,大多数因为得不到吉时的医治被遣送出去了。

在春嬷嬷还只是当今太后当年的皇后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的时候,蒋太医曾经救过她一次。那一次春嬷嬷身上不知怎么的长满了疙瘩,一般像是这种皮肤病,是要被立即遣送出宫的。但是春嬷嬷很幸运,她被当年还只是一个小太医的蒋太医救了下来,只一天功夫不到就让她身上的疹子消退了。

作为一个宫人,有相熟的太医照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所以说春嬷嬷与蒋太医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宣韶公子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了么”春嬷嬷与蒋太医闲聊道。

蒋太医摸了摸胡须:“是呀,岁月不饶人,咱们都老了。孩子自然也都长大了。”

春嬷嬷一脸感叹:“宣韶公子也是个可怜的,这些年也多亏了你照看了。”

蒋太医摆了摆手:“受人之托罢了。对了,若是那位王三小姐进宫来,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可要提点她一二,不要让她被人抓住了错处了。”

春嬷嬷很少被蒋太医请托,这次闻言便也有些好奇了:“那位王三小姐当真这么好”

蒋太医一脸地高深莫测:“到时候你们见了就知道了。”说着就施施然地走远了。

她好不好老夫怎么知道老夫是为老夫那不孝徒儿的请托来的好不好他自己知道就行了蒋太医一边在心中翻白眼,一边摸着胡子迈着八字步走远了。

皇后在与皇帝汇报完了选秀的事情之后又来到了太后的慈安宫,且她这一次是带着沈惟一起来的。

沈惟是首辅沈怀中唯一的儿子,生的身长玉立,面如冠玉,说起话来彬彬有礼,语调温柔,加上背在他身上的首辅嫡子,皇后亲弟的光环,沈惟俨然是不少京中少女们的春闺梦里人。

太后一脸欣喜地看着这个讨喜嘴又甜的后生上前来给她行礼问安:“快起来吧,你也有一阵子没来了,上次您给哀家说的那个东洋传来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沈惟脸上浅浅地笑着:“只要太后娘娘不嫌弃,惟愿意天天来陪太后娘娘说话。”

饶是太后娘娘一把年纪,听了这漂亮后生的恭维话也不禁红光满面。

太后看了在一旁笑着的皇后道:“你姐姐刚开始还在说要哀家给你找一门亲事呢,哀家可得好好帮你挑看挑看。”

沈惟闻言顿了顿,脸上的浅笑却是如同面具一般地挂着,丝毫异样也没有。

第二百四十五章宫中来人

因沈惟本人在场,太后不好当面提及沈惟的婚事,于是提了这一句之后便先放下了。

沈惟经常进宫来,陪太后说话已经是驾轻就熟,他学问学的不错,算得上是能言善辩,因此太后很喜欢听他说故事。

沈惟陪着太后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告退出了慈安宫,皇后却是留下了。

“皇后你刚刚说的哀家已经知道了,明日哀家就招王栋的妻子带着两个孩子入宫来。说起来也巧,刚刚蒋太医也跟哀家提及了韶儿的亲事,竟然也是看上了王栋家的姑娘,你说巧是不巧。”太后笑眯眯道。

皇后闻言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面上却是笑道:“那可真是巧了,不知蒋太医提的是王栋的哪一位女儿”

太后用银钎子挑了一颗特质的低糖蜜饯入口,眯了眯眼睛:“应该与你看重的不是同一个,他看上的是王栋的嫡女,听说王栋家里只有一位嫡出的女儿。”

皇后闻言眉间又是一皱,看向太后有些欲言又止。

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是明白太后的性子的,最是讲究那些伦常身份之类的。所以她今日一开始才会有那么些的铺垫,只想要太后看在她的份上,暂且忽视了沈惟这一次是续弦。

本来这件事情她再费一费心思的话,应当是能成的,可是谁知道半路却杀出了一个蒋太医。

若是来太后面前提及此事的是别人而非蒋太医,或者蒋太医是为另外谁人的亲事来的皇后自然是不怕的,可惜,却偏偏是蒋太医为了宣韶的婚事。

皇后为难了。

首先不说蒋太医与太后是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臣子,就是宣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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