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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九尾反噬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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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骨草受诏前来, 却因先前已化了周遭万千草木为灵兵, 送上苍茫天涯作战。一时间草木尚未重新生长出来, 只得得唤出根须作战,到底不如枝叶通灵便利。加之曼骨草一族本身人迹凋零甚少, 如此一来,双方敌众我寡分明。

女蔑、女祭避在万军中央,知道虽眼下局势稍好,但若等的风火雷电四门灭了鸠鸟族,回转身来, 便是插翅难逃。又或者对方援军挣脱纠缠过来, 亦是万分不利。

于是下令三军平分两处,一处留下保护自己, 一处全拥而上,只求快刀斩乱麻,早早灭了那个看似温和无害、实乃铁血霹雳的白衣少年。

然而真正快刀斩乱麻的还是这个少年。想着“擒贼先擒王”,如此缠斗下去早晚力竭于此。于是挥手间一柄折扇往来周璇,紧紧护在他身侧, 磅礴的灵力在掌心释放开来, 顷刻间在正前方无数灵兵化为齑粉,劈开一条血路, 如此折扇受他牵引直刺女蔑、女祭而去。

此二人从来同进同出, 此番桑泽袭来,二人自是连成一脉。

两人共执一柄法器,乃玄墨双尖刃。便是中间一根三丈长的垂珠雪链, 雪链两头各锁一柄弯头匕首。

眼见桑泽折扇携带着灵力直劈而来,两人祭出法器,女蔑在距离匕首三尺处拨珠轻弹,弯头匕首受到指引,不偏不倚迎上扇柄,两者相撞,一瞬间钉死在虚空中。

女祭趁机退后,拨动另一头三尺处的珠子,剩下的一把匕首便直直袭向桑泽。

桑泽拍掌迎上,却蓦然觉得灵力骤然减退,只得顺势扯过数个灵兵踢上去,弯头匕首又快又利,划破自己兵甲喉咙。桑泽亦召回了折扇,一路扇飞灵兵无数,待落到手中,已化作一柄青铜锏。

桑泽跃出敌军之中,开启“洪婴微尘阵”,引了一半曼骨草入阵列队,将女丑一族困在其中。

一时间墓绝湖畔风风声飒飒,血雨腥腥。

阵外,曼骨草始祖疑惑道:“殿下可还会其他杀阵,这“洪婴微尘阵”只能围之,困之,到底不能一举歼灭来了他们。”

桑泽看着掌中忽明忽灭的白光红蕊,眉心一跳:“我的灵力在下降,开不了杀阵!”

曼骨草始祖终究比御遥还长两千多岁,自是识的此中原委,亦忧虑道:“殿下,您这是要九尾反噬了?”

“无妨,一时半会我的灵力还不会全部消退。你带领剩余曼骨草去支援雷、电两门的下属,他们被万千人魂缠上了,你们可用体香惑之,救出其他将士来增援我。”

“殿下,我们都走了,你一人如何对抗阵外残余的万余兵甲。”

“这“洪婴微尘阵”需入两千灵兵方可真正开启最大威力。少于此等人数,多少都是一样的。你们身来奇香,可灭人间魂魄之气的阻扰,立刻赶去。我还有焦鹤琴,亦能开启一成后土幻音。快去吧,我的生死便在你手中了。”

曼骨草始祖无奈领命而去,桑泽挑开指尖血,滴于青铜锏上,反手掷出,落地指出一片赤色霞光。刹那间奔拥喊杀来的女丑灵兵被击退数丈之外。趁着这个距离,桑泽化出焦鹤琴,凝了术法于弦上弹调。

因还要看顾“洪婴微尘阵”,他腾出那只滴着指尖血的手,随着阵中攻势变化,亦拍掌送入层层真气,五指翻动传令阵中曼骨草变化各式阵形。一手操伏焦鹤琴,波音阵阵推出,一轮轮涌上的灵兵一个个或化为烟雾,或化为灰烬,或扬作尘土。

