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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局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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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咣当声响,这才打断正在比武的两人。

两人收剑站定,回过头来看着萧玉琢。

萧玉琢脸面微凝,“李泰,你是什么意思”

“阿娘”重午扔了手中的利剑,飞快跑上前来,一把抱住萧玉琢,他仰脸看着自己的娘亲,“阿娘,孩儿好想您”

萧玉琢弯腰将他搂紧,“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阿娘了。”

“干爹说,我若能胜他,他就”

“重午,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李泰笑着打断重午的话。

萧玉琢微微一愣,“你叫他什么”

重午歪了歪头,“干爹呀”

萧玉琢狠狠瞪了李泰一眼。

李泰郎笑,“怎么不是当初是谁在宛城众宾客面前说,重午认我为干爹的宛城许多人都可为之作证。”

萧玉琢翻他个白眼。

“你既无事,就跟我回家吧”萧玉琢拉住重午的手,就往外走。

重午却站在原地不动,还扯着他娘的手,连连摇头。

萧玉琢大为惊异,“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愿出宫”

“我还没能胜了干爹呢我不能跟阿娘走”重午一脸认真。

萧玉琢有些气恼,“他年长你许多,本就是逗你玩儿,岂能当真”

“玉玉这话可就不对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的话,为何不能当真”李泰笑了笑,“且功夫高低,又如何能凭年龄决断郡主这是信不过世子么”

眼见儿子望向自己的目光都略含了些失落。

萧玉琢不忍,恼怒上前,瞪着李泰道,“你先是骗我重午被皇后的人所伤,后又这般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你究竟想做什么”

李泰笑了笑。

重午却道:“皇后是派人想要挟持我和的德妃娘娘来着。阿娘派来的人和皇后娘娘的人打了起来,胜负难分。乃是干爹派人及时赶到,救了我和德妃娘娘,他又护送德妃娘娘出宫,把我带到这儿和我比武”

萧玉琢皱眉看着儿子。不知李泰如何哄了重午,竟让重午替他说话

“重午你不懂。越王殿下故意派人放出消息,说德妃娘娘和你,许是都落在了皇后娘娘手中,你爹立即带兵想要营救你们。继而又骗了我来这般调虎离山的,必定是有所图谋。”萧玉琢说。

李泰笑起来,“是有所图谋啊,我图谋什么,玉玉难道不知道么”

“你闭嘴”萧玉琢厉喝一声。

当着重午的面,李泰若是说出什么喜欢她,要留下她的话来。

萧玉琢觉得自己定要窘死,还不如挖个地方钻进去

这对一个涉世不深的孩子,是多么不好的影响啊

“既然重午不愿离宫,不若玉玉也陪着他。暂住下来”李泰挑眉问道。

萧玉琢心下别扭,“重午,你爹爹还在宫外,定然担忧我们,你快随我出宫去”

重午摇头,“等我胜了越王,就随阿娘回去”

萧玉琢跺脚,“现在就跟我回去”

她不由音调都抬高了几分。

许是德妃娘娘近来将他惯坏了,他竟不慎害怕萧玉琢。

“就不”小嘴一撅,他躲在了李泰身后。

萧玉琢双拳攥紧,指甲都微微陷入手心软肉里。

“过来”

重午摇头,“阿娘好凶”

“你”萧玉琢瞪眼,好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重午解释。

就比如说。他现在在李泰身边,对她和景延年来讲,那就是个质子

“阿娘回去告诉爹爹,我不曾有事我就在宫里,过几天就回去”重午拽住李泰的衣袍,歪着脑袋看着萧玉琢说道。

李泰通身黑色的衣袍,便是经过了一夜的混战,也是整整齐齐,十分熨帖。

可重午这么一拽,将他平整的衣袍,都给拽的满是褶子,特别是腰线那里,全都皱在了一起。

可李泰脸上没有半分的不高兴,反而分外慈爱的摸着重午的脑袋。

萧玉琢无奈。

这儿子这么小年纪,就这么大主意,究竟是随了谁

她怎么当着李泰的面,跟他解释清楚,如今局势正是关键而危急的时刻,他最好是呆在自己爹娘的身边

“干爹不会害我的”重午突然口气满是信任的说道。

李泰立时点头,“那是自然,我宁可自己受伤,都会护着你。”

