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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台[gl] 分节阅读 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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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的小轿子,让沈棠乍一看还有些不习惯。

她暗自揣测着那边的情况。

云想容如今颇有些憋屈。

自从将那些大师请来之后,身边那个小王八羔子就再也没了踪影,也不知道是真正想开了决定去投胎,还是不愿扒着她这个无情无义的生母不放。

竟然再也没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导致那些人在她别墅里的布置通通落了个空,这下可好,一晃两个月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发生。

就连之前购置来的朱砂、黄符都要在抽屉里落灰。

更别说是黑狗血了,隔夜就发出腥臭不已的味道,熏得整个别墅里的人直想吐。

眼见着风平浪静,那脾气大过天的吴东望就有些不乐意的味道,并不以白赚钱而感到高兴,反倒多少觉得自己被请来,有点杀鸡用牛刀的不舒爽感。

尽管他被陈实在旁边劝着,脾气有所收敛,但总这么耽误下去也不是个事。

就连一开始为了金钱,不断拍云想容马屁的那个胖子,也感觉自己这笔金额拿的有些烫手,但归还又是绝不甘心的事情。

于是每天众人都在她跟前扮演尽职尽责的保镖形象,时间一久,还真差点以为自己是被高薪请来护法的。

在这当中,最不高兴的要数云想容。

说那东西已经走了吧,每晚回去等待她的依然是那条解不下来的项链。

如果是没走,那么这一个多月来着实半点影子都没见到,隐约让云想容有些不安。

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若是那东西下次回来,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反噬她,要将她一并带走怎么办

打水漂还听个响,云想容费了那么大工夫,花了那么多的钱才将这些能人异士都聚在自己身边,却什么情况都没解决,她比任何人都难受。

于是,今早她暂且提出让四人轮流守在她身边,一天只需来一人便行。

那些人也懂她话里的意思,拿了钱却没有给她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总有种自己之前的牛皮吹出去上了天收不回来的尴尬感,已经从她话里做好了准备:

要是再过段时间,直到戏拍完都没什么动静,他们估计也是拿不到尾款的。

顶多只能将之前的那部分费用,当做顾问费收下。

陈实无端赚了这么大笔的顾问费,是来的最勤快的之一,另一个就是自觉相当有职业操守的小胖子。

那老者倒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是不是同时接了别的单子的缘故,只三五天能见到人影。

至于吴东望,他只大约能从云想容戴着的那条项链给自己的不好感觉上来推测,这人身边要是有异动,那项链里的不详气息大约会浓一些。

于是他发了话,让云想容哪天察觉到不对的时候给他来个电话,然后人当天下午就买了回南城的票,根本没在剧组这里多待。

云想容初时的那个星期战战兢兢,晚上做梦的时候还会回放起从前的事情,等到后来,她的紧张感慢慢褪去,只偶尔低头的时候看见那项链会感到一点恐怖。

等到整个人站在阳光下之后,又会慢慢被那暖意所安抚:

现在的生活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报了仇,也彻底摆脱了过去,如获新生。

生活里再找不到任何的人与事,证明她那段时日的不堪,不论是现实里的,还是网上那些陌生人,也跟着她一并遗忘了那格时光。

第二个月、第三个月

云想容后来也不再去尝试摘下脖颈上的项链了,仿佛将它看做是一样特殊的纪念品,走到哪儿都带去。

甚至就连中途参加的一个电影节开幕式红毯上,都能见到她专为这项链去租的一件深蓝色高定礼服裙,搭着她回眸时自信的笑容,被许多镜头拍了下来。

网友们不是第一次见到她戴着这条项链出席,以前还会就她这样在正式场合重复的项链挂坠究竟显得她情深,还是不懂时尚界一个物品不能出现两次的规矩进行探讨,现在都已经很坦然地接受了她的这个人设。

她的粉丝势力庞大,组织起来不论是打榜,还是做舆论宣传,都与公司配合得极好,这小半年里,她的风头甚至要盖过好几位同样在一线,但却是半隐退状态下的女星。

连沈棠都快忘了,自己几个月前还被一个奇怪的项链骚扰过的事情。

只是某天接到了谢曜灵的电话。

当时她已经换上了厚重的冬装,说话时都能哈出白色的水雾来:

“老谢你这一个工作处理了仨月,效率可够高的啊。”

谢曜灵当时才刚刚回到本市,从机场走出,坐在自家的车里,不紧不慢地回道:“不止一件,本省内的特别案件都会调到我们部,最近的事情稍微多了些。”

比起前两年的状态,今年简直算的上是多灾多难、事故频发。

就连上个月,还听说谢家的老爷子观天象,看到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连夜离开了老宅,去找其他世家的老人商量着,最后一并给上面传达了消息。

沈棠不太能抗住冻,在冰天雪地里,缩在军大袄中也难掩哆嗦,甚至还有些能量不够似的总想冬眠。

听到谢曜灵的回答,她懒洋洋地哼笑了一声,回答道:“行吧,谢部长这行程安排得是比我忙多了。”

谢曜灵:“”

她一时间有些难以从沈棠的话语里判断出对面的情绪,只斟酌着回应:“你还在影视城吗”

沈棠也察觉到自己意识困顿里冒出的话,特别像是深闺怨妇,大约是受到沈母近来三天两头往她这里跑,人来了还不够,非得话里话外跟她打听谢曜灵的事情感觉到有些烦扰。

心想着这人要是也在跟前,亲妈肯定叨叨不出如此多的话。

在震慑方面,谢曜灵那张冰块脸还是挺有用的。

思路走到这儿,沈棠清了清嗓子,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嗯,不过你不用过来,这外头天还挺冷的。”

谢曜灵刚想问她带没带厚衣服的事情,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

龙城这边进冬都一个来月了,自己这话着实问的有些迟,便又只能咽下,答了声好。

想了想,谢曜灵又补了一句:“你大概什么时候拍完戏”

问到这里,沈棠总算是找到点发挥的机会,在膝盖上瘫着半天没翻一页的剧本都被冻得冰凉,她却再没有要戴着手套艰难去翻的想法,笑意从唇角泄出,带出一缕细细密密的雪白色,衬得她的脸庞更有种冻人的效果:

“再过半个月吧,怎么,你想我了”

谢曜灵没吱声,心道自己之前也想在前头问上这么一遭,可她又没沈棠这个脸皮,只能努力从两人的对话里,从对方蛛丝马迹的情绪中,慢慢地去找答案。

沈棠倒像是很了解她一样,问完之后兀自等了会儿,就抬手给自己搭了个梯子,自顾自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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