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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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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见肖涟又开始咒骂,刘麻子索性一记手刀上去,生生把肖涟打晕过去。

马车轱辘开始转起来,刘麻子掩上帘子,朝怡香楼驶去。

一路上,有认识他的又见他如此出行,心知又有人要遭毒手,可看看自家人犬俱在,谁也没插嘴,只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只要不是自家人就好。

估计又是哪个犯到刘麻子手里的倒霉外地人,人离乡贱,哪怕死了也是活该。

马车在怡香楼停了没一会儿,就又重新行驶起来。

这次马车是驶向城外,车上少了一个大活人,就变得轻快许多。

刘麻子右手驾着马车,左手不时往嘴里塞一枚葵花籽。上下牙那么一嗑,再一磨,籽就与皮完全分开了。

哈哈,真是神仙日子。

刘麻子左手拍拍胸口,他就指望靠这养蟹秘法发财哩。不过卖人所得也够他喝几次花酒,断没有放弃之理。

这有钱人的钱,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起来。只要有赚钱机会,就千万不能浪费。

前几日,他已打探好一切,知道这姓连的是外地人,就和自家娃娃住在江边画舫上。眼下姓连的已被卖给怡香楼。那画舫上没主,就只有一个三四岁娃娃和一船螃蟹。

他刘麻子正好全盘接手下来,将那娃娃也给卖了,而后将螃蟹卖给侯府,何乐而不为?

刘麻子越想越开心,不禁笑起来。眼下那画舫简直就像地上没主的金子,就等着他去拾,可得快点。

驾。鞭子狠狠落在马身上。拉车的马一吃痛,不由得加紧奔逃起来,却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鞭子。

马车过处,车辙时深时浅,一路通往那无人的江岸去。

江岸边,画舫内,白骄正熟睡着,突然被一声巨大撞击声给震醒。

门外有人小声嘀咕:奇了怪了,门没从外面锁着,莫非是从里面上着的?

这声音很陌生,绝对不是肖涟或李庆什么的声音。白骄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门的方向。

门正被他用门闩堵着,除非把门卸下来,否则没人能从外面破门而入。

怎么回事?莫非真叫肖涟乌鸦嘴说中了?大白天真有贼想闯空门,把自己偷走?

而后就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门外有个男人喊着:小娃娃,小娃娃?我是你刘叔,你父临时有事,让我过来帮他取一样东西。你开开门,让我进去。

刘叔?白骄稍一想就知要么是刘管事,要么是刘麻子。敢骗到自己头上,真活腻歪了。

只是听这话中意思,莫不是肖涟有危险?

白骄试图运转一下灵力,虽然灵力只恢复一些,不够他飞天遁地,但用来打死一个宵小之辈倒绰绰有余。

他脆生生应一声:诶,就来。

而后他就掀开被子,利落脱下肖涟买给自己的冬衣,取出原先法衣穿上。

白骄活动一下四肢颈部。随着一阵骨骼摩擦的喀嚓声,原先的小豆丁竟逐渐拉伸成白老大的模样。

白骄下床,大踏步来到门前,打开门,之后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麻子的人,问:刘麻子,敢问连霄让你帮忙取什么东西?

第41章

竟不是那小娃娃!

乍见计划之外的高大男子出现在画舫上,刘麻子一阵慌乱,不由得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我我是要帮他拿衣服的。对,拿衣服。他不慎落水,眼下发冷,就让我帮忙拿衣服换上,省得冻出病来。

白骄冷笑一声:落水?在哪落水?

刘麻子胡乱指一个方向:就在那边,距离有点远,你看不到。

我看不到?白沙江就是落入一片树叶我都知道,你竟编出这样的瞎话骗我?白骄神色一凛:说!肖涟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刘麻子哪敢承认,支支吾吾想不出说辞。

白骄内心急切,纵此时灵力不能支持他使用多久水镜术,也勉力使出来。

水镜在白骄眼前一闪而逝,他却已看清镜中那让他难以忍受的一切。

白骄当下气得怒发冲冠,大手钳住刘麻子的脖颈,将他举到船边又一下子掼入冰下,死按着不让他露出头,让刘麻子呛得连连喝好几口冰水。

最后一次。肖涟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白骄揪起刘麻子的头发,将浑身是水的刘麻子揪出冰面。话到最后,竟字字句句都咬牙切齿起来。

刘麻子浑身湿透,衣服都没换下,就被白骄抓来当车夫。他哆哆嗦嗦地坐在车夫位置上,迎着凛冽寒风,奋力挥舞鞭子抽打在马身上。

马车正快速驶向怡香楼。

白骄坐在车里,一边手持冰锥抵在刘麻子腰窝,一边掀开车帘脸色凝重地观望着前方,口中不住地道:快些,再快些。

白骄不是不想一个缩地成寸来到肖涟身边,可体内灵力不允许。

他又没出过几次画舫,只好胁迫刘麻子快速赶往怡香楼,还警告胆敢绕路,刘麻子便死无葬身之地。

他没有说假话,若肖涟真有什么闪失,他绝不会让刘麻子逍遥下去。

可即使事后能把刘麻子千刀万剐,他也不愿肖涟有半点闪失。

白骄也不知为何会对肖涟如此在意。

肖涟只是一个阴差阳错吞了孕果的凡人,他也一直知道肖涟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

可不知怎的,一想到一心救出母亲的小孩儿有可能遭受折辱,他就气得浑身发抖。光是想到肖涟会无助哭泣他都受不了。

条件所限,再心急,白骄也只能一边飞速赶往怡香楼,一边企盼一切还未发生。

肖涟再次醒来,还未来得及睁眼,便觉后颈一阵闷痛。他想伸手揉揉,却没力气做这个动作。

这是怎么了?

肖涟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入眼所见便是一副男子交.媾的画面。那画面露骨至极,不堪入目,正印在一张桌布上。

而他此刻正趴在这张桌子上。

肖涟使劲直起腰,挣扎着观察周围。

这是一间布置艳俗的房间。

肖涟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大红锦被的大床。床帐上的画面随褶皱扭曲着,与桌布上的别无二致。

往近些,便是他正趴着的桌子。桌上摆一个瓷瓶,里面插着些盛放的梅花。

屋中有一股怪异的甜香,细闻却不是梅花香气。

肖涟被熏得头脑发昏,不由得想找到香气来源。

他勉力转过头,终于发现不远的案台上供着一尊欢喜佛。佛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正燃着一根不知什么香。那异香显然就是这根香散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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