重午朝李泰笑了笑,他一脸阳光。

却惹得萧玉琢心口疼外加肚子疼

皇宫之中虽还有混乱,但李泰的兵马,基本上控制住了局面。

仍有人抵抗,却都是小范围的,不成气候。

景延年遇见德妃娘娘的时候,德妃娘娘只是略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皇后娘娘倒是真派人来妄图劫走德妃娘娘和重午,想借此威胁景延年。

可先前景延年和萧玉琢都安排了人在德妃和重午身边,皇后娘娘未能得逞。

“重午被越王的人带走了,”德妃娘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担心,但更多的是惊疑不定,“重午自愿跟他走的,还同我说不必担心他越王不会害他,叫我放心离宫。”

景延年脸色不甚好看,“我先护送母亲回去,再去问问玉玉。”

送了德妃回府,景延年才听说,如今不止儿子在宫中,就连萧玉琢也去了宫里头,尚未回来。

他登时大怒,想到李泰的名字都不由咬牙切齿。

“廖长生听令,携我军令,调羽林军,神武军包围皇城。”

廖长生闻言,微微一愣。

如今局势紧张,皇后娘娘盘踞皇宫的时候,吴王未曾派兵攻城。

如今皇后娘娘躲进了国丈府,越王入主皇宫,吴王才派人包围

既然已经失了先机,如今就该保守进攻,稳扎稳打才是吧

“越王攻城,乃是借口送圣上遗体入宫装殓,名正言顺,王爷此时进攻,只怕会落人话柄啊”廖长生劝道。

景延年眯了眯眼,“我又不稀罕那皇位,名声和玉玉相比,有什么要紧”

廖长生怔了怔。

王爷以往最在意自己的名声了,如今这话当真是从王爷口中说出的么

见景延年脸上面色沉沉,廖长生连忙拱手,“卑职这就去。”

廖长生退出去调兵。

如今是争权夺利之时,就算羽林军和神武军中,也未必尽都是吴王的支持者。

尚且不知能调动出多少兵马,且景延年此时攻城已经失去先机,廖长生心里有些没底。

景延年安排好母亲在吴王府住下,就要去向宫门时,忽听家中小厮来禀,“那个苗疆女子,要自杀”

景延年闻言皱眉,宝翁解了他的情蛊,再听闻宝翁,想到宝翁,已经不会让他心中有异样的感觉。

但这消息还是让他诧异了片刻。

“玉玉不是已经寻来她要找之人她为何要自杀”景延年问道。

“因她寻的那人不愿理她”小厮话为说完,便听另有人报,卯蚩求见王爷。

景延年心烦,不欲见人,他的玉玉尚在宫中。

卯蚩却疾走而来,恰在他要离府而去的路上撞见他。

“感谢王爷郡主救命之恩。”卯蚩扑通跪地,朝景延年磕了个头。

景延年皱眉停下脚步,“瞧你面色甚是不好,且在府上好好养着吧。谢恩之事,容后再说。”

“感谢王爷宽宏,但卯蚩自问无颜住在王府,再受王爷郡主恩惠。卯蚩愿请辞离去。”他又叩头说道。

这倒叫景延年意外了,“你要走瞧你面色,你身体应当虚弱至极吧你能出的了这门”

“因小人的缘故,叫王爷受蛊毒所害,叫郡主殚精竭虑,最后却还是郡主救了小人性命,小人深感愧疚,良心不安,不敢再住王爷府上。”卯蚩说的诚恳。

他认认真真的叩了第三个头之后,便艰难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垂头站定,好似恭请景延年先走,他也要离开。