阵中女蔑、女祭二人本看着桑泽开启“洪婴微尘阵”,心下诧异,其年纪轻轻,竟能摆出上古阵法。又见他奏琴退兵,眉间一股肃杀威严之色,一时心下颤栗,仿佛看见了当然御遥征战沙场,操伏流拂凤来琴举手见灭掉一个个族落的样子。

但到底姐妹二人化世数万年,也算经过风浪,不过半日,虽然无法从阵中挣脱出来,心里却镇定了许多。

因为她们也发现,那个本来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的少年,已然力不从心。阵中灵力正在慢慢减退,曼骨草已经有三分之一毙命于手下。就连焦鹤琴音也不如最初浑厚凌厉,阵外那剩余的六千多灵兵按百人为一组,以车轮战之势轮番攻击,如今已距少年不过数米的距离。

突然间,中路的曼骨草被女祭带人破开,一柄弯头匕首乘势划破桑泽控阵的臂膀。

桑泽只觉体内灵力骤降,整个阵法出现湮灭之像。

女蔑扬起嘴角,拨珠弹指,刚刚划过桑泽的那把匕首瞬间转头,直从桑泽后肩插入。

桑泽终于没忍住喉间血腥,焦鹤琴弦上一片鲜红。他聚起最后残留的灵力,一掌拍在琴身上,只听“铮铮”弦断之声,以他为中心,激起烟尘迷雾,墓绝湖上更是翻起激流狂澜。他祭出九尾,一跃而起,围困上来的灵兵以及正要冲锋上来的后续兵甲,接被他震飞去出,落地时已然没有气息。如此一击,捅入他后肩的匕首亦被弹射出去,反向划向执匕之人。女蔑、女祭二人亦被他灵力震伤,又被随着而来自己的法器刺的鲜血淋漓。

阵破琴毁之际,桑泽九条红色尾巴骤然退成白色,直至消失。唯有一袭浸血白色身影飘落下莱,好似雪中寒梅,凌冽彻骨。

他仰面躺在战场之上,天尽头鸠鸟族的最后一面旗帜斩落下去,风火雷电四门的战旗已经在苍茫天涯处高挂飘扬,曼谷草始祖带着从万千人魂中解救出来的灵兵也出现在了眼前……

闭上眼的那一刻,流拂凤来琴音在耳畔响起,他恍惚中看见那个披散着一头如瀑长发的紫衣神女,站在巫山之上,送他出征。

朝霞洒在她发梢,流桑花瓣落在她肩上,她伸出双手,帮他理正衣襟,持着温暖的声音道:“记住,我在等你,要好好归来。”

墓绝湖上,因已经灭了鸠鸟族的风火雷电四门回转身来加入作战中,不过两个时辰,连着守在湖底的最后五万灵兵,女丑一族被倾数灭尽。却也是在这短短两个时辰在,漠鼓游遍战场数次,最后饮尽墓绝湖水,愣是没有找到自己的主人。

那个白衣少年,仿佛突然间消失于天地里。

四门主神仔仔细细地打扫完战场,曼谷草一族里里外外查了个透彻,看着捡回来的青铜剑化成一把素面无华的折扇,只是扇面已毁,扇骨皆折;一把焦鹤琴更是弦断身碎。彼此只得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说出一句话。

漠鼓仰天长嘶,卷起琴扇,直奔巫山。

巫山之上,衡殊拍案起身:“阿御,你怎可以八荒众生性命为赌注?若一切如你所料,躲在黑夜里的人真在此时动手,那么八荒注定在劫难逃。届时若让桑泽知道一切皆因你而起,以他年少未经世事的赤子之心,必然与你反目。你别忘了,他虽呆在巫山近三万年,但到底出生八荒,身上流着九尾天狐一族的血,而非你凤凰之心的神脉。”

“阿姐,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我,凌迦,姑逢,便是那魔族始祖隋棠,但凡君临天下者,哪个不是踏着累累白骨而来!桑泽出生八荒,是八荒的子孙,亦是八荒未来的君主。可是他也不仅仅是八荒的君主,更是洪莽源下一代司战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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