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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帝君 分节阅读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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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说了些什么,小仆愣了好久,泪水打转,扔下炭,望着远去的马车,大声叫着:“公子公子你多保重”

沈知意倚在马车壁上,长叹口气,闭上了眼。

半月后的九月初三夜,一辆挂着内卫标牌的马车缓缓驶入昭阳宫。

马车向西宫行去,入内城门后,一名侍卫撩起车帘,喝道:“下车。”

马车中传来几声虚弱的咳嗽声,好久之后,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搭在车沿,手腕上缠着血迹斑斑的布条。

沈知意脸色苍白,乌发凌乱,他蹙着眉咳着,慢慢走下马车,抬头望向四周的高墙。

“这里已经到昭阳宫内了吗”他问。

领头的侍卫一脸废话少说的臭表情,带着他穿过西宫偏门,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行至一处阴冷偏僻的宫殿。

宫殿年久失修,悬挂的牌匾都已看不清字迹。

沈知意苍白一笑,知是到了自己的住处,自嘲道:“倒底是昭阳宫气派,这冷宫,都比寺庙大些。”

几位年纪不轻的宫侍站在门前,见侍卫带人来,便走上前来:“请沈公子随我们入内,沐浴更衣。”

沈知意愣了片刻,轻轻叹息。

到这斑驳简陋又凄清的宫殿中,沐浴更衣吗

“她给沈知行的也一样吗”

一位老宫侍答:“沈帝君自然是入住华清宫。”

“知道了。”沈知意无力一笑,“他死了,也比我重要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要素都放文案了,我这里不完全统计一下:替身、狗血、白月光、虐男主身心全套、误会、绿茶男二

狗血是一定的,内容方面,一切为虐男主服务,设定解释权归我,设定和逻辑也服务于狗血内容,不必太认真。

大设定依然是平权古言,朝代是班延,跟断案一个朝代的。

s:如果被尬到了,想骂人,一定要骂男二茶青方,本文只开通了骂男二路线,骂我我不收,全反弹到男二身上

女主就是个直女,设定就是她不清楚真相,并且将持续不知,这样才好虐嘛搓手

第2章 十四夜

茶青方进殿复命时,班曦刚把礼部的几位大臣打发了,歪在榻上吃茶。

一抬眼,见茶青方抱着玉枕搁在她腰下,垂手立于一旁。

班曦放下茶杯,向后一靠,确实比之前舒服些,脸上遂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回来了”

茶青方点头:“回来了。”

班曦问他:“人呢”

“也回了。”茶青方垂眼答道。

班曦空了空,不见后文,笑问:“怎么不说话,人如何”

“几年不见,还习了些功夫,打一见他,就打了起来,好几个侍卫都没按住。”茶青方接过宫人递来的果盘,送到班曦面前,说道,“我怕他仗着一身功夫,性子更是放肆,就把人捆了,塞马车里送来了。陛下如何安排”

“这样啊”班曦神色有些失落,想了想,她说道,“唉,他倒是会给朕添乱。无论如何,婚典不能出岔子,他要是在朕的婚典上放肆起来,怕是要耽误朕的好事。”

茶青方嗯了一声,适时提道:“我得了个主意,要不大婚那日,上规锁好了”

班曦动作一滞,好奇问道:“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从未听过,是下面那些人说的。”茶青方道,“武帝之前练兵时用的,就是灌了铅的锁,锁在腕子上,戴着这规锁练枪舞刀,因锁沉重,动作就没办法太大,用来规练那些动作肆意的兵最有效,昔日的文储君也戴这个来习字”

“宫中还有这东西”班曦惊讶道,“朕闻所未闻。”

“这些家伙什儿宫里多了去,那些宫人最清楚。”茶青方垂目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管用吗”班曦抬眉道,“若是有用,大婚那天就给他戴上这可真是,唉。”

班曦幽幽一叹:“成个礼也要如此费心沈知意啊沈知意。青方,这事交给你办,看看如何劝他收敛些,我以为他这些年在稷山上修心养性,性子敛了些有劳你费心了。”

“陛下放心。”茶青方道,“臣以性命担保,决不让沈知意毁了大婚。”

这月十四,听闻各宫已准备妥当,班曦撂了折子,摆驾华清宫。

车辇行至鹊桥,水波粼粼,光斑落在班曦指尖,她微微一阖眼,想起少时和沈知行藏在雀桥下,咬耳朵说的那些悄悄话。

那时的沈知行,白鹤一般的少年,喜穿浅色的衣裳,腰间垂着红樱珞,一笑起来,春风化雪般和煦,黑眸中两点碎光,如珠似玉般璀璨。

“那就拉勾,这样殿下总放心了吧。”

只要沈知行这么说,她就会把手交给他,与他十指相扣,再闭上眼,碰一碰额头。

这就是他们私下里定下的拉勾,和寻常的不同,对于她而言,就像埋在春天的秘密。

班曦嘴角荡漾开一抹笑意,抬手止了车,默默立于鹊桥上,望着蜿蜒的溪流。

如今已是深秋。

那华清宫住着的人,到底不是他。

班曦轻轻叹息。

茶青方从那端走来,小声说道:“陛下今日要见他吗”

“原本是想见见”班曦再转过头来,脸上已收了笑,她道,“刚刚又不想了,回乾元殿吧。”

茶青方面具下的嘴角不再紧绷,他似微微笑了笑,步履都轻快了不少。

沈知意刚从偏僻的西宫赶来,这是他入宫这些日子来,第一次进华清宫。

看也没顾得上看,他几乎是被宫侍们赶着来的,来就给他按坐在内殿的榻上,让他谨言慎行,乖乖坐等着。

年轻的宫侍们忙里忙外,又是掌灯又是摆弄华清宫里的物件,而年纪大些的老宫侍正立于榻前,交待他等会儿莫要多嘴。

“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宫侍如此说道。

沈知意只想笑。

他抬袖遮住了脸,轻轻咳了几声,双腕之间连着一条极细的银链。垂下手后,铺满银线牡丹的广袖就遮住了他手腕上的规锁和银链。

老宫侍停了嘴,不错眼地盯着他瞧,虽眉间隐约带着病气和疲惫,可这眉眼如画,鼻梁挺直,的确抓人。偶尔余光瞥过,还有几分惊心动魄的惊艳。

老宫侍道:“仔细看,沈公子确实好相貌。”

沈知意微微一愣,犹自笑道:“可惜没个好脾性是吧这话,我听得多了。”

记忆中,他似乎每日都能听到这样的感慨。

老宫侍又道:“该嘱咐的,老奴都嘱咐过了,若是沈公子做得好,今晚还能留在这华清宫,不必回那西殿遭罪。”

沈知意轻轻一笑,问她:“嬷嬷应叮嘱自己,现下一口一个沈公子的,待会儿可别叫错了。”

老宫侍挺胸一哼,到外殿侯着。

待她离开,沈知意才放松了些许,左右打量起这内殿。

“瞧也瞧不出什么来。”他轻声道。

不过,这些东西也确实好。

他抬起自己的手,迎着明亮的灯火,看清了锦服上的暗纹,云纹与牡丹绣交相辉映,一针一线都精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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