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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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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吃不下东西,学不下去,最后心一横,买了机票。很贵,差不多要一千八。

她没得及请当面请假,只是发了邮件给导师,也拜托了师姐替自己说明情况,草草收拾一下,就飞过来了。

萳城冬天也挺冷的,她在楼下等半个小时,冻得全身冰冷。施辞那一层楼的灯还是黑的。

或许不在学校吗?

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

电话里能说清楚吗?

施辞会想和她见面吗?

唐啁觉得自己的勇气也所剩无几了。

她想起,她说了分开后,施辞说了不同意,然后她就没再与自己联系了。

其实,这么久了,她也正视了她内心的想法。

当时她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拖着又难受,不知道如何解决心理的困境,她才对施辞说了分开。

不是分手。她内心从来不想要分手。她也不知道她当时想干什么

现在她懂了,她太依赖施辞,她想要施辞来解决问题,她觉得施辞肯定有办法,只是也许她们都太被动了。

她要跟施辞道歉,请求她的原谅,跟她说自己不想分手,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跟施辞在一起,请她接受异地

唐啁跺跺脚,惴惴不安地等着,她拿出手机来,想打字,可她删来删去,还没找到具体的字眼,一辆车已经开了过来,先下来一个女人。

唐啁没留意。

女人走到另外一边的车门,扶住下车的女人,唐啁愣了一愣。

是施辞。

唐啁认了一会儿,才认出另外一个女人是施辞的前女友,好像叫什么雯雯?

唐啁把刚才自己练习了无数遍的草稿忘得一干二净,她无意识地朝前迈了一步。

施辞走得不太稳,半个人几乎靠在雯雯身上,雯雯与她凑得很近,似乎若有所感,朝她这个方向瞄了一眼。

她眼睁睁地看着雯雯扶着施辞上了楼。

她站了一会儿,全身的热量都消耗完了,她才僵着身子,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开。

最后一班去邶城的k开头的火车是十一点十分,硬座,深夜,车里的人都昏昏沉沉的,唐啁眼前一时模糊又一时清晰,到最后一颗颗晶莹的泪碎在她的外套上。

雯雯把施辞送进门,她靠在门上,半边身子像没了骨头,要不要我陪你?

施辞不理会她语气中的暗示,她脸色很差,头疼欲裂,听到这话,她瞥了雯雯手上的钻戒。

雯雯噗嗤笑,站直了,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施辞勉强地点了下头,把门一阖。

雯雯突然想到什么,对,我刚才在楼下好像看到

施辞却没有听完,就把门关上。

雯雯看着紧闭的门,嗤一声,也转身走了。那道身影有点像唐啁,不过她不太确定,跟唐啁不熟,也只有过一面之缘,她觉得像又觉得不像,不过也不关她的事情了。

施辞去卫生间草草漱洗,澡也没洗,直接脱了衣服就倒床上睡过去。

睡得很熟,梦也乱糟糟的,醒过来的时候,窗帘都没有拉上,将明未明的天空,似乎飘起了雪。

圣诞夜,那些细碎的雪屑在灯光中,像个落寞的舞台。

施辞瞧了一会,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她坐起来,按着额头,好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下床,光着脚踩着地板的衣服,洗了个热腾腾的热水澡,精神才恢复了一点。

十几分钟后,她端着热牛奶,站在客厅的落地窗看外面的景色。神色淡而疲惫,久久才喝一口。

两声轻悄悄的喵叫声,秋秋慢慢溜过来,在她脚边蹭了蹭,躺了下来。

施辞蹲了下来,挠了挠她的肚子,眼神无意识地瞥到一本书。

在书架的倒数第三层,不是她的书是一本艾米丽狄金森的诗集是唐啁很喜欢的一位女诗人。

怎么会放在这里?

我好像看你经常看她的书。

嗯,没事就看一看。

也是冬天,唐啁穿着白色的毛衣,牛仔裤,乌绒绒的发丝别了一边在耳侧,半靠在她沙发上,抬眸对她笑,温暖如梦。

施辞走过去,笑盈盈地逗她,那你给你念一首呗。

彼此正情浓,唐啁也没拒绝,翻开书。

施辞伸手把手拿过来,说:我来挑一首喏,读这首。

唐啁靠过来,i have a birdspring /which for myself doth sing(我在春天拥有一只鸟,它只为我一个人而歌唱)

yeti not repine /knowing that birdmine /though flown /

learh beyond the sea /melody new for/and will return.

(只是我并未憔悴,知道我的那只鸟,虽已飞去,自会在海的那一边,为我学得玄歌妙律)

她一口英式口音,表情正经认真,听得施辞酥酥麻麻的,根本没留意她念了什么,只觉得,这首也太长了。

唐啁嗔她一眼,似乎在说我正在朗读诗呢,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能打岔的。

施辞忍不住笑,没等她念完,搂过来就封住了她的唇。

沙发上空空如也,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去的秋秋,窝在那里,给自己顺毛。

那会唐啁没法念完,书估计是掉在哪个角落了,应该是被请来打扫的钟点工阿姨发现,随手塞在了书架的下层。

所以这本书就被忘记了。

施辞拿着书,蜷了蜷肩,似乎无力抵抗这不期而至的记忆,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第89章

唐啁回了萳城, 感冒了好几天, 发着烧赶完了论文,就去剪短了长发。

张梓楠挑个周末来找她, 她们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店吃中饭。学期已经结束,不少学生都回家过春节了。

一坐下, 张梓楠看着唐啁的短发愣了愣,心里多少有点猜测, 还是没问出口,只笑说:今年还去我家过年吧?

张梓楠和方修齐订了婚,两个年轻人虽说不急着办婚礼, 可双方家里有不少老礼要办, 这个春节是属于他们两家的。

唐啁笑了笑,摇摇头, 我要在学校赶论文, 不过我会去拜年的。

唐啁瘦了很多,两边脸颊都有点凹进去,黑眼圈重, 精神状态看着还行。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唐啁, 那时她和另外一个宿友在路上还在八卦, 宿舍名单上有

三个人, 开学好几天了还不见第三个宿友,不知道是哪位神圣如此高冷。

她们推开门,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擦桌子, 听到声音,清秀至极的脸庞那对水汪汪的眼眸只轻轻在她们身上打了个转,点点头,又转身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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