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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帝君 分节阅读 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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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去。

班曦追着,拉住他道:“哥哥去哪”

你哪都不准去。

她心想。

沈知行挣开她的手,回身无声说道:“回稷山。”

班曦:“稷山路远,以后你想去,朕陪你一起。”

沈知行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想哭却又哭不出。

他再次开口,说了三个字,可班曦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长沁轻咳一声,以袖掩口,小声道:“银钱刑部说是择日下葬,皇上看是葬到皇陵哪他处合适”

班曦这才记起银钱,她就说自己恍惚中好像忘了什么,原来如此。

她心中清楚自己犯了个错,刚刚与沈知行说了那么多,却没能提到银钱,但与此同时,她也松了口气。

原来他是因为银钱才伤心。

班曦缓了缓神色,重新拉住沈知行,低声道:“朕问过河阳姑姑了,银钱已经入殓了,朕会挑个日子,把他葬到帝陵西。”

沈知行没有反应,依然看着她,还是那副表情。

班曦愣了愣,又道:“半荷腹中的孩子,是华清宫一个侍卫的,他也算是关家的门生,茶青方对他有知遇之恩茶青方设此毒计,本是想直接用在你身上,只是没机会,银钱代你常出入跑动,自然与半荷也有来往可怜了银钱。”

沈知行目光空洞。

“对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朕没在你身边。”

沈知行轻轻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班曦:“若不是你身子”

说了一半,班曦想起,他腿脚不便,不宜长途跋涉,因而不能带他出宫,也是因为她。

而且,就算他身体康健,她当时也不会带他到凉州去。

她本就打算留他在宫里,借此打压茶青方和关家啊

班曦眸光黯淡了一瞬,忽然紧紧抱住了沈知行。

“差一点”班曦喃喃道,“差一点,朕就害了你。”

沈知行僵硬一瞬,目光慢慢变得无奈。

抱着他的年轻国主正在发抖,他感觉得到。

终究是自己心软,不是吗

沈知行微微叹了口气,拉住了班曦的手。

班曦心中雀跃不已,眼睛蓦然发亮,拉着他说道:“夜里风大,你需要静养,不能久站,长沁长沁朕的寝宫收拾了吗车辇呢愣着干什么”

沈知行放弃了内心的挣扎,垂下了眼,对着班曦说了华清宫三个字。

班曦认出来了,可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道:“哥哥说什么先回寝宫里,哥哥该喝药了哥哥身上那些伤还没上药,朕来。”

沈知行皱着眉,更是忧郁。

车辇直送入寝宫,班曦把他按坐下来,轻轻拆了他的头发,拿起梳子轻轻梳理他的长发。

“待天好,朕与哥哥要再结发”

沈知行垂下的手微微一颤。

他想起,自己还未与她真正的结发。

他想起了,他无名无分,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屈辱又无奈的夜晚。

沈知行轻轻推开班曦,茫然起身,又茫然坐下,目光再次放空。

他不知道自己因何纠结,他怨班曦,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怨她。背叛吗还是她对“沈知意”的不信任和冷漠

是因为看到了她的另一个面目吗

可可最了解她的人,就是他。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她只是个孩子,没有人教她爱,她没有兄弟姐妹,她本就是个公主,生来就只懂得到不懂表达的公主,她心里只应该装着她自己才是。

他到底还奢求什么

班曦吻了上来。

沈知行惊愣。

班曦笑了笑,抽掉了他的衣带。

“朕这里很开心也很乱。”她摸着自己的心口,抬头看着沈知行,轻轻说道,“哥哥就像镜中花水中月,朕总怕你是一道影子碰了就没了。”

她说:“告诉朕,你是真的,不会消失,好不好”

她的手触摸着,就像要捞起水中的月。

“告诉朕,让朕安心,好吗”她再次轻贴,呼吸清浅,从眉到睫毛,再到唇角。

沈知行摇了摇头,推开了她。

班曦的眼神变了。

“你们都要这样吗”班曦说,“到头来,是朕欠了你们”

第50章 薄情人

沈知行认为, 自己对班曦, 太没有原则。

是屈服她的身份吗肯定不是。然而每次, 仍然是自己在万般无奈和痛苦中避让她的锋芒。

是他心肠软, 班曦软硬兼施, 他竟觉得有道理。

这感情上的事,一旦认为对方的无理变得有道理,那就必输无疑了。

沈知行甚至觉得, 她失而复得,是该让她心安。

班曦得逞了, 之前说要哄人的话,现在全抛在了脑后。年轻的皇帝得手后喜悦极了,只是吐出来的话却不甚好听。

“朕就说你这副身子比不得你端方自持。”

沈知行眉头一皱, 想把她推开,可见她开心的样子,又不舍得扫了她的兴致。

他见不得她颓然失望的样子。

怨谁呢

他的挣扎就是一场笑话,到头来不管再多千言万语说不出的情绪,也会变成特意做给她看的任性。

班曦趴在他耳边, 轻声说:“我好想你,我们分开好久了。”

沈知行心中默默叹息, 彻底放弃抵抗, 环住了她。

晚上思绪太乱,在这床上又如化了春水,搅拌成混沌,什么都想不明白。

若要想个明明白白, 还要等太阳升起来,照个亮亮堂堂时,才能把思绪都翻出来,晒干了泥水,拾掇清楚。

班曦像是吃了灵丹妙药,时辰一到,翻身而起,快快活活上早朝去。

等她走了,沈知行才从移驾的钟鼓声中醒来。

他走出寝宫,眯起眼睛望天上的太阳,等眼前晃得发白,他决心也定下了。

朝会散后,班曦留沈怀忧问话,连骂带安抚,问了当年的事。

沈怀忧果然仍是一问三不知,一把年纪,抹着眼泪,说是自己糊涂。

“都是臣的母亲,她每次都说让我记得,老天公允,知行从未生过病,指不定一场小病上天就会收回他的命,而知意一直病着,还欠着命债,上天不一定让他早去”

沈怀忧委委屈屈道:“所以臣一听府中报丧,说是知行去了,臣当时就就信了。他那衣裳,手里拿着的璎珞,都让臣认为,那就是知行。”

“活着的醒来后,你就没问问看吗”班曦疲累得很,连问话的劲都不剩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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