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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神与魔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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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里, 两人温存不过片刻。凌迦便匆匆赶来, 原是不过消停了一日的“摧心敛欲阵”, 此刻重新被开启出来,原本已被桑泽打出的万千裂缝, 居然在逐一复原。

御遥从榻上一跃而起,只是尚未站定身来,便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黑。

桑泽一把扶住了她,“真是再也没有比这些事更能让你操心上进的了。我还在呢,你给我好好躺着。”

说着, 转手将御遥推给了凌迦, “照顾好她!”

御遥望着匆匆走出帐外的少年,又抬头瞥了眼拽住自己的凌迦, 凉凉道:“凌迦神君何时这般自贬身份了,做起了此等通传禀告之事。”

“自己去榻上躺好!”凌迦拂袖化出汤药,细细必出一碗:“且听听小狐狸与我说话的口气,可不是本君降了身份。再者,除了本君, 谁来通报, 能拦得住你?”

说话间端着药走了过来,“喝了!”

御遥靠着床榻半坐着, 蹙眉接过, “故意的吧,这般苦涩?”

凌迦擦了擦手,搭上御遥脉搏, “倒还真不是故意,你如今这身子,只能配出此等药来调理……”

“别皱眉了,大抵内里又虚乱了一些。”御遥抽回手,将药一饮而尽。

“虚乱了一些?”凌迦接过碗,扔在桌上,两指轻点,定住了御遥。又执着她的手,渡过一些灵力。看着御遥脸上有了些血色,眉间却一股要冲破封印的急切,安慰道:“你眠一眠,歇一歇。待你醒来,他便回来了。”

御遥被捆在仙障中,皱着眉想要挣脱。

“听话,阿御!你一手带出来的人,你还不放心吗?你此刻去,只会让他分神担心你。如何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了?”

被封在仙障中的女子,还在挣扎!

凌迦无奈道:“就一个时辰,你睡一个时辰,待内息平稳了。我亲自带你入阵。阵法启封,你自比我了解,不过个把时辰,桑泽不再话下的,你也不会错过什么。是不是?”

御遥安静了一些,看着围在周身的仙障。

凌迦笑了笑,“总能安心了吧,这仙障一个时辰后自动就消散了,届时谁也拦不住你。”

总算,御遥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望着门口。

若从术法和战力上论,桑泽九尾化赤大成,“遮天蔽日诀”比姑逢还有圆满。又承了她的“后土幻音”,虽尚未圆融,却有“绕钟”加持,她其实并不太担。她真正担心的是之前一路赶来,那些净化后的散魄怨灵身上散发的神泽仙气。桑泽无恙自是最好,可是破阵降阵的是他,这是千真万确的。那他他从何处找了的魂魄,饲了那阵眼?

魂魄,魂魄,桑泽能找到的魂魄,至少是二代正神的魂魄……御遥的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如今阵法重新开启,裂缝复合……

“阿泽——”

她猛的震开双眼,刚想凝神破除仙障,却还是勉励静下心来。挣脱仙障其实并不难,可是凌迦守在此处,除非与他真的动手,才能强行离开。只是如今这幅样子,即便是打得过,待赶去阵中,亦帮不了他一分。

如此思虑着,凌迦走了过来,叹着气道,“便是一刻都不肯安歇吗,如此我只能困你个三五日了。”

“别……不过是梦魇了。我确实乏了,但一个时辰后,你要放我出去。不然我自强行出去,你熟知医理,自比我明白这样对我身体的反噬!”

“好!我们各退一步。睡吧!”

桑泽立在云端,极目远眺,发现不仅阵法在逐一复原,更有无数魔族兵甲蜂拥而来。

“柔姬、垂越,你们各带三千灵兵去迎战。记住,先困后灭。若困而即降,尚且留之性命。本座留之有用。”

“是!臣等领命!”

“殿下!”垂越停下了步伐,臣下此番迎战,需收回白芒钟,届时您若入阵,臣下便无法为您加持!”

“无妨。如今这般光景,白芒钟已然起不了作用。你召回作战即可!”转而道:“阿九,漠鼓,你们且入阵查探,看看那褚淮如今模样!”

阿九与漠鼓点点头,各自扬起蛇身,一个从天跃,一个由地入,转瞬入了阵法中。

“殿下,需要臣下做什么?”

“你守在大营中,随时增援柔姬和垂越。”

“是,臣下领命!”

桑泽独自一人立在云头,低眉望着手中印珈。化出“绕钟”,信手弹拨,待音已成调,阵中操伏阵法的魔尊,竟有短暂的停滞,口中喃喃:“抽刀断水?”

趁着这个短暂的停歇,阿九和漠鼓先后入阵。阿九跃入由散灵怨魂融合的阵眼,双眼闭合之间,已经吸取部分,遂而跃出阵法,掷入混战的两军中。垂越配合的十分默契,白芒钟瞬间吸收,转瞬竟化成自己的灵兵。漠鼓蛇尾扫向褚淮,硬是将他掀翻在地。待褚淮回过神来,却意外没有抽出九节银莽鞭,而是随手截了一段阵中翠竹,待双手拂过,已变成一根笛子,扬在嘴边吹奏。

层层音波直逼漠鼓,漠鼓一时诧异,又仿若觉得此景有些熟悉,失神间竟被笛音击中。退回的瞬间,褚淮眉间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意,手中鞭子清扬,缠身漠鼓蛇身,往那一眼满是怨气的阵眼扔去。

立在云端的少年看的清晰,转音捻弦,第二重曲音弥散开来,竟然击断了那跟银色的鞭子。

阵法中原本以为占了上风的魔尊,看着两段的鞭子,有些震惊。但待到发现曲音来处,竟是那九天之上的白衣少年时,更是怒不可遏。一瞬间,弃了阵法,跃上云端,一支翠笛直逼少年。

“若本座没有记错,九节银莽鞭方是大君法器。”桑泽以曲音相迎,侧过身来,停下弹拨,徐徐道:“当年婴梁谷一战,本座为救司音之神六魄,承了一鞭,如今身上鞭痕尤在。便是不久前,令爱口不择言,辱没本座妻子,大君尤是持鞭训导。倒不知大君何时奏的一手笛音,竟以翠笛为法器了?”

“救六魄?妻子?”对年执笛的魔尊冷笑道。“倒不知桑泽殿下娶了何人为妻?”

桑泽收了绕钟,摇开扇子,笑道:“本座还会娶谁为妻,洪莽源之大,自是只有一个御遥圣君。”

“御……不可能……她绝不会嫁给你……”

褚淮一手劈掌于下界阵法,催化操伏两个阵眼。一手执着翠笛,熟稔的吹出短短曲音,直逼桑泽。

桑泽跃下云头,看着褚淮已然被自己言语所激,心中亦确定了几分。故而鸣哨传令阿九与漠鼓,命其二者各自守住两个阵眼。自己以扇子为器,迎战褚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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