景延年这会儿没心思劝他,见他似乎主意已定,他也未多言,提步向王府外行去。

卯蚩在景延年离府之后,立时就要走。

梅香劝都劝不住,只好命人悄悄跟着他,万一他还有别的用处,也好随时逮回来。

景延年翻身上马,打马欲去往宫中。

却遇南平公主拦在路上。

景延年连下马都不曾,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南平。

“这会儿来见吴王,真是愧疚原本应当把吴王妃送来给王爷的,奈何萧氏太为霸道跋扈。竟把吴王妃掳走,又和我动了手。”南平公主叹息说道。

景延年眯眼看着南平公主。

萧玉琢霸道跋扈这几个字,听在他耳中格外的刺耳。

他脸面沉沉,看着南平公主的视线,多了几分凉薄。

“不过我已为王爷备了其他厚礼,还望王爷笑纳。”南平公主扶着肚子托着腰,身子不便,却仍旧下了马车,指着后头的几辆马车,欲叫人将礼物送进吴王府。

“不必忙了。”景延年冷眼拒绝。

南平公主微微笑道,“谁不知道吴王对圣上忠心耿耿当初吴王尚未证明身世之时,就对圣上忠贞不二,后来既知与圣上有父子渊源,更是赤胆忠心。如今怎可叫越王那小人入主了皇宫越王绝不是圣上心意所属,吴王定要为圣上匡扶朝廷啊”

南平说着话的时候,一点点挨近景延年。

她从袖管中拿出一叠票券。

景延年大眼一瞟,便认出那票券乃是聚财宝柜房的存储券。

这年头,金银钱帛放在自己家里,都不如放在聚财宝柜房安全。

据说,聚财宝柜房的仓库内外,都是拿最新式火器防卫。

便是兵荒马乱,也没有人敢打聚财宝柜房的主意。

战乱之中,聚财宝柜房却借着这机会,更是在大夏站稳了脚跟。

聚财宝柜房的票券,稳中还有涨的势头。

甚至比不易运输携带的钱帛还受人欢迎。

拿聚财宝的票券送礼,甚是方便。

“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南平公主见景延年骑在高头大马上,连弯身都不曾。

好似根本不稀罕她手中的票券。

她只好屈尊降贵,想要把手中的票券递给为景延年牵马之人。

景延年轻咳一声。那牵马之人根本不敢接,连忙后退一步。

南平公主被扫了面色,脸上僵了片刻。

想她堂堂公主,何时被人这般无理的对待过

“吴王殿下消消气,萧氏虽劫走了吴王妃,并与越王勾结,但那都只是一时的。只要吴王殿下最后大获全胜,天下的女子,还不是尽都凭殿下挑选”南平公主低声劝慰道。

南平公主这会儿的心意有些不明朗。

她似乎是想劝慰景延年同越王李泰争夺皇权,那她送礼来,并这般劝慰,就是投靠的意思。

可谁知道她真正的心思,是不是想着鼓动景延年和李泰鹤蚌相争,好让皇后和国丈坐收渔翁之利

景延年冷哼一声。“公主好意,心领了,公主不必说了,某意不在此”

他面色黑沉的打马而去。

南平公主说了萧玉琢坏话的时候,这马屁都已经拍在了马蹄子上。

她还不明所以,一再往马蹄子上拍。

倘若不是景延年此时急着去寻萧玉琢,只怕立时叫人围了南平公主也不是没可能。

南平公主带着厚礼钱物,前来示好,却被冷落在吴王府外。

她心头有些义愤难平。

“这吴王,好生不知好歹”她收起手中票券。

落在景延年所率兵马最后头的一人,骑在马上,垂眸看着南平公主,呵的冷笑了一声。

南平公主诧异回头,却见这人一脸嘲讽,“兵家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南平公主一再言郡主不好,可曾知道,您手中那高昂票券,只消郡主一句话,立时就能一文不值”

说完,他冷哼一声,打马追上景延年的队伍。

南平公主被个随从嘲讽了,顿时脸色更为难看。

她捏着票券的手都在抖。

“她她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同她要好的时候,她还不是靠着我的照拂么她不过是郡主,我乃是公主”南平公主气得气血翻腾,腹中都有些绞痛难忍。

“公主,您身子不便,还是快些回府去吧。”宫女劝道。

“母后交代的事情,我还未曾做好”南平面色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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