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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帝君 分节阅读 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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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前日陛下还抱着它一同批折子,怎么今日,藏在这床下,还引来了这么多老鼠惊扰陛下”

朱砂说道:“奴婢不知。御猫都归豹房看管,因陛下和二公子喜爱这猫,这只猫独独归二公子养,豹房也从不过问。”

沈知意惊醒了神,面色一变,拉过那捧着猫尸的宫人,将那猫尸抱进怀中,仔细看了后,失神发愣。

是他的猫。

是给他引来班曦关怀的那只猫。

今早还见它留在宫门角落的小脚印,怎么就

“怎么死的”班曦抚着心口,抬头问道。

宫人要取回那猫看究竟,从沈知意怀中将那猫抱走后,未料沈知意追着那人,语气焦急道:“把它给我不能,不能”

班曦一口酸水吐出来,茶青方忙递来帕子。

班曦摇了摇头,道:“沈知意,松手,把沈石生给她看”

朱砂走上前来,取走了猫。

沈知意巴巴看着,等着她发话。

朱砂翻来覆去看完,跪下答话。

“陛下像是,被人虐杀。”朱砂摊开手,手心中摊着几枚残片和几根长针。

班曦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醉酒加癸水,又受了惊,现在她直觉鼻子耳朵都发胀,眼前阵阵发黑。

她看了眼沈知意,他呆坐在对面,紧紧盯着那只死状凄惨的猫,轻声问朱砂,那是什么。

班曦听到朱砂说:“二公子还要装作不知吗这不是陛下赐给二公子的璎珞吗华清宫还有谁敢拆了皇上御赐之物,发泄到一只猫身上这事,二公子曾经也做过,银针穿刺,先用针定住这些牲畜的四肢,再慢慢虐杀”

沈知意怔住。

朱砂恨声道:“奴婢就知二公子本性不改,做戏欺君”

她跪地唤班曦:“陛下二公子这些日与那太医院的下院医士勾结,药房熬制的补药实则都是能唤醒记忆的猛药,他瞒着陛下每日服食,记忆已回大半,却还隐瞒陛下,欺骗陛下他恨自己被大公子压过一头,更是迷惑陛下,妄图让陛下将他名正言顺扶上帝君之位。”

茶青方手指微微抖了下,轻轻摇起头来。

太急,太过。

班曦双手双足冰冷,那种坠落冰湖的感觉席卷而来,她两条远山眉一皱,低低呜咽一声,昏了过去。

皇上一昏,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而沈知意愣在原地,看鬼似的看着朱砂。

寝宫灯火通明,太医进进出出,低声轻语。

外面又飘起了雪,天渐渐亮了起来。

沈知意跪在寝殿外,雪已在他肩头凝了薄薄一层。

湿冷的雪水浸着他的双膝,如同针扎,细细密密,每一处缝隙都不放过。

他眼前白茫茫一片,也无力气说话。

他无法不跪,事未解决,班曦就昏了过去,他便又加了一条罪名,就是行为不端,将皇上气昏。

原先,他想跟过来在殿内侍疾,但茶青方带走班曦前,已经吩咐下去,让他跪着,等皇上醒了再做处置。

寒意时他浑身发冷,他迫使自己思考。

猫肯定不是他做的。

猫他信班曦查验后,会还他一个清白。

他唯一担忧的,是朱砂所说的擅自用药一事。

这事是他疏忽,他从未将此事放心上,但现在看来,傅吹愁那人,恐怕是以补药的名义给他走的药方,并未上报太医院备档。

此事可大可小,班曦真要追究,他脱不了干系。

她最厌恶人欺骗她,尤其自己过去还那般不堪,不知此事过后,班曦还会不会会不会信他。

沈知意如此想着,等天大亮时,一阵天旋地转,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重重磕在地上,然后,一片昏暗。

班曦用过药后,睡了过去。

茶青方起身送太医,撩开寝殿的挡帘,寒风钻进衣袖。

“诸位大人慢行。”

送走太医,转身时,未见廊下跪着的人,茶青方招来旁边的宫侍问:“刚刚跪这里的人呢”

“人昏了,移到偏殿了。”

“醒了让他接着跪。”茶青方道。

过了会儿,茶青方又说:“人醒了,让他跪殿内,皇上醒了也能看见。”

“诶”

班曦未睡多久,常年的习惯,让她卯时就睁开了眼。

穿好衣服,班曦未理会旁边跪着的人,绕开他上朝去了。

朝堂之上,又是雪灾,又是年税。未到年关,各部大臣就争执了起来,只因各部走的账都对不上。

户部的尚书指责工部营造工程花销开支巨大,劳民伤财,且有几笔账对不上。

班曦静静听他们吵,手中转着串珠,端着一副永远不会怒的表情,高高在上听着。

面对户部尚书的诘问,沈怀忧上前一一作答,他人直,说话也不会拐弯,回答完,还要再把话头抛回去,呛他们一口。

班曦看着沈怀忧,想沈知意。

几个时辰前,她还在想,是不是这糊涂爹搞错了双生子。现在,她累了,什么都不愿想了。

凌晨的事,到底是谁做的,她不想知道。

她甚至不想再去回想那只猫的惨状。

她只知,朱砂言语虽有夸大之处,但沈知意的确背着自己在做一些事。

她在意的,是他背着自己,以喝补药的理由,悄悄喝着能让他想起从前的药。

可笑的事,在此之前,他还抓着自己,惶恐问她,她是不是给他下了治失忆的药。

他演的真像,楚楚可怜,她当时心软不已,心想,就这么糊涂下去,不再追究他的从前,也好。

他欺骗她在先。

他本性未改是真的。

最令班曦感到害怕的,是他的戏,太真了。

那,这段日子的床上温存,有几分是他故意做出来知行的影子,让她神魂颠倒的

下了朝,班曦把手串戴在手上,对茶青方说道:“让豹房的人,把那只猫葬了吧。另外告诉沈知意,昨夜的事,朕不再追究。让他从华清宫搬出去,朕赏他的那些东西,他不是不想要吗那就留在华清宫。以后,就让他待在含凉殿,无诏不得出。”

茶青方轻声道:“会不会太重陛下要不要再查查,臣以为,这事不像朱砂所说的那样,朱砂与沈知意有过节,臣怕她被仇恨蒙蔽双眼,把事说严重了”

班曦摆手:“就先让他搬出去。他跟朕,都需要冷静告诉他,过了下月二十八,朕会再让他回来。他还在朕寝宫跪着呢”

“嗯,跪的时候也不小了。”茶青方说,“陛下不然去看看,臣看他一直咳着,应该是病了”

“病了”班曦苦笑道,“他一年四季没有无病的时候,遇到事,要责罚他了,他就病了。有病就宣医士看,同朕说,朕能治好他的病吗”

沈知意跪在寝宫,时间久了,实在支撑不住,趴在床上枕着双臂睡了会儿,长沁进来把他推醒。

“二公子”长沁对他的称呼又变了,长沁一脸同情,躬身道,“二公子,皇上口谕,让您即刻起搬出华清宫,暂住含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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